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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女士被問住了。
白如新嘗到了勝利的甜頭,繼續追問:“如果不是因為姚家有錢,他一個腦子有問題的,能成為你女婿嗎?他腦子有問題,從來也沒有喊過咱們一句爸和媽,對白茶三天兩頭動手,不知道哪一天萬一打錯了手,白茶有個好歹,你這當媽的心裡過得去?要知道姚昶媽的死,村裡就有各種議論的聲音,好好一個人幹嘛突然跳樓?還有啊,你貪圖姚家有錢,姚家再有錢跟咱們白家有什麽關系?你花過他們家一分錢了嗎?聘禮的二十萬一分沒收不說,你還把白茶的十萬塊私房錢貼出去,你說說你到底圖什麽?”
白家姚家結親,村裡人沒少戳他們白家脊梁骨,說他們貪圖姚家的錢,然而他們只是做了個虛名,並沒有享受到任何實際的利益,就拿白描結婚的事來說吧,姚家幫忙出過一分聘禮錢嗎?
白如新真的想不明白明月到底圖啥?
“你不圖錢難道圖名聲?姚昶娶了白茶,咱們家得到什麽好名聲了?”
白如新一輩子都不敢這麽理直氣壯質問她,明月被問得臉上下不來台,她嘴角一撇,說道:“還不是咱們白茶老實,上不了台面嗎?就白茶這個慫樣,能巴上什麽好人家?姚昶是有病,不正是因為姚昶有病,他爸才肯答應咱們這門親事嗎?你要把遠光放長遠,姚家只有姚昶一個兒子,那麽大家產不都是姚昶一個人的?只要白茶不離婚,這家產就是白茶的,白茶只要老老實實給我等著就行。”
“等?等到什麽時候?姚昶爸和姚昶一定能比白茶先死?白茶是個老實的,早早就被姚昶虐待死可能性還更大一些,她可不止一次想去跳樓了,這一次是幸好白荷和小津發現了,我看你啊,遲早要後悔。”
白如新越說越窩火,一跺腳撇下明月女士,徑自走了。
看著白如新背影,明月女士:“……”什麽時候老頭子膽兒這麽肥了?
……
……
白茶從心理谘詢室回來後,話多了起來。吃完晚飯,也把碗搶去洗了。
白荷偷偷跟覃小津道謝,覃小津看著客廳裡一起玩耍的覃浪花和白茶,聽著樓上傳來的錚錚淙淙的箏聲,便對白荷一歪頭:“要謝我,就陪我去排練吧。 ”
笑容很迷人,眼神很勾人,白荷鬼使神差點了頭。
蕭佔雲城演唱會,覃小津和蕭佔合作歌曲《兄弟》,蕭佔自己創作的曲子,之前已經將樂譜都發給覃小津了,這是兩人第一次合。
排練廳裡並沒有過多工作人員,只有一個鋼伴老師。
覃小津領著白荷走進排練廳時,白荷脫口而出:“常蘇?”
蕭佔:“……”
白荷後知後覺,依然熱情洋溢招呼他:“快快快,幫忙把你家小先生的古箏給擺上,離開了你這個生活助理啊,可苦了我,你看看這麽大古箏都讓我一個人扛。我可是個弱女子啊——”
白荷將手裡的四輪古箏盒子放到地上,直起身便發現那人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二郎腿不羈地翹起來,一臉黑墨。
覃小津噗嗤笑了,在她耳邊提醒道:“姐姐,你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