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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星疏月朗,涼風習習。
白家小院裡擺起了酒席,一張圓桌上酒菜悉數端上。
白描去院子的百香果藤上摘了幾個百香果過來放到桌上:“大姐姐夫,我女朋友種的百香果,你們嘗一嘗。”
白描也有女朋友了,這讓白荷很意外又很興奮,不過細想想白描也已經是二十好幾的年齡,這在農村屬於大齡青年了,許多人這個歲數已經結婚生子,白描有女朋友也不是什麽稀奇古怪的事。
“怎麽不把女朋友帶來給我瞅瞅?”白荷笑著說道,對白描她一直是疼愛的,從小到大姐弟情分深厚,就算明月女士重男輕女思想讓人無法接受,但白荷對白描並沒有遷怒,只有姐姐對弟弟的憐愛。
而白描對白荷也是依賴得很。
“她這幾天出遠門了,只能下次再喊過來見大姑姐了。”白描在桌上坐好,給白荷和覃小津倒啤酒。
白荷說道:“見不見我其實無所謂的,反正我弟弟喜歡的女孩兒我都接受,關鍵是她能入媽的眼嗎?”
白描慨歎白荷的精明,在白家,明月女士天天聲稱白如新是一家之主,不過是謙讓之詞,實際上大小事做主的只有明月女士一人。
明月女士看不上的女孩子,白描是絕對不可能交往的。
“大姐你放心吧,我這個女朋友啊是媽先相中了再介紹給我的。”白描說起來挺無奈的。
白荷了解地點點頭,白描未來的老婆在白家的第一重身份可不是白描的配偶,而是明月女士的兒媳婦,只有明月女士先看對了眼,才輪到白描考慮能不能看對眼。而明月女士已經看對眼的,白描不能不看對眼。
聽白描言語裡頗多無可奈何,白荷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弟妹有了個大概的印象,能入明月女士的眼的女孩子勢必是不一般的。
白描又道出更深一層:“我女朋友的老爸是媽的遠房表弟。”
不管這個表弟多遠,總之是表弟,這讓明月女士內心魔幻地有了安全感,仿佛和她沾親帶故的女孩子便是好女孩的保證似的。
而這個女朋友還是她爹——明月女士的遠房表弟求上門來要結這門親事的,所以明月女士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對這個女孩子,對這門親事都滿意得很。
明月女士滿意了, 白描滿不滿意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白荷舉杯和白描碰杯:“無論如何先預祝你新婚快樂。”
白描還未舉起酒杯,覃小津就按下了白荷的酒杯,他拿起百香果捏開,將鮮黃的枝汁液擠入白荷的酒杯,立時啤酒裡就和入了酸酸甜甜的百香果汁,一股奇異的香氣充斥在空氣裡,隨著夜風鑽入大家的鼻腔。
“好香啊。”白荷和白描驚呼。
覃小津又拿起百香果,一樣的動作,給自己的酒杯和白描的酒杯分別擠入百香果汁液,說道:“百香果汁啤酒,喝了不容易醉。”
三人一起舉杯共飲。
容不容易醉不知道,好喝是真的。
屋子裡傳來明月女士的聲音:“白荷你進來一下吧。”
白荷遂起身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