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做做什麽?”常蘇一驚,舌頭有些打結。
向清:“……”是坐一會兒,不是做一會兒!萬惡的同音字!
向清皺眉看著常蘇,常蘇就是那種“美則美矣,沒有靈魂”的人,他就像一張白紙乾乾淨淨,心思簡單,不像覃小津,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有著沉重的心事。
常蘇活得簡單,不似覃小津內心複雜,與之相處,多少有些心累。
向清想及此,心頭一顫:她這是在嫌棄覃小津嗎?有生之年第一次嫌棄覃小津?
“向清姐要我做什麽?”常蘇再次問道。
“我們一起說小津壞話吧。”向清覺得今晚不和誰吐槽一下覃小津的話,她會失眠的。
“啊?”常蘇發出一聲驚呼。
向清先開始說:“自從認識了白荷,小津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哪還有什麽事業心?你看他,這次這麽難得的演出合約卻因為白荷泡湯了,小津有一絲絲要追究白荷的意思嗎?小津這麽下去,別說事業了,整個人都會廢掉的。”
常蘇想了想,還是開口勸慰向清:“小先生對自己的古箏事業一向目標明確,他不會因為任何人就放棄自己的古箏事業的,小先生為什麽留在國內?老先生去世了,他得留下來,將雲箏世家的責任和使命好好地繼承下去,所以向清姐你不要太過憂慮。”
“你的意思是說我杞人憂天?”向清提高了音調,十分不滿地看著常蘇。
“我只是覺得小先生不追究白小姐是出於一個男人的胸懷,這樣的小先生才具有他的人格魅力啊,向清姐你說呢?”
“你都說了,還讓我說什麽?”向清賭氣。
“那既然如此,我就再說幾句吧,向清姐對白小姐意見這麽大,是因為先入為主吧?向清姐對白小姐有偏見,而這偏見很可能因為妒忌。”
向清不可置信看向常蘇,誰說常蘇是個簡單的人了?她要把起先對常蘇的高度評價收回,如果評價一個人頭腦簡單是高度評價的話。
“常蘇,”向清整個身子都轉過來, 盯著駕駛座上的常蘇,質問道,“你竟然說我在妒忌白荷?我哪樣不活得比她精彩?她憑什麽讓我妒忌?我又為什麽要妒忌她?”
“因為小先生啊!”常蘇笑笑說道,“向清姐愛著小先生,雖然小先生感覺不出來……”
“夠了,我真後悔剛才跟你聊天!”向清打斷常蘇,惱怒地打開車門徑自下車。
誰說常蘇活得簡單了?他平常的純真無害是所謂大智若愚嗎?
走在夜風裡,向清懊惱極了,心裡有一股子委屈,想要衝出眼眶。
每一次,她都是睡一覺明天又元氣滿滿了,現在她有一種睡過去,再也不管覃小津的衝動。
委屈,特別地委屈,不知道這些年嘔心瀝血的守護到底圖什麽。
透過車前擋風玻璃看著向清的背影,常蘇神色嚴肅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些,今晚的自己太反常了,不似他一貫寡言少語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