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向清的控訴,白荷的確有些心驚肉跳,有機會錄製衛視春晚,這是覃小津回國後第一次營業,其間凝聚著向清這個經紀人很大的心血。
錄製好的節目卻被全盤剪去,並且慘遭換人,這對覃小津是打擊,對向清更是打擊。
以向清好強的性子,面對這樣已經板上釘釘的好事瞬間黃掉,她鬱悶的心情可想而知。
所以,面對向清的責難,白荷沒有辯駁,她只是在心裡揆度著,自己到底是如何影響了覃小津的這次演出合約。
只聽向清說道:“在婚禮那晚,常蘇被狗仔當成蕭佔和你一起上了娛樂八卦,我和弓翊都認為這是一次絕佳的營銷小津的機會,奈何小津不同意,說你是個素人,怕過度曝光會傷害你,而你卻來找我說你同意!怪不得!小津被你騙了,什麽素人,一個好有野心的素人!一個想紅想瘋了的素人!”
向清拍了桌子。
白荷驚跳了一下,斂容收色,仍舊只是聽著。
“白荷,小津對你那麽好,你心腸怎麽可以這麽惡毒?”向清還想說些什麽,覃小津打斷了她。
“常蘇,你先送向清回去。”
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常蘇聽到覃小津的話怔了怔,繼而說:“哦,好的。”
“我不回去!今天晚上我得和白荷把話說清楚!”向清十分激動。
覃小津淡淡的語氣卻有不容反抗的力量:“常蘇!”
常蘇聽到這一聲喚,大步從樓梯上下來,拉了向清就走。
向清急了:“小津,你把我支走,是不是又打算原諒她?”
隨著一聲關門聲,向清的聲音被關在了門外。
屋子裡剩下兩個人。
白荷深吸一口氣,看向那個面目安靜卻冷峻的男人,問道:“我知道我應該是闖禍了,但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麽錯傷害到你了?”
覃小津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白荷跟前來,俯視著她,說道:“怪不得常常都抱著你的筆記本電腦,原來你是個網絡寫手,時時刻刻提防我,怕被我發現你的身份,怎麽,網絡寫手這個身份很見不得人嗎?”
一股迫人的壓力自頭頂飄下來,白荷在木質沙發上挺直了腰背,說道:“我只是一個不知名的網絡小寫手,不論是名還是利,都羞於見人。”
“只是羞於見我吧?”覃小津將白荷從木質沙發上拉了起來, 他低頭盯著她的眼睛,目光陰鷙,“不敢讓我知道你的身份,卻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的身份,白小姐這是什麽心理呢?”
低沉的語氣昭顯他受到的傷害不輕。
“不敢讓你知道是因為我覺得我不配讓你知道,想讓天下人都知道,那是因為‘名利’二字從來都是先有名後有利,覃先生是最清楚這一點的。”
“所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傷害我?”他的眼睛裡閃著黯然。
“我並不覺得我在傷害你,是,我是借了古箏世家傳人覃小津妻子這個名分在網絡上發帖公布自己是網絡寫手的身份,企圖借著蕭佔的熱度,聚焦人們的視線,讓人們關注到我的作品,然而,覃先生你自己不也需要蹭著蕭佔的熱度經營自己的事業嗎?我們不過是做了同一件事而已。”
白荷是理直氣壯的。
然而,覃小津幽幽的語氣響起:“為了讓人們關注你的身份,關注你的作品,聚焦人們的視線,就不惜說自己是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