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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想吐嗎?”高金嫻試探著問出大家的心聲。
向清砸吧了下嘴巴:“這麽美味,吐了豈不可惜?”
見向清真的沒有要吐的樣子,三人這才松了口氣,放心坐好,放下手裡的臉盆、毛巾。
常蘇將水杯遞了過來,向清卻推開,說道:“這麽好吃的烤魚,酸梅醬酸酸的,要是喝了水不就衝淡了這口味,多可惜?”
常蘇被問得一滯。
向前恍然大悟:“原來向清喜歡吃酸梅醬的烤魚,常蘇你會做吧?”
這有什麽難的?
常蘇不是個輕易得意的人,他保守地點了頭。
高金嫻便道:“那明天常蘇你就給向清做酸梅醬的烤魚!”
向清頓時也期待起來。
……
……
這一晚,幾家人都睡得不踏實。各有各的心事和欲念。弓翊和四月卻很好睡,因為睡前兩個人去喝了酒。
從藍花塢回來,抵達酒店的時候,二人才發現原來二人是住同一家酒店的。
一場雨掃了大家吃烤魚的興,晚餐沒有吃飽喝足,自然不能酣眠,於是二人約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酒吧小酌幾杯。
弓翊是不擅飲酒的,奈何四月心情不好想要借酒澆愁,作為箏壇後輩,弓翊必然要相陪。
在炒作營銷方面,弓翊的經紀團隊已經很有一套了,但四月有丁複的運營在先,推廣古箏事業和打響個人名氣方面,是弓翊的前輩。
四月的箏藝在古箏圈並不是頂尖的,她畢竟年輕,比不得覃川這樣的箏壇泰鬥,也比不得覃湖覃山海為代表的古箏大家來得底蘊深厚,但是在娛樂至上的年代,不能不說丁複的營銷手段給四月帶來了極大的熱度,圈子外的人提到古箏圈必提到四月,名頭能與四月看齊的也就是弓翊,而像覃湖覃山海這樣的大家,不是古箏圈人士,一般人還真不認識。
四月因為離婚的事心情鬱鬱,見到酒就好多喝幾杯,弓翊再少陪,也要陪著喝下去幾杯。
四月喝了酒,原本鬱鬱的情緒難免要揮發一些出來,拉著弓翊哭訴自己的不幸遭遇。四月原本就活潑,喝了酒話就更多,說了哭哭了罵,讓弓翊有些手足無措。
打小就和古箏打交道, 成年即成名,每天睜眼閉眼圍繞著的就是古箏,以及和古箏有關的人與事,與女人打交道,弓翊沒經驗。
那些來看演奏會,來上大師班的女箏迷,算是打了最多交道的異性,但人家只是纏著他簽個字合個影,如此而已,纏著他哭,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勝酒力,又被四月哭得煩,畢竟他也不能陪著四月一起罵丁複,因為弓翊是個謹慎的人,他覺得夫妻之間的事,今天吵架,明天或許就和好了,然後自己竟陪著一方罵另一方算怎麽回事?
弓翊不犯這樣的傻,默默地聽四月發泄,待四月發泄差不多了,便帶她回酒店。
四月喝醉了,步履踉蹌,又哭過,腫著眼睛看不清路,走得跌跌撞撞,弓翊只能扶著她走,有人扶,四月便如一灘爛泥靠在弓翊懷裡。
這在外人看來,隻以為是一對情侶。
而在一隻鏡頭裡,他們也被當做情侶拍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