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突然的消息!
白荷怔了怔,繼而對覃小津說道:“謝謝你,覃先生。”
的確是應該感謝覃小津,如果不是覃小津請的好律師,這種案子很難將對方送去坐牢的。八個月的確很短,可是能讓劉崢嶸坐牢,已經算是最嚴厲的懲罰了。
覃小津不願意再談這個話題,白荷也不願意再談,畢竟劉崢嶸三個字實在讓人倒胃口,這個話題這件事就這麽揭過了。
車子駛向藍花塢,夏日的陽光明亮耀眼,景物在陽光裡也顯得熠熠生輝,連帶著人的心情也也分外明媚起來。
駕駛座上,覃小津伸手關小了音樂,突然問道:“為什麽離開要帶上電腦?因為那是我送給你的嗎?”
他沒有看白荷,眼睛看著道路前方,唇角卻噙著一抹笑,仿佛內心正揣著甜蜜的秘密。
“值五位數呢!我這輩子都買不起這麽貴的電腦,不管誰送的我都要帶走!”白荷斬釘截鐵。
覃小津的笑瞬間斂去。
這個女人真沒勁。
兩個人回到藍花塢,已經到了午飯的飯點,頓時發現家裡沒有了常蘇,日子會無滋無味很多,至少一日三餐都沒有什麽滋味了。
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吧。
兩人打開冰箱門,對著冰箱裡的食材拿不定主意。
覃小津靈機一動,“常蘇說他要回來取一下個人物品,不如我們給他送吧。”
白荷點點頭:“好主意,這樣咱們就可以去向家蹭飯吃了。”
覃小津:“……”這個女人幹嘛要把他的心裡話說出來呢?
打開常蘇的房間,二人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塞進皮箱。
“一下子拿太多拿不動。”覃小津嘟噥。
白荷表示理解:“每天送一點過去,咱們就可以多去蹭幾頓飯。”
覃小津:“……”又把他的心裡話說出來,這個女人真討厭!
於是兩個人從藍花塢出發,往向家而去。
……
……
向家,向清和常蘇老老實實站在高金嫻和向前面前。
“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向前心情複雜,一時之間不知該喜,還是該喜,還是該喜……
“都是真的。”向清淡定,常蘇卻已經靦腆得說不出話了。
“真的沒有弄錯吧?”高金嫻還是不太確定。
“爸,媽,這種事,是個人都不會弄錯的!”向清有點生氣了,父母已經質疑了她無數遍。
高金嫻和向前咳咳,很是心虛,他們也是人,但是他們就弄錯了。
“向清啊,常蘇啊,既然事情已經確定了,爸媽就出去一趟。”高金嫻說著拍拍向前的肩,兩人都惶急地站了起來,然後一溜煙跑了。
向清和常蘇互視一眼,不知道二老這是要去哪裡。
高金嫻和向前當然是去善後的,想到昨天晚上在覃家別墅大放厥詞,想到一早就去藍花塢逼人家夫妻離婚,二人不免捏了把汗。
這麽大的烏龍,得趕緊去彌補才的。
“伯父伯母去哪?他們會不會不接受我啊。”常蘇心裡忐忑,想著一定是二老對他這位女婿不滿意。
向清卻說道:“他們敢,他們要是敢有二話,以後你不要做飯給他們吃。”
想到做飯這一茬,常蘇有了底氣,人還是要有一技之長,才能在世道上立足啊。
……
……
向前和高金嫻的車子剛開出大門,覃小津和白荷的車也開到了大門口。
透過後視鏡看到覃小津和白荷從車上下來,向前忙踩了刹車:“是小津和白荷。”
高金嫻一驚:“糟了糟了。”
夫妻二人忙也下車,喊著“小津”“白小姐”追了過去,真是好不狼狽。
覃小津還沒來得及去後備箱取常蘇的行李,只能先和向家夫婦打招呼。
“伯父伯母要出去啊?”覃小津問道。
高金嫻和向前的目光投向白荷,白荷張嘴正想說二十萬的事,向前便搶先說道:“白小姐,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啊,一切都是誤會,要不我們再補償白小姐一點錢?微信還是支付寶?”
白荷抿唇不語。
這個女人又見錢眼開了,覃小津只能替白荷說道:“伯父伯母說笑了,我和白荷就是來還錢的,順便留下來吃午飯。”
向前和高金嫻頓時想起了什麽,不能這麽急著走啊,午飯還沒吃呢!從今往後,家裡終於光明正大擁有常蘇了……
想到這茬,夫婦倆都激動得很,於是跟著覃小津和白荷進了家門,暫緩去覃家別墅解釋的行程。
……
……
覃家別墅,午飯桌上,氣氛很壓抑。
覃山海吃不下飯,李夢瑤給他貼心地盛湯。
“山海,你飯怎麽不吃?”桑教授看不下去了。
“心情不好,吃不下。”覃山海咕嚕嚕將一碗湯喝掉。
桑教授抽了嘴角,吃不下只是針對白米飯嗎?湯已經喝了三五碗了吧?
李夢瑤又給覃山海盛了一碗湯,笑著對桑教授解釋道:“山海吃不下飯,多喝點湯也是好的,媽,你看他都瘦了。”
覃湖聞言偷偷打量了覃山海一眼,呵,從頭到腳都符合中年發福的自然規律,哪裡瘦了?
覃湖給自己也盛了滿滿一碗湯,獨立的單身女性只能自己關心自己了,不然也要……瘦了。
湯有點燙,李夢瑤給覃山海的湯吹了吹氣。
覃湖深吸一口氣,不羨慕,不妒忌,獨立的單身女性自己給自己的湯吹氣。
吹了氣,悠哉地喝完,那邊廂李夢瑤和覃山海正互相喂對方喝湯,覃湖將這把狗糧吞下,擠出一個笑臉,說道:“山海,小津讓向清懷孕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覃山海一口湯嗆在了李夢瑤臉上,立即手忙腳亂用餐巾紙給她擦臉,李夢瑤說道:“沒事沒事,我去洗洗。”
覃山海滿含愧疚跟了過去。
兩人一離開飯廳,桑教授就扭頭教訓覃湖:“你看看你,你都把他嚇到了,等他吃完飯再說也來得及啊,你就是見不得他們恩愛,存心嚇他!”
覃湖翻了個白眼,繼續盛湯:“媽,你重男輕女哦!”
“我只是欺負單身狗!”桑教授十分坦誠。
覃湖不生氣,絲毫不受影響,她給了桑教授一個假笑:“媽,激將法沒有用,誰說女人一定要結婚了?我就喜歡單身,多自由自在!”
“我現在也單身,我也自由自在,你羨慕不到我!”桑教授也冷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