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憑著一間和前世大體上差不多一模一樣的公司,就能勾起這麽多回憶?就能讓情緒崩潰成這樣?這不可能吧。
而且,就算是一模一樣都好,錢形悠又不是沒有遇見過。他前幾天才和霞之丘詩羽一起再一次翻看了飛碟社的鬼滅之刃呢,那個時候又不見他情緒崩。
那麽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錢形君和霞之丘桑的感情真好呢,說不定真的走到最後欸~」
一個人、一個名字伴隨著這一句話一點一點在錢形悠的心裡浮現出來。
「皆川茜。」
當錢形悠的內心將這個名字說出來的時候,現實中的他瞳孔微微放大了少許。而一旁看著錢形悠漸漸從莫名其妙的精神崩潰中的恢復過來的藤井夏生注意到了他這幅奇怪的樣子,於是藤井夏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怎麽了?”
“沒什麽。”已經恢復過來的錢形悠收起了臉上的驚訝,但他的內心卻沒有平靜下來,只是從糟糕變成了驚疑。
“只是想到了一點事,可能是今晚我這麽奇怪的原因吧?”
這句話,錢形悠雖然並不是用陳述句說的,但是藤井夏生卻聽出了錢形悠肯定的意味,他認真的看了眼錢形悠。
“那就好,鬼知道你今晚到底是怎麽了。”說這話的時候,藤井夏生看到錢形悠張了張自己的嘴巴,好像是要說些什麽的樣子,藤井夏生擺擺手打消了他的想法,然後嫌棄的看了眼錢形悠說道。
“行了,我不關心你那些事。也怪我自己傻,認識你這麽久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是一個這麽嬌氣的男生,對了,要不要給你遞張紙巾?”
“滾蛋。”
聽聽,這是好兄弟該說的話嗎?還遞張紙巾?我錢形悠,曾經稱霸磯野第八中學的男人,會要紙巾擦眼淚?
總算是聽到了熟悉的回答了,藤井夏生內心也是松了一口氣。然後,確定了錢形悠已經回到正常狀態了,藤井夏生就忍不住吐槽。
“你說要是我把你今晚的事告訴給文也,你說他會笑多久?”
“蛤!你試一試?你要是敢說了,我就,我就.....”
藤井夏生翹著雙手,得意又帶著點不屑的目光看著一直重複‘我就’兩個字的錢形悠,他的這幅姿態就好像是在說。
「來說說,你就怎麽樣了昂。」
“我就,我就把你之前的學年排名告訴給文也。”憋了好一會,錢形悠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而藤井夏生聽到之後,眼裡不屑更加濃了。
什麽?就這?
“自從上了高中,我哪一次不是跟在你們兩隻怪物後面啊,放心,我早就看淡了。”
“啊啊啊,豈可修!”
在錢形悠和藤井夏生倆摯友吵吵鬧鬧的時候,錢形悠一直在心裡面想著。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而且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能知道想到,皆川茜這一句話的確是一個原因,但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家公司的名字,這個錢形悠是能確定的。
但是,不管怎麽想,錢形悠都能難把自己後來那些奇怪的精神崩潰和皆川茜的那一句話聯系起來。不為了什麽,邏輯講不通。
皆川茜又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者,而且她怎麽可能會知道自己會因為一個名字就勾起了回憶呢。更何況,她又怎麽可能會知道自己精神崩潰。
不管怎麽想,這個邏輯就是講不通,太荒唐了。所以,那個名字給自己的影響和皆川茜的這一句話應該就是一個巧合。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皆川茜說那一句話的時候是別有目的。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這麽一看的話,那皆川茜為什麽會說出那句話?而且,清醒過來的錢形悠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說這話時候的皆川茜,她的語調和語氣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聽起來很正常,但是每一個字節、相應的語調、語氣好像有一種規律在裡面。這種規律,錢形悠想到四個字。
「心理暗示。」
但是,心理暗示錢形悠也是知道的。先不說為什麽皆川茜會下一個心理暗示,就說這玩意也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有效果的東西,它是需要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才會有作用的東西。
雖說剛剛那個巧合加快了一點這個種植過程,也幸好自己提前發現了,所以有了警惕。
但是。
「她到底想要下一個什麽暗示給我?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怎麽想都想不通為什麽的錢形悠只能無奈的將這個問題放在一邊,沒辦法,今晚的一切都很違反邏輯,不管怎麽想都想不通為什麽。
「總不可能是想要破壞我和詩羽之間的感情吧,這太荒誕了,難道我像是她身邊的舔狗嗎?別鬧了,我和她又不熟。」
從皆川茜那句話提及到自己和詩羽的名字這點,再加上他知道一點皆川茜那惡劣的性格,錢形悠聯想到對方是不是想要破壞自己感情這點上。但很快他又自己否認了這點。
他又不是自戀狂,而且錢形悠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天運之子。
怎麽可能讓一個又一個女生的喜歡自己呢, 能有一個霞之丘詩羽喜歡自己,錢形悠就已經覺得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所以,最後錢形悠得出一個結論。
「湊巧而已的吧。」
嗯,就是那麽巧。剛好皆川茜無意識的說了這句話,剛好自己想起了一些記憶,剛好柾岡悠彌和木根和志說了這麽一些話。
「但是,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小心一點這個女人,太可怕了。而且,悠彌和和志說的有些過了。」
錢形悠也不是那種小氣量、容不得人說的人,但不管當他清醒過來之後想一想,柾岡悠彌和木根和志的態度很耐人尋味,錢形悠也不得不在心裡重新商榷一下這兩人到底還能不能交心。太多嘴了,也太多管閑事了。
雖然他們說的對,但是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他們來說。換成藤井夏生或者栗本文哉,他們才是錢形悠的摯友,如果是他們兩個來說的話,才是正常的。
“喔?悠彌和和志來了。”
剛想到柾岡悠彌和木根和志,錢形悠就聽到身旁的藤井夏生說出了這兩人的名字。錢形悠下意識抬頭看了眼藤井夏生,然後順著對方的視線回頭。
“他們估計是想和你道個歉什麽的。”看著走過來的柾岡悠彌和木根和志藤井夏生這麽說道。說實話,藤井夏生現在不太想搭理這兩人。
而同樣看到這兩人給人一種不好意思、愧疚的感覺的動作,還有聽到藤井夏生語氣裡的生氣的感覺,錢形悠張了張嘴說道。
“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