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滿腦袋都是問號的霞之丘詩羽,低著頭,跟隨著兩位母親來到了被她“霸佔”了3天的錢形悠的房間。
霞之丘友利子在房間裡環視一圈之後,她的視線落在安靜靜的把放在房間衣櫃旁的一個超大行李箱上。
看著這個粉紅色、和她與霞之丘晴彥夫妻倆共用的行李箱大小不相上下的行李箱,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她多多少少能猜到,自家的女兒這幾天估計都不會那麽乖巧的聽從安排,乖乖的一個人住一個房間。
再怎麽說,第一天到這裡的時候,霞之丘友利子就已經看見了自家女兒和錢形悠兩人從這個房間一起出來了。
呆呆站在房間裡的霞之丘詩羽,看到自家媽媽注意到放在衣櫃旁的行李箱,心中不以為然,反正第一天自己溜到錢形悠房間就被霞之丘友利子抓個正著,現在看到自己行李箱在錢形悠的房間裡。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破壇子破摔的霞之丘詩羽,面對媽媽向自己投來的詢問的眼神,一副“沒錯,就是這樣”的理直氣壯的表情,讓霞之丘友利子心中湧起想教訓她一頓的想法。
不是因為同居這件事,而是霞之丘詩羽那一副表情。
不過,最後霞之丘友利子還是沒有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因為她看見,錢形惠美拿出了那套她見過的和服。
.輕輕在手中展開,然後錢形惠美微笑著向疑惑的霞之丘詩羽說道。
“來,詩羽,試一下這件衣服,看合不合身。”
......
看著鏡子中,那個盛裝打扮的自己。霞之丘詩羽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在她背後,自己的母親,霞之丘友利子,眼裡充滿著複雜的情緒,也和她一樣,靜靜的看著鏡子,沉默無言。
只有錢形惠美,同樣看著鏡子的她,臉上充滿著欣慰、和期待的喃喃自語道。
“真的合適呢,詩羽果然就是這套衣服的主人。”
其實,這也難怪錢形惠美會這麽說,畢竟,當霞之丘詩羽穿上這套,專屬於錢形一族主家的女主人的家族和服的時候。
那一刹那的驚豔,讓兩位母親都感到一絲震驚。
主色調的純黑色、金絲繡成的雪蓮花、還有腰間的隱約浮現的“獬豸”圖案,這一整套不是一般的女生能駕馭的色彩以及圖案。
霞之丘詩羽卻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黑金,這兩種顏色,一般來說都很少女生會選擇這兩種顏色共存的衣物,這並不是不好看,而是因為,這兩種顏色混合在一起,如果氣質、顏值這兩種任何一種條件不滿足的話,很容易就會讓這件衣服變成一款庸俗、充滿暴發戶氣質的衣服的了。
因此,很少有人會穿著黑金色的衣服。
可是偏偏,就是這麽一件很容易讓主人的氣質變成低檔次的和服。卻硬生生的在霞之丘詩羽那成熟、穩重、妖豔的樣貌和氣質的襯托下,彰顯了的無比尊貴、隆重。
“這...這是我?”
看著鏡子中變得陌生的自己,霞之丘詩羽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臉龐,呆呆的說出自己心中的震驚,“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詩羽醬!”錢形惠美走上前,雙手輕輕的搭在一臉震驚的霞之丘詩羽雙肩上,臉貼著臉的陪著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很漂亮呢,詩羽醬!”
“阿姨!”聽到錢形惠美那不加掩飾的讚美,臉皮薄的霞之丘詩羽臉頰飛起一道霞紅,語氣嬌嗔的小聲說道。
“哈哈哈~~詩羽醬!很可愛喔~~”
女兒和錢形惠美這一打鬧,驚醒了愣住的霞之丘友利子,回過神來的她,注意到和服腰間處的圖案,她疑惑的指著這個圖案,向著錢形惠美問道。
“惠美!這個圖案是什麽意思啊?”
順著母親手指指向的位置,霞之丘詩羽同樣看見自己腰間的花紋,之後,她也如霞之丘友利子一樣,向著錢形惠美詢問道。
“這是獬豸,我們錢形一族的家紋。”錢形惠美笑了笑,便開口說道,“和衣服上的雪蓮花一樣,獬豸也是我們一族的家紋,區別只是,獬豸是我們所有人的和服上都會繡的花紋。”
華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神獸,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稱,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征,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抄公正”“光明天下”的象征。
獬豸,又稱任法獸,古代華國神話傳說中的瑞獸,相傳形似羊,黑毛,四足,頭上有獨角,善辨曲直,見人爭鬥即以角觸不直者,因而也稱“直辨獸”,“觸邪”。當人們發生衝突或糾紛的時候,獨角獸能用角指向無理的一方,甚至可以將罪該萬死的人用角抵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栗。
這種華國的神獸花紋,竟然會出現在錢形一族。
看來,傳聞錢形一族是古代從大海那邊的,渡海而來的傳說是真的,這樣一來,錢形一族可能比晴彥知道的大家族都要尊貴幾分。
聽到錢形惠美的說出這個圖案的名稱的一瞬間,霞之丘友利子腦海裡浮現出昨天夜裡,自己丈夫對自己所說的一個關於錢形一族的傳聞。
想這些幹嘛,詩羽開心不就足夠了嗎?
霞之丘友利子只是回憶了一下,很快就被她自己打消了。正如她自己對自己所說的一樣,不管錢形家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家族,只要自己的女兒,過得開心就足夠了。
看著正在和錢形惠美說起了些什麽事情而害羞的有些臉紅的女兒,霞之丘友利子忽然想回到京都之後,拉上丈夫,一起到稻荷神神社去祭拜一下。
祈禱兩個孩子,能就這麽順順利利的一起走下去。
也祈禱著,自己最寶貴的女兒,能一直開開心心的走下去。
.....
愉快的還海邊之旅,即使是眾人心中再怎麽的不舍,它都迎來了分別的時刻。
“路上小心!”
送別了詩羽姐與自己的哥哥之後,看著他們已然消失在人流中的身影,錢形巡眼裡充滿著不舍。
十分不舍的她,突然下了一個決定,她向著身旁的父親和母親語氣嚴肅的說道。
“爸爸、媽媽。”
“我決定了,我要報考豐之崎,我要和哥哥一樣!”
錢形巡這個決定,讓兩位父母愣了神,不過他們很快回過神來。之後,錢形惠美笑著輕輕撫動女兒頭上的青絲,說道。
“是嗎?那你要加油咯!小巡!”
“嗯!”
......
列車上,霞之丘詩羽看著自己腿上的放著和服的盒子,想起了當自己換下身上的和服的時候,錢形惠美對自己說的一番話。
“詩羽,我想你也知道繡著家紋的和服對於你來說是什麽意義,雖然我和叔叔都已經準備好。但我想說,這件衣服是小悠特意讓我們準備的,盡管他不知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
“詩羽,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想,你一定知道小悠這個做法,意味著什麽。”
想著這番話,霞之丘詩羽有些動情的轉頭看向錢形悠,此時的錢形悠雙眼緊閉著,發出節奏有序的呼吸聲。顯然,錢形悠已經睡著了。
看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霞之丘詩羽用很慢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喜歡你,悠君。”
.....
另一趟目的是京都的列車上。
霞之丘友利子看著窗外的風景,忽然說道。
“回去之後,我們去一趟神社吧!”
“嗯。”閉目養神的霞之丘晴彥,一邊答應,一邊點點頭。
霞之丘友利子也沒有回頭,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說道。
“去稻荷神神社。”
“嗯。”
“你說,詩羽會一直順順利利、開開心心的嗎?”
“會的,悠君會保護好詩羽的。”
霞之丘晴彥這麽說道。
“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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