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行李箱,錢形悠緊緊的握著霞之丘詩羽的手,小心翼翼的人群中護著霞之丘詩羽走出列車月台。
被錢形悠保護著的霞之丘詩羽樣子看上去十分輕松,完全不像錢形悠那樣滿頭大汗了。
走出月台之後,她們兩人便來到了繁忙的神戶站。雖然站內和月台一樣的人多,但畢竟站內的空間比起月台大了不止一兩點。因此霞之丘詩羽和錢形悠兩人很輕易就在站內找到一個空間可以休息一下。
將手中的行李箱拉著放在一起之後,錢形悠這下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他用手抓著自己的衣領,用力的揮動幾下,想要借此人為製造一點涼風,好讓熱得大汗淋漓的自己可以來一點涼快的舒爽。
相對於有些狼狽的錢形悠,一路上被他保護的很好的霞之丘詩羽則是還是一副清清爽爽的樣子。
雖然霞之丘詩羽也是不免得流汗,但是對比在人群中護著她、用身體給她隔離出空間的錢形悠而言,她更像是因為走路走快兩步流汗的樣子。
霞之丘詩羽見到這樣子的錢形悠,也有些心疼的一邊用手給冒汗的錢形悠扇風,另一隻手則是拿著手帕給他擦汗的同時,有些責怪的說道。
“等一會再走也沒事的嘛,幹嘛這麽著急。”
“沒關系,出點汗而已。”錢形悠滿不在乎的說道,“早點出來,早點涼快。”
錢形悠的這句話,乍一聽起來,好像挺有的道理。
只是,霞之丘詩羽知道,錢形悠從來都不是一個怕熱的人,他們兩個人當中,也就只有自己是最怕熱的。
現在這種天氣,就算是在下午,陽光已經沒有那麽熱得情況下,霞之丘詩羽自己也知道自己,即便是在這種溫度下,自己都是不可能脫離空調。
反觀錢形悠,除去中午那段最熱的時間,其他時候錢形悠都只需要一把小風扇就足夠涼快了。
不過,也如錢形悠剛剛說的一樣,在那個差不多和火爐一樣的月台,要是想要等人流走的七七八八在出來的時候,估計可能比現在,擠在在月台上人流中離開的時候,還要狼狽。
因為呆的時間越長,在那個高溫、陽光暴曬、空氣流通性不怎麽好的月台上等,別說耐熱的錢形悠了,霞之丘詩羽估計都會中暑。
所以。
霞之丘詩羽被錢形悠這個有些笨拙的理由給逗笑了,她沒好氣的拍了一下錢形悠的手臂。
“悠,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這麽嬌滴滴、受不了苦的女生嗎?”
像這樣享受著自己心裡喜歡著、愛著的男生的照顧,會給普普通通的小女生帶來一種被呵護的安心感。
但霞之丘詩羽畢竟和一般的小女生不一樣。思想更加成熟她,雖然也會有被保護的感動,只是,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她反而會不適應這種感覺。
所以,她才會說出這麽一句話。霞之丘詩羽只是想告訴錢形悠,自己並不是吃不了苦的女生,不需要他這樣用過刻薄自己來照顧她。
只可惜,錢形悠卻沒有聽出這句話背後的意思,甚至連霞之丘詩羽突然冒起的有些惱怒的情緒也不明白。
當然,我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著不明白。
錢形悠面對霞之丘詩羽毫無征兆的小情緒,立馬說出一句,仿佛就像是刻印在腦海最深處、甚至連思考都不需要要的回答。
“我沒有這麽想,只是。”錢形悠就像是不知道將眼前這一幕排練過多少次一樣,十分的自然的說出這句直擊霞之丘詩羽內心深處最軟弱的一面。
“我舍不得你辛苦,我隻想你開開心心的。”
蹭——
恐怕錢形悠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對霞之丘詩羽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
也許是這麽不假思索的答案、亦或者是錢形悠那理所當然的語氣、還是因為這就是他最真實的話語。
霞之丘詩羽只知道一件事。
“麼,悠好狡猾。”
“你這樣、你這樣。”霞之丘詩羽臉紅紅的,那雙美麗的讓人不禁沉醉的瞳孔裡倒映著一個、也只有這麽一個的身影。
要是以後只剩下我一個,我該怎麽辦。
這一句話,霞之丘詩羽並沒有說出口,不過她好好將這個意思通過自己的眼神傳遞給了錢形悠。
錢形悠也沒有說話,只是笑著伸出手,將霞之丘詩羽垂落在耳邊的發絲輕輕撩起。
那就不要走了。
錢形悠這一句同樣沒有說出口,一如霞之丘詩羽一樣,他也只是讓他那隻倒映著一個人的黑瞳告訴給了霞之丘詩羽。
在這充滿著酸臭味、又讓人不禁想要靠近的氛圍中,突然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阿拉,沒想到悠君這麽大膽呢~~~”
這帶著甜蜜蜜的驚喜的尾音的話語,瞬間驚醒了甜蜜對視的兩人,這一聲熟悉的聲音讓霞之丘詩羽的身體突然僵住了。她有些艱難的向著聲音的方向扭過腦袋。
站在她對面的錢形悠也發現霞之丘詩羽的異常,他也順著霞之丘詩羽眼睛朝著的方向望去。
而比他更早看過去的霞之丘詩羽,嘴巴微微張開,發出不敢相信的聲音。
“爸爸?媽媽?”
因此,出現在他們兩人眼前的是兩位,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臉色漆黑的讓人不敢直視、渾身上下充滿著危險氣息的霞之丘爸爸, 霞之丘晴彥。
和。
笑容十分燦爛,甚至開心的不停朝著他們兩人所在的方向揮手的超級時髦的霞之丘媽媽,霞之丘友利子。
感受著從霞之丘晴彥身上散發的氣息,剛剛才把汗止住的錢形悠,不知道為什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腦門上滑下。
甚至連剛剛才護著霞之丘詩羽從那麽擠的人群中出來的時候,衣服的後背也僅僅只是又一小塊汗跡而已。
如今,面對著來自一位父親發自內心的危險,錢形悠的衣服後背位置,早已經被汗水打濕。
他有些心虛的抬起手,竭盡自己全身最大的勇氣,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你好,伯父、伯母。”
聽到了錢形悠的招呼,霞之丘友利子先不提。
霞之丘晴彥露出了一個不帶有任何感情的笑容,輕輕的說出一句讓錢形悠有些膽寒的話語。
明明這句話,只是一句十分普通的招呼。
“你好啊,悠!君!”
“沒想到,詩羽是和你一起來的,我們還以為,是錢形先生和錢形夫人送你們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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