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正戲來了。
霞之丘夫婦倆聽到錢形惠美的話之後,對視一眼。雖然夫妻倆多多少少猜出一點錢形夫婦的打算,無外乎就是關於他們兒子與自己女兒的事情。
那麽,霞之丘夫妻為什麽會這麽想呢?這個原因,還是在於他們夫婦倆經常和女兒聯系的時候,從女兒口中聽到錢形悠的母親,也就是現在在他們面前的錢形惠美,她隔三差五就跑來東京。
來到東京之後,不說第一件事吧,反正不管什麽時候,錢形惠美一定會留出足夠的時間,約自己的女兒到外面、或者是在家裡喝喝茶、吃吃點心、聊一聊近況。
這種情況,在他們夫婦倆看來,錢形惠美已經將自己的態度擺在台面上了。除了錢形惠美之外,霞之丘詩羽有一件事沒有和錢形悠說,但是卻和他們兩人說了。
那就是,錢形悠的爸爸曾經與她,在錢形惠美的陪同下,見過一面。雖然當時錢形平次並沒有說什麽,但是他的態度也告訴了霞之丘夫婦倆同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都把霞之丘詩羽看作自己的女兒。那麽,問題來了。
一個有兒子的夫婦,將另外一位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卻和他們兒子感情很好的女生當做女兒,那麽他們的意思已經相當清楚了。
夫婦倆對視一眼之後,霞之丘友利子笑著回過身來,向著眼裡隱約有些期待的錢形惠美說道。
“嗯,沒問題,我和詩羽的爸爸都很期待能和惠美桑還有錢形先生一起聊一聊。”
.......
就在大人們在小聲聊天的時候,錢形巡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來很萌很可愛的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家的哥哥還有詩羽姐。
別看她現在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樣,她的內心裡的震驚可比她自己預計的要多得多。
我的老天爺,現在這個表情寵溺的不得了的、帶著安心的溫和感的男生,是我印象中那個一臉面癱,就算有表情都很難讓人看出來的老哥?
究竟是換了個人,還是老天看眼?
此時,錢形巡的被震驚的內心像是被數十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的草地,一片狼藉不堪。
她實在是不能、也不想把現在自己眼前這個充滿著人味的小悠,和之前留在琦玉沒有來東京之前的錢形悠放在一起。
雖然錢形悠在上一年年尾就已經離家了。
在那之後,錢形巡也不能說完全就再也沒有見過哥哥了,起碼過新年的時候、還有更早以前自己趁著假期來探望剛到東京沒多久的哥哥。
這兩次,錢形巡多多少少都能察覺到錢形悠的一點點變化。可是,那些變化,在這次出現的錢形悠變化面前,都變得微不足道了。現在錢形巡滿心只有一個想法。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錢形悠?”
錢形巡這一句喃喃自語,驚動了與她相隔一條過道的錢形悠。
調整了一下身體姿勢,讓靠在自己身上休息的霞之丘詩羽能更加舒服的錢形悠,聽到妹妹的聲音之後,疑惑的轉過頭去。
等他聽清了妹妹的話之後,額頭布滿了黑線的他,在腦袋上緩緩的飄出了一個問號。
?
丫頭,我不是你哥,誰是你哥啊。
錢形悠這一句吐槽剛準備說出口時,突然想起來。
好像,除了血緣是你哥之外,呸呸呸,想什麽呢。
錢形悠連忙掐斷了腦海裡還沒說完的那句話,退出了胡思亂想的錢形悠,沒好氣的瞪了古靈精怪的錢形巡一眼,然後頂著對方迷糊的眼神,錢形悠稍稍抬起自己的左手。
哢——
一擊腦殼蹦,重重擊打在錢形巡那潔白的額頭上。
“唔~~哥哥,你又打我!!”
看著妹妹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錢形悠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少來,我又沒用多大力氣。”
“你變了!你沒有以前那麽寵我了!!!!”如果不是車廂內空間不足,再加上自己喜歡的詩羽姐正在休息的狀況下,估計現在錢形巡都已經撲到錢形悠身上,舉起自己的小拳拳,讓自大的小悠好看了。
“小巡,過完這個暑假,你都準備上高中了,哥哥怎麽可能還能像以前那樣對你。”錢形悠苦口婆心的說道。
“你也不想自己做大姐姐的時候,還讓我像個小女孩那樣對你吧。”
錢形悠的話,讓錢形巡啞口無言。但是等她在心裡想了想之後,錢形巡滿臉懷疑的說了一句。
“雖然哥哥的話聽起來好像好有道理那樣。”
“可是嗎,為什麽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嗯?這丫頭,感覺還挺敏銳的嘛。錢形悠露出有些意外的眼神看了錢形巡一眼。然後捕捉到這個眼神的錢形巡,瞬間懂了。
不管錢形悠的話正確與否,他現在就是擺明了在忽悠你。
明白這點之後,錢形巡有些惱羞成怒的舉起自己的小拳頭,對著錢形悠的手臂就是一擊重拳。
至於為什麽不打其他地方。
打其他地方,錢形悠能用手襠下啊。若是打手臂的話,她的詩羽姐已經牽製住了哥哥的右手,只剩下左手。
錢形巡的目標正是錢形悠的左手手臂。
啪——
“小巡,你看我下車之後怎麽收拾你。”
“略略略,誰叫哥哥你先糊弄我的!”
.....
在兄妹鬧騰、兩家大人商量事情之前, 霞之丘詩羽其實並沒有睡著。
閉上眼睛依靠在錢形悠胸膛的上的她,只是沉靜心神,好好的思考錢形悠上車,不,是出車站,看到他家裡的女仆之後變化的原因。
很可惜,無論霞之丘詩羽怎麽想,她都想不出。
錢形悠是為了自己前身所遭遇的那些事情感到悲哀和不值的。
明明一個家族公子,卻因為身位家主的家長的錯誤的思想教育之下,竟然過得比一般同學還要難受,心裡承受能力更差的樣子。
別說什麽艱苦教育了,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沒有正常的樹立相應的觀念、修養怎麽可能被稱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所以,他才覺得憤怒和悲哀。
這些,霞之丘詩羽都不知道,在想不出為什麽的情況下,霞之丘詩羽隻好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先把自己原本計劃給完成。
霞之丘詩羽這麽想著想著,那雙在懷裡抱著的一個和文件包看起來十分相似的手提包的手,不由得微微用力。
起碼,要讓阿姨還有叔叔明白那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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