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形悠花費了一天時間,認真的完善自己的計劃。
現在唯一問題是,他該找誰幫助自己。
到最後,他發現,只有自己父親,錢形平次才有能力幫到自己。
雖然他實在是不想去找這個人幫忙,不過,為了自己未來的安全,錢形悠也隻好向著錢形平次妥協了。
只是現在,錢形平次因為升職的原因,呆在家裡的時間極為稀少,快要火燒眉頭的錢形悠,實在是等不及父親幫忙。
無奈之下,錢形悠隻好先自己努力看看。
反正現在,錢形悠也可以說是腰纏萬貫,他對自己找到道館,武術館這一類的機構學習技能的可能性,還是有那麽點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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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開學的日子準備到了。
打算自力更生的錢形悠仍然沒有找到一間適合的學館。
這不是琦玉沒有。
相反,像是空手道館、劍道館、甚至是連弓道館,在琦玉都是十分常見。
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
每當錢形悠進到裡面去體驗一下相關課程之後,這面板打死都沒顯示技能。
明明就遵循系統規則了。
錢形悠發動自己聰明的小腦瓜想了一下,最後的出的結果就有一個。
那就是。
這些所謂的道館課程提供的課程學習,系統不認可。
換句而言,就是系統判定這些課程裡的知識,要麽是沒用的,要麽就是假的。
這下,錢形悠也心裡吐槽這個破系統了。
你說你,能學不就行了!非得搞得要很專業那樣。
不過,任由錢形悠心裡怎麽吐槽,這系統就是一副呆板的樣子,仿佛冥冥中在嘲笑錢形悠。
別把你老子和其他那些妖豔賤貨比,能比的過嗎?
當然,這些東西肯定是不存在的,要不然錢形悠就算脾氣再好,也要被氣得口吐芬芳了。
.(扯遠了,讓我們回到正題。)
終於得到假期回家的錢形平次,剛一進客廳。
他就發現,這段時間自己十分滿意,甚至是引以為傲的兒子。雖然平時對自己都沒有一個好臉色。
正一副燃燒殆盡之後的灰燼的樣子,靠在沙發背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錢形平次突然意識到,這很或許是一個可以緩解父子之間緊張的關系的契機。
他一邊松了松領帶,將外套掛在客廳裡的架子上之後,慢條斯理的來到錢形悠旁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然後帶著不易察覺的好奇,望著錢形悠。
在錢形平次進來的第一時間,錢形悠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他一直在思考明天要去哪間道館這個問題,就沒有去看看是誰進來。
反正,現在這個時候,要麽是自家的妹妹,要麽是購物回來的媽媽。
也就是說,錢形平次回來這個選項,從來沒有出現在錢形悠的腦子裡。
父子倆一時半會間,就陷入了沉默之間。
這下,錢形悠不覺得奇怪都難了。
如果是他所想的兩位錢形的話,早就嚷嚷起來,哪會像現在這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錢形悠退出了自己思考,等他清醒之後,只是等他看了一眼之後,很快就有重新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錢形悠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錢形平次嚴肅的大家長形象,在他心裡,正一點一點的崩塌。
時不時在飯桌上衝口而出的流行語。
一本正經的和錢形惠美討論食材的價格的變化。
十分嚴謹的給錢形巡那,玩鬧般的調查提供自己的建議和看法。
這些種種,無一不再破壞錢形悠樹立的錢形平次的印象。
錢形悠也不只一次懷疑,是自己精神錯亂了?還是原來的錢形悠給的記憶是假的?
這些,在現在都不是問題。
錢形悠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坐直身體,一副正襟安坐的樣子,同時向著錢形平次問候道。雖然他並不想搭理,但是出於道德問題,錢形悠還是照做了。
“父親。”
錢形悠的這幅樣子,自然是讓錢形平次無比的讚歎,因為現在的錢形悠,就是他從小到大一直想要的樣子。
如今,錢形悠已經達到了他期望,不,應該是超過了他的期望。
這怎能不讓錢形平次驕傲呢。
但是話說回來,錢形平次讚揚過後,心裡有湧起了另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那就是惋惜。
原來,在離開自己之後,錢形悠已經變得那麽優秀了。
錢形平次陷入了深深自我懷疑當中。
自己作為父親,曾經的教育是不是十分失敗,是不是十分的不稱職?
錢形平次複雜的心裡活動,錢形悠就不得而知了,相反現在他一臉無語看著表情十分精彩的父親。
心裡再次對於自己繼承的記憶,產生濃濃的懷疑。
想歸想,正常來說,現在這個時間點裡,應該在上班的錢形平次突然出現在家裡,錢形悠於情於理都要詢問一聲,所以。
“父親,你怎麽會這個時候回家?警視廳那邊不忙嗎?”
“嗯,工作那邊已經忙完了,所以就趁機回來休息一下。”
錢形平次第一時間就回過神來,之後就對著疑惑的錢形悠解釋道,自己那麽早回來的原因。
“啊,這樣,父親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嗯。”
(再次陷入沉默當中。)
這父子倆,一個不知道說什麽,一個不知道怎麽說。
這也正常,在座各位,大多數不也一樣不知道怎麽和老爸聊天的嗎?(作者:我也是的!)
回想起剛剛錢形悠有些苦惱的樣子,錢形平次主動打破沉默,好奇的問道。
“小悠,剛剛你是在煩惱什麽嗎?”
“啊m,不,是有點事。”
錢形悠想到,現在靠自己估計很難找到真材實料的道館了,所以,無奈之下,他也隻好向錢形平次求援了。
再怎麽說,撇開內心的別扭不論,身為新晉國家暴力部門的頭頭,錢形平次怎樣都能在這件事情上面幫到自己。
於是,錢形悠十分的坦白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打算和錢形平次,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自己制定的計劃,以及遇上的問題,一五一十的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
聽完錢形悠的話之後,錢形平次陷入了沉默當中,表情有些嚴肅。
別誤會,表情嚴肅只是錢形平次的習慣罷了,現在他在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我就說,身為錢形家的孩子,怎麽會一門心思就想著讀書。’
‘我們錢形家,做了一百多年的警察了,肯定打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暴力基因的。’
‘這不,小悠都想學了,雖然是用防身的借口。’
‘但是小子,在你爹面前,你還是嫩了點。’
‘啊,不行要克制一下,不能笑。’
錢形悠看著錢形平次繃緊的臉,心裡想著,自己的算盤是不是打的太容易了,看父親的臉,估計不好辦啊。
終於自我意淫完畢之後,錢形平次十分艱難的克制住自己想要大笑的欲望,維持一副嚴肅的臉,對著懵逼的兒子說道。
“可以,爸爸剛好認識一位朋友,不過他是教導武術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嗯!?都可以,只要是能打架的就行!”
這可不得了,錢形悠一時間說囫圇了, 把心裡想的,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
雖然,錢形悠第一時間就捂住了自己嘴,想裝作剛剛不是自己的說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錢形平次竟然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將他臭罵一頓。
看著自家十分精明的兒子,難得一見露出了懵逼的表情,錢形平次心裡有些好笑,不過笑歸笑,錢形平次十分有耐心的解釋道。
“小悠,你是不是覺得,剛剛你說的話,爸爸聽到之後會罵你?”
錢形悠沒有說話,就是平淡的看著錢形平次。
錢形平次看著即便是求自己,卻還是依舊那麽平淡的錢形悠。錢形平次在一次想道那個自己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當初那件事,他,確實是做錯。
即便兒子冷淡的對自己,錢形平次依舊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十分耐心的解釋。
“嘛,你爸爸我,怎麽說都是一個警視總監,如果我的兒子像是現在的那些,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肥宅,你覺得我會高興嗎?”
至於為什麽還要這樣做,是因為錢形平次明白,如果自己錯失了這機會,那麽修補與兒子的關系的機會,怕是要很久才會重新出現。
道理錢形悠明白,但內心的隔閡讓他沒有辦法坦誠承認錢形平次的說法是正確,所以,他只是稍稍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錢形平次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麽,簡單說了一句:“我會幫你聯系的”,就離開了。
錢形悠注視著錢形平次離開的背影。
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