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錢形悠十分冷靜的手持題詞條,一邊默默背誦,一邊向教學樓外走去。
不只是錢形悠十分冷靜,周圍的同學一個個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不得不說一句,習慣的力量真是厲害。
錢形悠稍稍遠離了一點正在疏散的人群,站在一個比較稀松的角落,靜候事件的結束。
而在他不遠處,他的一抹多,磯野第八中學魔鬼風紀委員,錢形巡,正帶著袖章,吹著哨子,指揮同學們疏散到操場上。
今天已經是那次群體運動事件過去的第七天時間了。
這段時間裡,錢形悠為了盡可能的壓低那件事情的影響程度,整整一個星期都低調行事,每天早上早早來到學校,下午呢,就等全校的學生都離開,他才離開,課間的時候,也是乖乖的呆在課室裡,上洗手間也是挑著離得遠的上。
萬幸,經過整整一個星期的蟄伏,錢形悠總算將自己從那件事情裡摘出來了。
雖然話雖如此,但是錢形悠還因為某位大哥的緣故,還是造成了轟動。
“大哥,你站在這裡幹嘛!?”
豪邁、渾厚的男中音在他背後響起。
錢形悠滿頭黑線看向自己背後。
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全身上下誇張的肌肉。
看著背後那位大哥的樣子,錢形悠感覺自己的後槽牙有點難受。
你見過將校服穿成緊身衣的人嗎???
“怎麽了,大哥?”
還有那彷徨大氣的,渾厚男中音。
“我說,天王山,能別跟在我背後嗎?”
錢形悠一邊歎氣,一邊對著背後的天王山剛山勸道。
長得和熊一樣的天王山剛山立馬瞪大眼睛。
“你在說什麽傻話?大哥,你是吾承認的強敵!而且你也打敗我,做你兄弟,不是應該的嗎?”
“你,算了,隨便你了。”
面對天王山剛山一臉堅定的表情,錢形悠頓時愣住了,然後像是放棄一樣,重新轉過身去,繼續背單詞。
而天王山剛山,則是繼續認真履行自己的兄弟的職責。
完完整整將兩人之間的對話,從頭看到尾的同學們,則是更加驚恐了。
不過話說回來。
對於天王山剛山來說,錢形悠也沒什麽反感的。
在那天,錢形悠親手將他打翻之後,天王山剛山也沒有不服氣,甚至是在後面,聽了錢形悠的口中的真相之後,他還一度十分的內疚。
這也證明了,天王山剛山心中也有自己的一份道義,這同樣也是錢形悠沒反感的原因。
而且還有,之後的天王山剛山甚至在誤會解開之後,立馬主動去向打翻自己的,“仇人”錢形悠請教,怎樣才能和他一樣,那麽強。
這妥妥就是一個武癡。
錢形悠看出了天王山剛山心中,沒什麽惡意,也主動在與他交談起來。
後來,錢形悠也從天王山剛山的嘴裡得知。
他會成為不良,也不是出於本意的。
天王山家,雖然名字很威武霸氣,但是確實一個家境貧寒,別說與錢形悠家裡比了,就是當初錢形悠剛剛穿越過來處境都比他要好。
所以,這就導致了他的父母,忙於生計,根本就沒怎麽管教過天王山剛山。
天王山剛山從小到大,完全就是散養一樣。
並且,天王山剛山腦袋不太靈光,
讀書上面,天賦實在是讓人捉急。 不過呢,上帝為你關上一道門,就肯定會給你留一個。
狗洞。
沒錯,天王山剛山現在的年齡就是15歲,比錢形悠還小一歲。
一想到這個,錢形悠看著自己衣服承托下,有些瘦弱的身體,再看看背後那位像是打激素一樣的兄弟。
錢形悠仰天閉上眼睛,心裡悲憤的大喊。
“天道不公!”
愣愣的天王山剛山,陪著錢形悠站在操場上,看著面前的錢形悠像是犯病一樣神經病的行為,他憨厚的撓撓頭,湊過去,小聲的問道。
“怎麽了大哥?”.
天王山剛山的語氣有效恭敬,這不是害怕錢形悠,出來混那麽多年,被人打成豬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天王山剛山對於錢形悠也不是害怕。
至於為什麽那麽恭敬呢,那是因為,在那天打完架之後,了解天王山剛山家裡的困難,錢形悠主動前去拜訪,並介紹天王山夫婦,南條屋裡工作。
這一來,雖然錢形悠覺得只是小事一件,更何況,天王山剛山也不是天生壞人,只是走錯路子而已,錢形悠也是本著能幫就幫的原則。
不過,天王山母親就不這麽想了,只是當時自己沒有能力報答,隻好每天在天王山剛山上學的時候。
捉著他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叮囑剛山,一定要好好聽錢形悠的話。
本來就是因為想幫家裡而走錯路子的天王山剛山,面對母親的叮囑,自然是深深記在心裡。
其實,不用母親叮囑,他也知道誰是對自己好,誰是害自己的,天王山剛山心裡是透亮的。
看到錢形悠奇怪的舉動,他自然是第一時間關心的問道。
錢形悠聽到天王山剛山關心的話之後,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的第一時間。
在看到那張和鍋一樣大的大餅臉,錢形悠被嚇到,連忙往後退了一點。
知道自己嚇到了錢形悠,天王山剛山有些不好意思摸著腦袋,露出憨厚的笑容。
錢形悠有些無語看著他。
誰想到,番外裡出現的帝王,看著還挺霸氣的,這一來到了三次元,就是這麽的憨批?
被錢形悠的目光弄得有些不適應的天王山剛山,眼神躲閃著。
“剛山!”
“嗨!”
不得不說,天王山剛山的媽媽還是有兩下子,這不只是簡簡單單的叮囑幾句。
錢形悠稍加重點語氣,天王山剛山就立馬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站直身體。
“從明天開始,我給你補習。”
“嗨!???”
“月考拿不到前一百名,你就等著吧!”
“錢形!”
“錢什麽形!這是伯母和我說的,伯母的話,你敢不聽?而且剛才你不是喊我做大哥嗎?大哥的話都不聽了?”
“知道了。”
一米九個子的漢子,硬生生被這幾句話弄得委屈巴巴的。
不過,錢形悠沒有絲毫的動搖。
這要給天王山剛山補習,也不是錢形悠聖母心犯了,或者同情心泛濫。
除了那天,天王山母親的拜托之外,天王山剛山的長相還有性格,與前世的自己身邊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十分像。
在他們讀初中的時候,錢形悠讀書還算認真之後考上了高中了,而他那兄弟,初中沒好好讀,最後堪堪的上了一間中專。
後來的事,錢形悠也不太知道,好像是聽說他那兄弟讀完中專之後,只找到一份很普通的工作。
不過有一件事錢形悠是知道,因為他曾經聽過兄弟說的一句話。
“如果能再來一次,我一定好好讀書。”
而現在,成為了錢形悠,看見天王山剛山,就好像再一次看見他那兄弟一樣。
因此,於公於私都好,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錢形悠看出,天王山剛山也不是那種偷奸耍滑的人,而且,在學習上拉一把天王山剛山,也不是完全對自己沒有好處。
再怎麽樣,你教一次,和再複習一次,不一樣嗎,說不定這樣的教導,比起你一個悶頭複習還管用。
所以。
天王山剛山,看著雙眼冒火,猙獰表情盯著自己的錢形悠。
驚恐的喉結上下滑動。
龜龜,麻麻,錢形悠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