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一點都沒有。
霞之丘詩羽翻遍了手中的所有書稿了,但是卻完全沒有發現後續的稿子。
這遝稿子裡。
有寫著《我是貓》的標題,訂成冊的稿子;也有《嫌疑人X的獻身》和《白夜行》的殘稿;也有自錢形悠改行當輕小說以來所寫的廢稿。
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一點關於“生而為人”的後續稿子。
霞之丘詩羽連第一個抽屜都翻過了,但是就是沒有任何類似的稿子存在。
憂心忡忡的她,面對這束手無策的情況,也不免得有點垂頭喪氣了。
霞之丘詩羽看了眼被鎖上的第三個抽屜。
也許,是放在裡面的吧?
不不不。
霞之丘詩羽搖搖頭,最終還是打消了自己這個想法,已經沒有辦法的霞之丘詩羽無奈的趴倒在書桌上,看著房間的書架,呆呆的想著該怎麽辦。
這時。
書架上一本《百科圖鑒》的書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霞之丘詩羽站起來,走到書架旁,伸手將放在第三層的《百科圖鑒》取了下來。看著封面,霞之丘詩羽突然感覺。
“是不是藏在這裡面?”
她輕輕掀開厚實的封面,印入她眼裡的是藏在這本《百科圖鑒》裡的一遝書稿。
原來,這本百科圖鑒,表面上看上去是一本正常的書,但是。
實際上,它是一本書中書,也就是真正的內容是單獨印成一冊子,然後放在現在霞之丘詩羽手上的類似書的盒子裡。
看著書稿上的標題,霞之丘詩羽有些懵,因為這個標題是用中文寫的,而不是日文。
《人間失格—續寫》。
霞之丘詩羽自然是認識眼前的文字是漢字。但是偏偏整整一遝稿紙上面,都是用現代簡體漢字寫的。
如果是繁體字,霞之丘詩羽多多少少也能認識那麽一兩個,連猜帶蒙的還是勉強能認識。
只可惜。
霞之丘詩羽小心的將藏在盒子裡的書稿拿出來,然後一手捧著稿子,一手拿著盒子的回到書桌旁。
將剛剛散落一桌面的稿子收拾好之後,將其放回原位。
接著,霞之丘詩羽就開始檢查手中的稿子。越看這些書稿,霞之丘詩羽心中的奇怪的感覺越來越重。
“悠什麽時候學得漢語?”
即便是完全一點都不懂漢字的她都能從這些稿子裡看出,錢形悠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加熟悉中文,不然的話。
不可能在霞之丘詩羽已經翻了差不多10來張稿子裡,竟然連一點大修改都沒有。有的僅僅只有極個別劃掉的錯字。
就在霞之丘詩羽將手上的第23張用中文書寫的稿子放到一邊之後,第24張稿子終於出現了霞之丘詩羽能看懂的字了。
在這張稿子上面寫著。
“四月,許許多多像我一樣,準備迎接國中的新生活的懵懂無知的孩童都對著未來充滿著期待。
那個時候,我也是這麽想的。
可是,事實上,沒過多久,也許是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具體時間我已經忘記了,但是我知道。
那是我夢魘的開始。”
霞之丘詩羽看著最後的“開始”。那字跡上仿佛要把紙劃破的痕跡,深深的印在她心裡。就好像當時那隻筆劃的不是在這張紙,而是把這個兩個字刻在字跡的心上。
攥著書稿的雙手,霞之丘詩羽已經感覺到有些陣陣發抖了。
......
唉——
趴在橋上的護欄上,錢形悠看著橋下平靜的河面,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饒了我吧,又不是我經歷的。”
不得不說,即便現在已經過了這麽久,僅僅只是回憶當初的感覺。錢形悠都有些受不了那些回憶帶來的負面情緒。
“大哥,房租我都交了,你還想怎樣啊喂。”
說這句話的時候,錢形悠用的是普通話,周圍路過的行人裡有幾個聽到錢形悠這一聲中文,都有些好奇的看向錢形悠。
錢形悠倒沒有在意,呆呆的看了一會湖面發了一會呆。
這一會也沒有過去多久,僅僅也就是發了大概十來分鍾左右的呆,錢形悠就沒有繼續了因為。在橋頭的一端,有幾個大媽圍在一起,時不時用擔心、害怕的眼神看一下橋面上的錢形悠,然後就圍在一起和身旁的同伴說話。錢形悠還看到,有幾個大叔時刻用十分戒備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讓錢形悠有些疑惑,他抬起頭看了眼小橋一端的大叔大媽們。
在大叔大媽們當中,也許是剛好有一位注意到錢形悠的目光,一群人不知道幹嘛,十分統一的背過身。這副樣子,在錢形悠看來像是說著什麽話一樣,而且很明顯,是和自己有關的。
就在錢形悠疑惑的準備走過去詢問怎麽回事的時候,大叔大媽當中,有一個臉上明顯能看出對方很擔心自己的大叔走上前來,接著,搶在錢形悠說話前,大叔開口說道。
“少年,你是遇上什麽難題了嗎?”
嗯?
大叔,你這個問題問的我很懵啊。
錢形悠一臉懵逼的看著對方。殊不知,錢形悠這幅樣子落在大叔的眼裡,簡直和那些走投無路迷惘的人一模一樣的表情,於是。
大叔放緩自己說話的語速,一字一句的勸解道。
“少年,你還年輕,有什麽問題慢慢解決就好。”
不是,大叔你在說什麽?錢形悠心中跟在納悶了,他看著這位大叔的眼神越來越像是關愛智障的感覺了。
大叔也沒有理會錢形悠眼神的怪異,而是更加用心的說道。
“遇上什麽事情,我們要慢慢解決,沒有必要走上這條不歸路啊。”
這下,錢形悠徹底懂了。只不過懂歸懂,被別人認為自己遇上解決不了問題就想著輕生的感覺,實在是有些。
蛋疼。
錢形悠滿頭黑線的解釋道。
“大叔,我這不是想跳河。”
“那少年,你幹嘛站在橋上站那麽久。”
“我只是在發呆而已。”
.....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錢形悠才擺脫了這群以為他想自殺而打算阻止自己的,來自商店街開店的大叔大媽。
他低著頭,急急忙忙的穿過橋端的商店街。
不過,錢形悠也不是就沒有收獲的,起碼這群熱心的大叔大媽們,熱情的將自己賣的一些小點心,蔬菜之類的。
像是不要錢那樣,拚命塞給他。
也許是這來自陌生人溫暖和關懷。
錢形悠稍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商店街的招牌,心裡不由得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感覺。
看著兩隻手上都滿滿兩大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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