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安樂岡花火說起這個話題之後,霞之丘詩羽覺得氣氛變得怪怪的。心事重重、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安樂岡花火,很清楚能夠看出走神、連一些很簡單的題目都會做錯的繪鳩早苗。
她們兩人明顯的不對勁讓這場學習會在下午三點的時候草草的結束了。
站在人來人往的地鐵站口前,安樂岡花火抬頭看了眼碧空如洗的藍天。
「徘徊在兩個人之間,最終誰都留不住。」
「不後悔,因為我愛過。」
這兩句話,一直回蕩在安樂岡花火的心中,直到她回到家之後,依舊是久久不熄。
與此同時,繪鳩家中。
無視媽媽在自己耳邊嘮叨‘為什麽不讓詩羽還有花火留下吃晚飯’的話,繪鳩早苗沉默著收拾著自己的房間。
只不過,拿起一本教科書的手,繪鳩早苗下意識的用上幾分力氣。
。。。(過了一個小時之後)。。。
到藤井家消磨了一段時間之後的錢形悠回到了公寓。
剛一打開門,微微低著頭走進家裡的錢形悠沒有注意到一道笑意盈盈的身影從客廳的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自己面前。
“我....”還沒等錢形悠把那一句回家的時候都會說的那句‘我回來’說出來,已經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歡迎回家,親~愛~的~”
..........
下午五點,青葉台902號房。
“呐呐,悠聽我說。”
坐在錢形悠的懷裡的霞之丘詩羽抓著錢形悠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時不時摸一摸指關節、十指相交的牽著、有些時候還很幼稚的用自己手指和錢形悠的手指頂在一起。
“嗯嗯。”樣子看上去像是在專心看電影的錢形悠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霞之丘詩羽當然也聽出來了,她稍微轉過點身,微微昂起一點小腦袋看著錢形悠,抬手揪著自己男朋友的鼻子,小聲的有些不滿的說道。
“麼!聽我說!”
“嗨嗨,我在聽,我在聽。”剛看到精彩部分的錢形悠被自己不滿的女朋友這麽一揪,他也沒辦法繼續享受電影的樂趣。
事實上,錢形悠自己也是沒有意識到,明明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懷裡與自己親昵,他卻想要享受電影的樂趣。
這得有多奇葩啊。
不過,看著霞之丘詩羽完全沒有一點在意的樣子,甚至對於錢形悠這一句充滿敷衍的話,她不僅沒有不滿,反而是嘴角微微翹起、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抬手抓著錢形悠的兩隻胳膊,霞之丘詩羽主動的讓錢形悠環保住自己的腰,兩隻手掌掌心放在錢形悠的交疊在自己肚子上的雙手手背上,她將自己的身子往後仰了一點,讓自己的後背隔著衣服與錢形悠胸膛相貼在一起之後,她一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電影,一邊說道。
“我總感覺下午的時候,安樂岡花火的反應有些奇怪。”
“嗯?有什麽奇怪的。”錢形悠將自己的下巴貼在霞之丘詩羽的小腦袋上,一陣幽幽的清香傳進了他的鼻子裡。一邊嗅著鼻間的清香,錢形悠一邊說道。
“我估計最多應該是和栗屋君的感情不順利而已。嘛,情侶間吵吵架,你也管不了多少的,所以別瞎操心了,詩羽。”
“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霞之丘詩羽聽完了錢形悠的話之後,臉上並沒有放松多少,反而是皺起了眉頭。
“我想起來,有一次我和小巡吃完飯在學校裡散步,聽到,嗯,好像是你們班上那個歐端海苔子超大聲的和花火、還有栗屋君吵起來。”
“那個時候,我沒記錯的話,歐端海苔子應該是覺得花火在玩弄栗屋君的感情。”
“歐端海苔子?”突然從霞之丘詩羽聽到一個有些熟悉感的名字,錢形悠愣了愣,在自己記憶裡翻了一下,錢形悠有些不確定的反問道。
“是誰?你確定這個人是我們班的嗎,詩羽?”
聽到錢形悠的話,霞之丘詩羽頓時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坐直了自己身子,順便向後轉了轉。抬起手掌,伸出食指,霞之丘詩羽表情看上去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在錢形悠的腦門上輕輕點了點,說道。
“悠,你好歹記住自己同學的名字呀,高一的班長你白當了呀?”
“我幹嘛要記住一個女同學的名字啊?”錢形悠不滿拍了拍霞之丘詩羽高舉著,像是還想要點自己額頭的手指(力度當然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了),“又沒那必要,都快畢業了,記住一個只要過完這一年和下一年,以後都不會想起的名字,我這是嫌自己太閑了嗎?”
“對了,是女生吧?”
唉——
抬走吧,沒救了。
霞之丘詩羽有些‘心累’的歎了一口氣。
至於為什麽要在「心累」這個詞上打一個引號呢?這是因為,如果霞之丘詩羽能把現在自己臉上的笑容收斂一點的話,那的的確確是心累的歎氣。
“詩羽,為什麽你要笑著歎氣?很別扭誒?”耿直的錢形悠毫無自覺的戳穿了霞之丘詩羽心口不一的事實。
狠狠的剜了眼耿直如鐵的男朋友之後,霞之丘詩羽沒好氣的說道。
“我喜歡啊,不可以嗎?”
迷迷糊糊不明白為什麽的錢形悠在聽到霞之丘詩羽說這一句話的時候, 她那明顯是不開心的聲音,他想都沒想,直接像是像是條件反射一般下意識的說道。
“可以啊,詩羽你喜歡就好。”
現在霞之丘詩羽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無奈好。
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耍小性子的時候毫無底線的哄自己,這對於每個女生來說都是一件很開心、很幸福的事情,畢竟這代表自己的男朋友真的是把自己愛到骨子裡。
但是,錢形悠這麽耿直、腦子都不帶轉彎的話,讓花費了這麽長時間想要改善男朋友的鋼鐵直男的性格的霞之丘詩羽感覺到挫敗。
微微抬起點視線,見到錢形悠呆呆的表情,霞之丘詩羽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很想掐一下錢形悠的臉。
然後。
“誒?詩羽你怎麽突然掐我?”
“烏路塞!我就突然間想掐一下!”
面對女友毫無征兆的小脾氣,錢形悠想了想,然後無奈的說道。
“好吧,別掐太久,不然等會留印記了就不好了。”
“我懶得去用熱毛巾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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