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有人對枝野香織的問題對於霞之丘詩羽來說是一件很隱私的問題,但事實上,這個問題放在一個整體社會都在向著老年化、少子化大步前進的國度來說這就是一個很稀松平常、而且還是一個很嚴肅、正經的問題。畢竟,這個國家法律規定的成年歲數是二十歲,但是結婚年齡卻是男十八歲、女十六歲。
足足過去了得有一分鍾,把自己的臉埋在手心當中的霞之丘詩羽才聲若蚊呐、慢吞吞的說道。
“沒.....沒.....沒有。”
這個回答傳進枝野香織的耳中那一個瞬間,她臉上那曖昧、別有深意的笑容一下子石化了。
沒有?
“騙人的吧?錢形君竟然沒下手?”
枝野香織想都沒想就把心裡面想的話給說了出來,一邊說著,她一邊扭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小林昌樹,“這可實在是難以置信,呐是吧,瑪麗醬。”
“嘛,畢竟是錢形君嘛。”相比與枝野香織的意外和驚訝,小林昌樹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意思的表情。
“欸.....但是詩羽和錢形君不是已經同居了這麽久了嗎?我還以為.....”
「以為他們早就做了呢。」
雖然枝野香織沒有說出口,但是她心裡面的這句話已經在臉上說的很清楚了。其實,對於枝野香織的驚訝並不是毫無道理的,她身邊的朋友們基本上都是在高中就完成了人生階梯的邁步了,到大學才走完第一步的她經常都被她的朋友們取笑。
而現在,一個早在高中就已經和互相喜歡的對象同居在一起的霞之丘詩羽竟然告訴她,她和錢形君竟然還沒起步。這實在是有些讓她難以想象。
“是不是錢形君那方面有.....有問題呐(極小聲)。”枝野香織湊到正在裝鴕鳥的霞之丘詩羽的耳邊,用極其小聲、小聲到只有霞之丘詩羽能聽見的生意說道。
“不然,像詩羽魅力這麽爆棚的女生,換作我是男生,我都忍不住了呢~~”
好吧,隨著枝野香織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傳進霞之丘詩羽的耳朵裡的時候,霞之丘詩羽那冒著蒸汽的腦袋是越來越低了。
枝野香織相信,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張桌子當著,霞之丘詩羽肯定是要把自己腦袋低到大腿上了。
不過,就算是霞之丘詩羽打定主意要逃避這個問題,枝野香織也不會讓她如願。
“但是也不像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錢形君真的好可憐喔~~”
。。。。。
“才.....才不是的呢。”
在那‘自言自語’的枝野香織忽然間聽到了一聲像蚊子一樣的聲音隱隱約約的消散在虛空當中。她下意識的偏了偏腦袋,看見霞之丘詩羽還是一如既然的趴在桌子上裝鴕鳥的樣子,她嘴角邊微微勾起,那曼妙身姿悄悄的靠了過去。
“所以,到底是做了?還是沒做呢?詩~羽~醬~”
......
手拿著一杯酸甜適中、裡面還有一片檸檬片的檸檬水輕輕的像是品紅酒般的搖晃了一下杯子。剛教訓完某位先脫單的死黨後,神清氣爽錢形悠小小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水,在他喝水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緊緊注視著不遠處滿臉通紅的霞之丘詩羽以及在她身旁、臉上帶著挑逗、曖昧笑容的枝野香織。
“不就是一杯檸檬水,有你這麽裝的嗎?”
而作為剛被教訓完的某人,也就是栗本文哉一邊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脖子間有些散亂的領帶,看了眼樣子、動作都很做作的錢形悠之後,一邊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你管我。”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的錢形悠,放下杯子,兩隻眼睛看也沒有看一眼栗本文哉直接回懟道。
“看什麽呢?看得這麽著迷。”摘下眼睛擦了擦鏡片的栗本文哉一邊戴上眼鏡之後,一邊用比較模糊的視線見到錢形悠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某個方向的樣子下意識的問道。
然後,擦幹了眼鏡的鏡片之後,他一邊戴上眼鏡,一邊扭頭向著錢形悠注視的方向望去,同時嘴上還說到。
“讓我康一康。”
話音剛落,栗本文哉臉上的表情立馬變成了像是吃到蒼蠅一樣的難看。
“行了,錢形悠君。”栗本文哉眼神有些嫌棄的扭頭看了眼視線從不離開某個身影的錢形悠,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沒好氣的重重拍了一下。
“知道你們感情好了。知道你超超超喜歡霞之丘桑的,但是你能不能考慮一下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感受,這算什麽?放閃光彈嗎?”
錢形悠直接把栗本文哉這句牢騷當做聽不見。他原諒一個雖然已經在一起,但是卻陷入了沒辦法隨時隨地都能和心愛的在一起的苦逼男的牢騷。
畢竟,誰讓自己這麽幸福呢,能二十四小時都能和自己的另一半在一起。
被錢形悠充滿憐憫的視線的瞟了一眼之後,栗本文哉整個人都氣炸了。但是在對比一下自己和對方的武力值之後,身為四眼、並且還是隻擅長學習的「肥宅」的栗本文哉只能無奈認下了。
“你說,我現在要不要過去?詩羽好像有點被欺負了。”絲毫沒有管栗本文哉此時恨不得一口咬死自己的表情, 錢形悠身子稍微朝對方的方向側了側,語氣略微有些低沉的說道。
“得了吧。”栗本文哉小小的歎了口氣之後,沒好氣的揮了揮手說道。
“沒看見那邊的氣氛都寫著「Girl Talk」這兩個單詞嗎?你一個男生湊過去幹嘛?不怕今晚回家跪鍵盤?”
跟著錢形悠多了,栗本文哉嘲諷的詞語裡也多出了像「跪鍵盤」、「跪洗衣板」、「跪榴蓮」之類的了。
“話說,你還有鍵盤能給你跪嗎?”
被栗本文哉一同諷刺加鄙夷的語言打擊下,錢形悠打消了自己的決定,有些理虧氣短的訕訕道。
“說什麽呢?開玩笑,我怎麽可能會「跪洗衣板」?”
帶著眼鏡的栗本文哉隔著鏡片,兩隻如同死水一般眼神的眼睛看了眼錢形悠之後。
“嗯,雖然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悠君。”
“我剛剛說的是「鍵盤」,不是「洗衣板」,而且我相信作為豐之崎二年級首席的你,應該是不會將這兩個發音有著明顯區別的詞語混淆的。”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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