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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吃》第19章 大手筆的誘餌
  忽然,王掌櫃看到十幾步外一個女人向他的酒鋪走來,便低聲對朱若榆說道:“她來了!”

  朱若榆便明白來人是鄧二姑,不過鄧二姑是從他身後走來,他也沒有轉身去看,而是依然在小桌上吃菜喝酒。

  隨即王掌櫃便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店門口笑著迎道:“鄧二姐今天來的有些晚啊!”

  那鄧二姑說道:“晚不晚不要緊,只要還有酒就行!”

  “酒那肯定有!”王掌櫃將那鄧二姑迎到店內。

  鄧二姑看到背對著她的朱若榆,有些意外地說道:“喲!這都已經喝上了!”

  “一個朋友,晚上有事急著要走,就跟他在這喝兩盅。”王掌櫃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下。

  “呵呵!”朱若榆轉身對鄧二姑笑了笑,他這才看清楚鄧二姑的長相。

  鄧二姑面貌並不出眾,打扮也是中規中矩,沒有一點妖豔或花枝招展的樣子。不過對於朱若榆來說,最重要的是鄧二姑對他的出現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或者警惕。

  王掌櫃又問道:“今天要什麽酒?”

  “老樣的酒,灌吧!”鄧二姑從隨身的竹菜籃裡拿出一個小酒壇,遞給王掌櫃。

  “好嘞!”王掌櫃嘴上答應著,並走到一個大酒缸旁準備打酒,但他眼角的余光有意無意地看向朱若榆。

  朱若榆明白王掌櫃的意思,因為鄧二姑正緊緊地盯著王掌櫃的一舉一動,王掌櫃沒有下毒的機會。

  但就在這時,朱若榆突然拿出幾張鈔票仍在鄧二姑的身後,並指著說道:“咦!那是誰掉的錢?”

  鄧二姑下意識地向身後一看,就見到幾張兩元的鈔票散在她身後;她先是愣了片刻,待一想酒鋪裡只有三個人,而朱若榆還在坐著喝酒,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地上的錢就是她自己掉的。

  “哎呦!怎麽掉了這麽多?”鄧二姑忙蹲在地上撿起錢來。

  朱若榆隨即就給王掌櫃使出一個眼色,王掌櫃心領神會,他連忙將那包藥打開並倒在鄧二姑帶來的酒壇裡。

  紙包裡的藥粉並不多,王掌櫃倒進去之後鄧二姑還沒來得及起身。

  “鄧二姐,錢都不拿好,也怪粗心的。”王掌櫃假意說道。

  “誰知道這錢怎麽跑出來了?”鄧二姑納悶起來,不過她在蹲下撿錢的時候又發覺不應該是她掉的錢,因為她的錢都用手絹層層包了起來,而那手絹還在她身上。

  但誰又會嫌錢多呢?鄧二姑起身的時候還朝朱若榆看了一眼,似乎對見錢不想著去撿的人感到不可思議。

  “酒灌好了?”鄧二姑又向王掌櫃問道,她看到王掌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還沒灌呢?你不看著我哪敢灌呢?灌完你又該說我摻水了!”王掌櫃苦笑道。

  鄧二姑手一招說道:“那還等什麽?快灌吧!”

  “好嘞!”王掌櫃這才從大缸裡將酒舀上來灌到那個小酒壇裡。

  鄧二姑則一直看著他灌滿並封上才給了酒錢,然後又提著菜籃出去。

  “慢走啊,鄧二姐!”之後王掌櫃又像平常一樣把她送到門口才返回。

  朱若榆將酒盅中的酒一飲而盡,大聲說道:“好酒!”

  王掌櫃忙賠笑道:“好漢,我這個差事辦的怎麽樣?”

  “不錯,很好!”朱若榆抱起酒壇想給王掌櫃倒一盅酒。

  “哎!不敢!不敢!”王掌櫃連忙用雙手接過酒壇。

  ……

  接下來朱若榆又與那王掌櫃喝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王家燒鍋,

離開的時候,太陽都快落了,不過他並未離開黃陂縣城,而是來到鄧二姑家不遠處的一個小旅館,他需要等到第二天才能知曉結果。  朱若榆用的毒藥雖然致命,卻不是猛藥,他為了防止丁子璜讓人或者什麽活物試毒,就用了慢性藥,而藥效發作至少要等上一夜的時間。

  漢口,王家墩機場位於漢口郊區,隸屬於日本海軍;機場停放的大批飛機是日本海軍轟炸重慶,以及支援湖北省省內和周邊戰場的主要力量之一。

  日本軍隊為了保證機場的安全,不但將機場周圍用圍牆和電網鐵絲網等隔開,還派出大量的守衛部隊,將機場圍得密不透風,他們甚至還將機場周圍一些村子的老百姓都趕盡殺絕,製造成片的無人區。

  但這並未擋住國軍對日軍飛機起飛情況的刺探,往往這邊日本的飛機剛一起飛,那邊國軍就已經收到了情報。

  不過王家墩機場還包括幾個擴建機場,姑嫂樹旁邊的W機場就是其中之一,它們的指揮機關都是日本海軍王家墩機場特別根據地隊。

  晚上六七點鍾的樣子,天已經黑了,但在日軍王家墩機場特別根據地隊的一間會議室裡卻依然燈火通明,會議室裡的兩方人馬,正為一件事爭執地面紅耳赤。

  一方是日軍武漢憲兵隊本部特高課課長伍島進,他和本清三郎作為憲兵隊的代表正與日本海軍王家墩機場特別根據地隊洽談搜捕間諜一事,但機場一方卻不太認同伍島進的提議,所以現場氣氛很緊張。

  “中村隊長,今天你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立刻按我們的要求去做;第二個就是向軍部撤回協查中國間諜的請求,然後我們馬上走人;再沒有第三個選擇了。”伍島進幾乎是板著臉說的話。

  代表機場一方的是隊長中村小野,他的軍銜是海軍大佐,要比伍島進還要高一級,但伍島進對他卻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尊敬,相反,伍島進的態度幾乎是咄咄逼人。

  中村小野不滿地說道:“伍島課長,我已經說過了,一次派出三個大隊的飛機已經超過了本人的權限,這個命令需要向軍部申請得到批準後才能執行。”

  伍島進立即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那你現在就向軍部申請吧!”

  中村小野又大聲說道:“最關鍵的問題不是這個,伍島課長,你出身於陸軍,並不了解空軍的作戰;你知道嗎,一次派三個大隊,僅僅隻為抓幾個間諜的話,我們會為此浪費幾十噸的燃油;而且夜航關閉航燈會充滿未知的危險,我們甚至會折損幾架飛機和幾名飛行員,這都快趕上一次戰役的折損了,伍島課長,你明白嗎?”

  伍島進的計劃是同時向重慶,延安和長沙三城方向各派一個大隊的飛機,而且飛機起飛之後不真的去空襲,而是繞著大武漢的外圍盤旋,直到特高課的監聽組監聽到預警電報為止;因為如果有間諜隱藏在機場周邊的話,這個間諜一定會發出預警電報。

  而如果不止一方派有間諜的話,那麽特高課將會監聽到一組以上的電報;而且一旦有電報被截獲,只要是在飛機起飛後的合理時間內,都可以判斷是機場周圍有間諜,因為飛機並未真的奔赴目的地,也未飛遠,如果有人在半途監視的話,並不可能看到或聽到飛機,那就不可能發出預警電報;而情況隻可能是機場周圍的間諜為保護自己,故意延遲發報時間。

  所以無論是哪種監聽結果,伍島進這個計劃都能達到一定目的——確認或者排除,但缺點就是代價比較大,因為燃油對日本來說是緊缺物資,他們也不能肆無忌憚地揮霍。

  但是中村小野的一番話聽在伍島進的耳中卻是異常的刺耳,中村小野不但直說他不懂空中作戰,還在指責他沒有戰爭大局觀,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畢竟即使伍島進真的不懂,他一個陸軍的軍官也輪不到海軍來指責,更何況他還是來幫忙的。

  “中村隊長,作出犧牲的不光是你們海軍,我們陸軍所有的無線電也都要保持靜默;而且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如果不能抓住機場附近的間諜,日後無論你起飛多少飛機,攜帶多少炸彈,最後的戰果很可能也是差強人意,甚至你的幾百架飛機還不一定比得上我們陸軍一個中隊。至於夜航會有飛機和飛行員折損,這個情況我確實不了解,但能出現這樣的問題,海軍難道不應該認真反省嗎?為什麽帝國花費如此大代價訓練出來的飛行員,竟然能有這麽多殘次品?海軍的羞恥心在哪裡?你們對得起天皇陛下嗎?”伍島進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說起話來卻絲毫不留情面。

  “伍島進!你這個混蛋,你怎麽能侮辱我們海軍?”中村小野氣的站起來使勁拍了下桌子,並下意識地向腰間拔去,但他忘了開會時他的配槍留在辦公室了。

  “怎麽?想殺我嗎?”伍島進絲毫不懼,相反他還露出一絲笑容,能讓海軍吃一個癟,他覺得很享受。

  “你以為我不敢嗎?”中村小野又想去拔他旁邊一名軍官的配槍。

  “大佐!不可以!”旁邊那名軍官見狀死死抓住中村小野的手。

  中村小野當然也知道不可能槍斃伍島進,所以當那名軍官抓住他時,他象征性地掙扎兩下就放棄了。

  伍島進則起身說道:“本清少佐,既然海軍不歡迎我們,那還留在這裡幹什麽?我們走吧!”

  “好!”本清三郎馬上答道。

  “伍島課長,請留步!中村隊長的一個侄子昨天為天皇玉碎了,所以他的情緒才有些失常,請原諒他吧!您的提議我現在就去向軍部申請,還請稍等一些時間。”中村小野旁邊的那名軍官說道。他明白一旦伍島進走出去,那就再也別想指望憲兵隊會幫助他們抓到間諜。

  聽到那名軍官的話,剛剛站起身的伍島進猶豫了片刻又緩緩坐下。

  “好吧!那麻煩你了!”伍島進不再盛氣凌人,也許是看在中村死去侄子的份上。

  “中村隊長,我扶您去辦公室休息吧!”那軍官一邊說一邊將中村小野推出會議室。

  中村小野臉色雖然沒有好轉,但也沒有繼續爭執,畢竟他也需要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

  將近一個小時後,日軍W機場三個大隊的飛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向三個方向起飛,並奔向茫茫夜空之中。

  而約在二十分鍾後,伍島進的監聽組便監聽到一組手法熟悉的電報,這個電報經常在武漢上空出現,但與平常電報不同的是,這份電報的發報時間要長了不少。

  伍島進露出獵人般的微笑,雖然他並不知道電報的具體內容,但他卻大致能鎖定電報發出的位置和方向,只要他在機場附近沿著這個方向搜索,抓到間諜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

  伍島進立即抓起了身旁的一部電話向日軍W機場打去,並告訴他們飛機可以返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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