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在猜測葉昌木是否還活著。

　　看著林福生和幾個男子抬著葉昌木，過河的時候，把他身上的牛糞衝洗乾淨。

　　清洗過後，抬著葉昌木來到了靈願和村民的跟前。

　　林火生說:“這塞炮眼的葉昌木的命真大，居然沒死。剛才全身的牛糞，被我們用河水衝了一遍。”

　　“有牛糞吃，哪裡死的了。”一群孩子天真無邪，拿葉昌木開玩笑。

　　“哈哈！”大家笑了。

　　笑過之後，林福生見葉昌木奄奄一息的樣子，問:“願兒，他怎麽處理?”

　　被水衝過的葉昌木，全身濕透，流著蓋耳的頭髮，幾天沒洗，油膩膩的，夾著成團的牛糞，比叫花子還髒。還能看見灰白色虱子在轉動。令人起雞皮疙瘩。

　　“先把這塞炮眼的髒男人喂飽再說。”靈願還不想他死，要讓他主動承認錯誤。

　　她要弄死葉昌木，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再說，她也不想搞死他。接下來還有很多活等著他做。

　　在農村，粗活很多，施農家肥，割草喂豬，喂魚等。把又髒又累的活交給他。

　　當作牛馬來使喚，想著在一邊拿著鞭子，抽他幾下，戲弄他幾下。讓他也嘗嘗戲弄別人時候的滋味，是什麽感受。

　　“你對他也太好了吧。讓他餓死算了。還喂他吃飯?”林火生說。

　　“桶裡有餿了的、準備喂豬的飯菜給他吃。”靈願吩咐道。

　　當然，也有人擔心，萬一吃這餿了的飯菜，會不會死人。畢竟是一條人命。

　　若是他死了後，像風大娘一樣，老是纏著別人，豈不是嚇死人。

　　“會死人不?”

　　靈願眼看身邊的人畏畏縮縮，雖然口頭上巴不得葉昌木死掉，可真正要弄死他，還是有點畏懼。

　　“總比之前他以多欺少，灌別人尿好多了。”

　　村民沒想到葉昌木這麽缺德，居然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靈願也只是說了其中一點，而後說:“他做得缺德事太多了，若不是風大娘托夢給我，我還不知道呢！我說給你們聽聽……”

　　靈願能看到普通百姓過去的往事，自然知道葉昌木的一切，只是為了更好的編造故事，所以借助風大娘托夢，把葉昌木做的缺德事說出來。

　　當村民聽到葉昌木的缺德事，各個都非常憤怒。

　　“讓他吃牛糞算了。”

　　“讓他餓死算了。”

　　“拉著他去槍斃。”

　　……

　　靈願看到大家的憤怒，說:“等他醒來之後，主動承認吧。要不然，到時候，還以為我們亂殺人。幫我把他的嘴弄開，我去用瓢弄些餿飯餿菜過來。”

　　林火生把葉昌木的嘴弄開，靈願弄來了一些餿飯菜，送到了葉昌木嘴巴。

　　葉昌木在牛棚睡了幾天，被裡面的刺鼻味道熏暈了，餓了幾天，味覺有些失靈。

　　吃不出是餿飯菜，吃了一點，吃得津津有味。

　　過了一會，恢復了力氣，睜開迷糊的雙眼，一晃一晃的畫面，還以為別人要報復他。

　　“你、你們別、亂來。”

　　站在身邊的村民擔心他發瘋，退了兩三步，拿起了農具，防止他打人。

　　靈願沒有退後，用右腳輕輕的踢了他的腿，挑釁道:“我踢你，能把我怎麽樣?”

　　“你、別、得寸進尺！”

　　靈願又用右腳輕輕的踢了一下，挑釁道:“我就得寸進尺。你能把我怎麽樣?”

　　“你——”葉昌木心裡有怒氣，

但沒力氣說話。　　“你什麽你，好吃嗎?”靈願問。

　　“你、給我、喂的什麽?”葉昌木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小孩子躲在了大人的身後，雖然害怕他打人，但依然還是躲著說:“牛糞！”

　　葉昌木還真以為是牛糞，身上確實有這麽一股味道。

　　“你——”葉昌木抱怨靈願。

　　“有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要吃好的，有啊。”靈願吩咐身邊的大嬸，讓她把裡面的肉丸子、魚丸子等端出來。

　　葉昌木看到一位大嬸用木製托盤端著肉丸子，魚丸子、豬腿肉等。悶著把口水吞下去。喉結一顫一顫的。

　　和他身上的氣味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靈願拿著筷子，先挑起了一個肉丸子，聞了聞:“真香，這可是我們村裡最有名的廚師燒製的，廚師的老祖宗，可是皇上身邊的禦廚，手藝流傳至今，經過好幾道工序做成……”

　　“給、我吃。”葉昌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靈願彎下腰佯裝把肉丸子往他嘴裡送，快要到他嘴邊的時候，故意把筷子松開，落在了地上。

　　“哎喲，不好意思。掉了。我再來。”

　　“嗯。”葉昌木點點頭。

　　還真以為是原主，會同情他。可靈願不同，明知道他害了風大娘，暫時不讓他死，也是他的造化了。

　　靈願再次夾了一個肉丸子:“你把嘴巴張開一點。”

　　“啊！”葉昌木居然如同一個小孩子，還真這麽聽話。

　　“閉著眼睛嘛。你這麽看著我，怎麽好意思呢?”靈願看他這副德行，想起了古代花樓裡面花花公子。

　　看到他有些惡心，泛黃的牙齒，有些反胃。

　　靈願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石頭，拿了一個瓷器杓子，滴了一點肉丸的湯汁。

　　往他的嘴裡一送，他還以為真是肉丸，使勁一咬。

　　在村民的面前，他像饑餓的狼，嗅到肉，狠狠的咬了下去。

　　“哎喲。”

　　村民捂著嘴巴在笑，都在看一出好戲，想著原主啥時候變得這麽有趣了。

　　靈願問:“怎麽啦！”

　　葉昌木在抱怨:“給、我吃的什麽啊！”

　　躲在大人背後的小孩大聲說:“蠢豬，這都不知道?”

　　葉昌木以為是骨頭，睜開了眼睛，吐了出來，一看:“你，為什麽要戲弄我?”

　　“跟你學的啊。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咬石頭，加點肉味，很便宜你了。”

　　靈願看到他之前欺負人的手段，簡直是不把別人當人看，只要他看到的，想到的，都用上。

　　葉昌木此刻沒什麽力氣，哭也不是，打也不是，逃也不是……

　　“你，你們到底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