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水的母親看到一個長發飄飄的男子,有點恐慌,難不成這是一縷冤魂。
她的面部有些發青,從來都沒見過這麽白的男子,難道地府派來的神?
“她是人,還是?”王阿水的母親不敢說鬼,也不敢說神。
萬一這說錯了,死去的王阿水在另外一個世界被他虐待怎麽辦?
“王阿水毒死的冤魂,來索命的。”靈願嚇唬道。
王阿水的母親相信因果報應,就算沒見過神,沒見過鬼,但是民間還是流傳著一些故事。例如死人托夢,死後的人變成了蛾、蝴蝶等,這都是執念未了,轉世後前來報復的。
王阿水的母親腿腳發軟,像是淤泥一樣縮在了一團,坐在了地上。
“造孽啊。怎麽會變成這樣。阿水,媳婦還沒娶……”
看到王阿水母親哭訴的畫面,多少也能感受出來作為母親的擔心。王阿水死前是希望能娶一個媳婦,把釀酒的生意做大一點,然後再生幾個孩子。
死人的執念未除,死了都不能閉眼。
活人的心願未了,實現不了,變成了抱怨。
王阿水的母親心願未了,賴在村委會不走。對於凡人來說,死而不能複生,如今只有安慰活人,才得已平息一切。
“你要殺我,他要向王阿水索命,你看這怎麽辦?”靈願問。
王阿水的母親沒有了辦法,像是被雨淋濕的雞,低著頭,沒有了底氣:“要命,就拿我的去吧。不要再為難我的阿水了。”
靈願看到她有一絲懺悔,王阿水已經死了,此刻要讓他復活,也是不可能了。
靈願輕輕的揮手,讓身邊的人都出去,包括狗兒,辦公室只有她和王阿水的母親。
靈願用靈力和狗兒說:你把門關上,我要開始安慰她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狗兒關上了門,把守在門口:公主殿下放心,有我守著,沒人能闖進來。
靈願見大門關上,而後打開了個人空間,有一個村子那麽大,看起來像是一個結界。
為了安撫王阿水的母親,靈願使用了幻術,充當了王阿水的角色。
“阿媽,你別傷心,我在這個世界過得很好。”
王阿水的母親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來了頭,激動的站了起來,上前擁抱:“我的兒啊,娘真的很擔心你在另外一個世界過的不好。”
王阿水的母親抱著靈願充當的王阿水,有點不習慣,要不是看在鍾隊長是個清官,她還真不想充當王阿水。因為王阿水的母親為了到村委會鬧事,故意穿著沾滿糞水的衣裳,此刻鼻子有點經受不住。
靈願慢慢的松開王阿水的母親的雙手,用王阿水的語氣說話:“阿媽,你不用那麽傷心。之前是我任性,不懂事,在一氣之下毒死了別人,導致讓你傷心至極……”
“嗚——”王阿水的母親哭得厲害。
“阿媽,你別哭了,風大娘已經原諒我了,還收了我做學徒,她說只要我好好努力,會讓人給我介紹一個媳婦。”
王阿水母親聽到這麽一席話,非常高興,止住了淚水。
“好,好,好,你在這個世界要好好做人。千萬別害人。等我老了,就過來看看你,如今你還有阿爸,還有一個妹妹,他們需要我照顧。”
“阿媽,你要保重身體。這個家,還需要你操勞。風大娘給了我一個釀酒的方子。讓你按照她的方法去做,保證生意會紅紅火火。到時候可以在街上開一家店,
等妹妹長大了,嫁人了,你們可以一起經營這一家店鋪。” “好。風大娘能原諒你,我放心了。你要記得,千萬不能再去害人了。”王阿水的母親說。
“阿媽,你放心吧。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要不然被地府的人看到了,會被罵的。”
“嗯。以後我怎麽樣才能見到你。”
“阿媽,我已經長大了,不要牽掛我。想我的時候,給我燒點紙錢,喊下我的名字。”
“好。”
“阿媽,我去了。記得不要和別人吵架了,和氣生財,我會向神祈禱,保佑大家的。”
“嗯!”王阿水的母親看到他消失在濃霧之中。
靈願把王阿水的母親送出了空間,回到了現實生活中。
王阿水的母親清醒過來,剛才的畫面,依稀記得,看在手上的一張草紙,仔細一看,還真是釀酒秘方。
靈願見她的神色,問:“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阿水的母親肯定不會告訴靈願,把釀酒秘方塞在了衣兜裡面。而後站了起來。
“他能原諒我嗎?”
靈願看到她真心懺悔了, 說:“你能原諒我,他肯定會原諒你。”
“咱們和解吧。”
“好的。我讓他們進來。”靈願轉身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狗兒走了進去,王阿水的母親跪了下來:“是我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
狗兒單膝下跪,把王阿水的母親扶了起來。
狗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用靈力問靈願:公主殿下,她這是怎麽了?
靈願:她在為王阿水向你道歉。懺悔。求你原諒。
狗兒:我要原諒她嗎?
靈願:原諒她吧。畢竟下毒的不是她。此刻她真心悔過,給她一個機會。
狗兒:好的。
靈願向著王阿水的母親,為狗兒解釋道:“他不能說話,原諒你了。以後你不惹他,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王阿水的母親得到了釀酒的秘方,有了謀生的活,心中的怨氣自然少了。
“我不會怪他了。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如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還指望我維持這個家呢!”
“你好好經營生意。養家糊口,絕對沒問題。而且還能發家。”靈願說。
王阿水的母親知道靈願說話向來靈驗,想起了王阿水的囑托,如今心裡的怨氣總算是消失了。
王阿水的母親走出了村委會辦公室,沒有留下一句話。
村書記、村長,鍾隊等人看到她離開,也不知道接下來她回不回來鬧事。
鍾隊問:“她還告不告狀?”
村書記也是一頭霧水:“接下來該怎麽做她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