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青銅休息的這段時間裡,北笙每天接濟,做滿三個幫派任務,終於湊到了足夠的伏羲幣,從萬福樓況換了個秘隱徽章。
張青山正式脫離了千機府,轉投秘隱盟勢力,落籍鎮川城,如願成為雲天之巔的左護法。
這也意味著,他不再是一名控制師,而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武者了。
不過雖然有著地塵境的境界,但是轉職成為武者後,他可能也就比已經進入人我境煉魂一階的北笙強那麽一點點。
張青銅的意思是作為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又是目前雲天之巔帳面上境界最高的一個人,有必要把張青山武裝起來,越強越好!
雲天之巔的這位幫主再次找到了正大光明花錢的機會,二話不說跑到劍廬找到子非魚打造一副血滴子,又不惜重金購了一套入門級的血滴子心法。
血滴子是張青銅建議的,這種武器可遠攻、可近戰,控場性極強,與張青山之前控制師的角色相契合,在習慣和用法上也更容易上手。
張青山自然沒有什麽意見,別說血滴子,隨便讓他用什麽武器都行。
他從北笙那裡了解到幫派裡這位副幫主是個百科全書式的人物,反正到時候有什麽不懂的隻管問他就行。
不過這次北笙在劍廬耽誤的時間比較久,主要是子非魚現在出產率太高了,名氣也漸漸大了起來,隱隱坐穩了劍廬第一鑄器學徒的位置,求他鍛造的人也越來越多。
子非魚再次看到北笙還以為他已經突破到了地塵境,開啟了第二個武器槽。
當得知雲天之巔又招進來一位地塵境的時候,感歎雲天的發展勢頭越來越好了。
其實北笙才是最感歎的那個,他和張青銅才去了趟漓河平原,子非魚的鑄壇外已經人滿為患了。
想想當初無人問津的境況,不得不承認士別一日當刮目相看!
子非魚比起以往更有驕傲的資本,只是跟北笙在一起的時候依然保持著謙恭,並時不時透露找個時間要再拜訪張青銅。
北笙當即應下,子非魚幫了他們不少忙,再者也不難猜到他的心思,是想再跟張青銅取點經。
只是他不解,顏如炭名匠不是已經回到劍廬了嗎,為什麽不直接找他學習呢?
畢竟子非魚是顏如炭親自定下的關門弟子。
子非魚隻好歎息,說顏師這次外出弄到了一張從未見過的兵器設計圖紙,回來之後一直關在自己的鑄壇研究,哪有工夫教他。
答應子非魚找時間安排他和張青銅見面後,帶著玄鐵輪刃便離開了劍廬。
張青山拿到新武器後愛不釋手,試了幾次後便掌握了血滴子基本的使用方法。
不得不說張青銅的建議是有針對性的,張青山和血滴子果然比較契合,尤其是對血滴子的遠程操作,這名曾經的控制師甚至可以說是無師自通。
【玄鐵輪刃】,基礎攻擊73,器魂千鈞,1級器魂可以使血滴子的擲輪和躍擲輪兩種招式的傷害提高60%。
血滴子能遠能近,進攻方式變化多端,蓄力擲出後在空中高速旋轉,收回後還能在一段時間內小幅度增強持有者的近戰攻擊能力。
自然,它對操作和時機把握的要求也相對較高。
張青山在論劍道場跟北笙居然鬥得旗鼓相當!
要知道北笙同樣擁有一套大刀的入門級心法,和解牛大刀也相處了一段時間,經歷過漓河平原之行後,契合度已經達到了10%。
而張青山呢,才剛剛拿到玄鐵輪刃,他和這副血滴子的契合度應該才起步階段啊!
哪怕高著北笙一個小境界,這也足以張青山自豪的了,對於自己當初的選擇深感明智。
自信滿滿的張青山鬼使神差對張青銅發起了比試邀請。
他還記得在六盤口第一次面對張青銅的情景,這個鬼魅一般的男子當時是真的把他唬到了。
現在他也開啟了武者之路,很想知道自己擁有了武器之後能不能贏下他。
張青銅拒絕道:“我剛恢復,不能劇烈運動。”
張青山看他神采奕奕,哪裡有半點重傷初愈的樣子,不依不饒,非說要和他做過一場,算是他的入幫儀式。
“你確定?”
張青銅似乎有些擔憂:“其實我真的不忍心讓你建立起來的自信心受到摧殘,你可是我們雲天之巔現在的牌面。”
張青山一聽這話哪裡能忍,之前是不了解,現在知道張青銅只有人我境出鞘期,和自己差著三個小境界呢!
說實話,張青山也藏了點找回場子的心思,只是他沒好意思明說出來罷了。
張青銅無奈答應下來,張青山躍躍欲試。
論劍道場上只有北笙一個觀眾,他也想看看和自己打得難解難分的張青山到底能在張青銅的雙刺下走幾招。
這個地方見證了北笙一路走來一直被虐、不斷成長的辛酸歷程。
他可不像張青山一樣自信,那種自信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個謎。
果不其然,讓北笙無比難受的血滴子在張青銅的面前竟然處處都是破綻。張青山一旦開始蓄勢擲出玄鐵輪刃,張青銅不退反進,快速逼近,等到輪刃快要扔出的時候一個閃避便到了張青山的身前。
血滴子的拋擲范圍很廣,一般在五到八丈之間。當血滴子蓄勢擲出的時候,對手可以拉開距離,但是這個距離很不好把握,安全起見可以退到八丈之外,但這樣便很難接近對手,血滴子的使用者只要耐心一些,完全可以以此慢慢消耗對手。
北笙一開始便是吃了這個虧,後來拚著受傷才強行拉近和張青山的距離。
不過這招對張青銅根本沒用,他以最省精力的方式,最佳的路線選擇來到張青山的近前。
抬匕!
直刺!
張青山未等蓄勢到老急忙拋出玄鐵輪刃,但是器魂觸發,擲輪招式提升60%傷害。
就在他以為張青銅要閃避的時候第一時間取消了擲輪攻擊。
他放棄了擲輪,將血滴子重新收回手中,料定張青銅閃避之後會再次逼近自己。匕首太短了,除了近身攻擊還有什麽辦法呢?
他瞬間想到了後面好幾步,等的就是張青銅閃避之後自動撞上自己的刃口上!
緊接著,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到,對方流金雙刺依然舉著,匕首上的寒光也離自己越來越近。
張青銅沒有選擇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