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鼓動李鐵哥去搞小倭子。
李鐵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兄弟二人左右不了國政大事,而且我大金的水師力量也不行,這事十分的為難。高麗卻不會好過了,這兩年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隻說眼下,我兄長讓我過來,只求一件事,我家損失總計達到了一百二十萬兩銀子。”
這數額,夠大。
李鐵哥給自已倒了一杯酒喝下:“眼下,這些錢有一半都是其他人的,這事硬扛也行,但我李家的名聲就倒了,所以你一定要幫我們李家。”
韓絳很直接的搖了搖頭:“借錢不可能,幫你們可以商量。”
李鐵哥很是光棍:“反正我李家需要錢,你一定要幫,這事你肯定會有好處,不幫的話我們李家的麻煩你也一樣麻煩,別忘記,壕橫號在金中都有分號,我還借了壕橫號三十萬貫。”
“你這個混蛋。”韓絳直接就開口罵了。
李鐵哥不在乎,他只要錢。
那怕韓絳罵他是混蛋,他依舊是笑著的。韓絳心裡明白,李鐵哥沒辦法補上那個大窟窿的話,金國的李家是會翻臉的。
李家掌握著韓絳一個致命的秘密,至少這個秘密眼下對韓絳是有殺傷力的。
那就是,韓絳與宛城的關系。
最初,便是金國李家想辦法調走了宛城的兵力,以及讓宛城周邊許多人落入了宛城軍的陷井,這才讓宛城軍有了立足之地。
對於李鐵哥提出的要求,韓絳還真的是不能不幫。
但要幫,也要看怎麽幫了。
韓絳捧著茶杯不說話,他在思考。李鐵哥也不急,他知道這不是一點點錢,這筆錢非常,非常的巨大。
韓絳之前已經想好了對策,此時卻不能表露出來。
猜到李家會派人過來,只是沒想到會是李鐵哥,韓絳不能作出立即回答的態度,這事要思考,裝也要裝出認真的思考以及為難的樣子。
過了很久,韓絳開口了。
“我說鐵哥兒,宛城的事情金國皇帝很不高興吧?”
“恩。”李鐵哥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韓絳又問:“宛城這事你不怕吧,你兄長也沒有害怕吧?”
說到怕,李鐵哥怎麽可能完全不怕,因為宛城是在他李家的陰謀之下讓韓絳拿走的。若真的追究起來,他李家絕對比韓家慘。
韓家可以放棄在臨安的一切直接逃到宛城。
他李家往那裡逃。
李鐵哥猛然間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可能,試探問道:“那個辛棄疾,不會和你也有關系吧?”
“有,友人。”
韓絳沒否定,但隻說了一個友人。
這樣的回答讓李鐵哥松了一口氣,若宛城軍與辛棄疾的臨洮軍是一夥的,那李鐵哥這會怕立即就會逃,逃回金中都之後,想辦法帶著全家逃離金國。
這是唯一的活路。
辛棄疾手上可是有五條金國宗室的人命,這是血仇。
韓絳說道:“既然宛城這事你們不怕,那麽咱們就有辦法讓你掙回這虧損的錢。”
“多快,怎麽掙?”
“你應該知道,金國向我大宋禁售的貨物清單,以及我大宋向金國禁售的貨物清單。”
李鐵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韓絳意識到這裡反問式的問話,真的沒用,還是直接說的好。
韓絳說道:“金國向我大宋禁軍有鹽、麥、馬。咱不要馬,麥子這一項你應該可以搞定。而我大宋向金國禁售的有茶、米、銀、銅、銅錢、書籍、軍中各項物品。”
“有嗎?”
韓絳都不想解釋,李鐵哥是真的不懂。
韓絳隻管說:“你聽我說,借著宛城軍被我大宋朝廷招安這事,你讓金使開條件,用麥子來換鐵甲,用馬來換茶。這兩樣東西一倒手,最多五個月,你就能掙二百萬貫。”
李鐵哥反問:“可能嗎?”
“可能。”韓絳非常肯定的作出了回答:“你看,宛城軍現在被招安,雖然聽詔不聽宣,可名義上卻是大宋的城池,那麽金國可以提出宛城軍多次攻打金國的城池,既然宋金兩國已經有了盟約,讓宛城軍交出一定數量的軍械,或是朝廷去買回來都行。”
李鐵哥恍然大悟。
這確實可行。
韓絳繼續講:“接下來,我大宋朝廷這邊怎麽操作有我,你都不需要去請示你金國皇帝,因為軍械運回去,你們可以支援北邊對草原的戰鬥,消弱了宛城軍,對你們也是極有利的,眼下仗還是不要再打了。”
李鐵哥一副懷疑的神情看著韓絳。
他內心對韓絳此時的看法是。
韓絳玩了一手陰的,先是拿到了宛城,佔據了金宋不少地盤,眼下歸順了大宋朝廷之後又是聽詔不聽宣的狀態,等同於韓家掌握了一支可怕的力量在大宋的境內。
但為什麽一定是宛城。
李鐵哥問了:“為什麽是宛城,你為什麽想要宛城。”
“發大財。”
“分我一份。”
韓絳回答的直白,李鐵哥討要的更直白。
韓絳搖了搖頭:“這生意你玩不了,投資太大了,而且風險也大,收益更大。”
李鐵哥問了:“是什麽?總要讓我知道。”
韓絳猶豫片刻:“是酒,一瓶酒至少要……,對了,我有辦法了。我這酒一瓶至少十五貫錢,而一匹馬才十貫錢,你可以用這個酒去草原上換馬,能不能換到是你的本事,但我這酒成本就要至少五貫錢,有些要八貫。”
什麽酒這麽貴。
李鐵哥充滿了好奇:“什麽酒這麽貴?”
韓絳搖了搖頭:“現在不能讓你知道,不過你若不急的話可以等上半個月,等宛城第一批貨物運到臨安的時候,就會有這種酒,一瓶在臨安我會賣至少十貫錢,貴的要二十貫。”
瘋了,這一定是瘋了。
臨安眼下最好的酒價一百文一斤,大內皇家有上等好酒,基本不可能賣到市面上來,若賣的話一鬥十萬錢也有人買。
宋時一鬥就是十斤酒。
李鐵哥就問了:“可是一鬥的價?”
韓絳搖了搖頭:“是一斤的價。”
難道是貢品級的,比大宋皇家的酒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