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把這些知識開始運用到了他的冶金術當中。
錢歆瑤靠香皂存的點那小錢錢,錢歆瑤應該慶幸,她馬上就要嫁人了。老道現在還是理論研究階段,還沒有開始大規模試驗的,否則分分鍾讓錢歆瑤的小金庫見底。
等老道開始大規模試驗了,錢歆瑤已經是韓家大娘子。
到時候,韓絳的錢袋子都會顫抖。
不,應該是顫栗!
這一點,無須任何人提醒,韓絳心中早就明白。
從白玉坊兩人分開,錢歆瑤去和葛家三姑娘品茶,這馬上要成親了,賓客名單中有一部分自然是錢歆瑤的朋友,確定名單是件很複雜的事情。
不僅僅要確定宴請的賓客,更重要的是排座位。
所以錢歆瑤需要有人幫忙。
而韓絳呢,離開白玉坊之後就去花滿樓了。
進了花滿樓,韓絳要了一個二樓的小包,坐下之後,小二上前:“少君,今天有新送到了魚,還有新鮮的春筍。”
“恩,看著上吧。”韓絳倒沒點菜,這些小二是有眼色的,絕對是看人下菜的高手。
小二又說道:“少君,今個花滿樓新到了十名侍酒,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幾天前還是貴人家的女兒呢。”
聽到這話,韓絳問:“臨安府,這些日子這樣的新侍酒多嗎?”
“多,聽聞大理寺僅昨天就批了十九人。”
韓絳沒再問,有些事自已想知道的話,可以讓韓安幫著去查。韓絳隻吩咐道:“你看著安排吧。對了,給我準備紙筆。”
“是,少君。”
小二躬身退下。
小二剛出去,韓絳就聽到門外有人喊:“你這惡奴,剛才不是說二樓的包至少四個人才給定嗎?怎麽就有人進去了。”
韓絳聽到聲音,心說這是有人鬧事。
不過,這事輪不到他管。
外面又傳來聲音,是小二的。小二陪著笑:“這位客官,裡面的客人一人付了四人的茶錢,點四名侍酒,所以小的這才開了二樓的小廂,而且給雙倍的水粉錢。”
只聽剛才那凶惡的聲音罵罵咧咧的:“這些有錢的公子哥,真是可惡。”
罵了兩句,倒是沒鬧事。
讓他們兩人付四人的茶錢,雙倍的水粉錢,點很貴的菜,這人肯定是不願意的,只能抱怨幾句,看有沒有同樣是兩人和他們拚桌的。
韓絳笑了笑,不愧是百變臉的青樓小二,處理這點小事還是辦的很不錯的。
同時,花滿樓現在生意好了,竟然還設最低消費。
厲害。
少時,幾個身穿豔裝,卻把自已包的很嚴實,滿臉緊張的侍酒進了屋,手法笨拙的擺著餐具、酒杯。
韓絳只是看著窗外。
一個念頭在韓絳腦袋裡冒了出來,這要是放在穿越前,結婚前還去青樓,這算不算是渣男呢?
不是好象。
一定是渣男。
想到這裡,韓絳不由的笑了。
進來的一共六個人,花滿樓對這六人在選的時候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精通音律,而且聲音很好聽的。
而選人的也並不知道,這六人說起來還是親戚呢。
王家,只要是在臨安城作官,或是使,無論是流內還是流外品,只要每月按時收王刻惪錢的,全部下獄。這是謀逆大案,可不是尋常的牽連,基本上連出面保的人都沒有。
大小官員惟恐避之不及。
葛邲自請貶官,韓侂胄保了他,葛邲保了葛家,但不代表連葛家分支或是遠房也能保,連擁有相國之位的葛家都保不住偏支,更何況那些沒背景的小官。
韓侂胄這還沒出手呢。
此時的臨安府,只要是當官的,用陸遊的話說,十一清、十九濁。
換成韓絳穿越前的話,一成是好官,九成只要查,肯定是有罪,肯定有貪汙、不法、瀆職等行為的。
台上此時正在有人演奏,韓絳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擺桌的幾人。
韓絳心裡在想:是牽連無辜了嗎?
扯蛋。
這不是命,這便是生活。
昨日,你的吃穿用度便是民脂民膏,今日你濃妝豔抹來換一餐一食。
韓絳一邊聽著台上的演奏,一邊坐在窗邊快速的寫著自已的新計劃書,這事有點難度,但為了將自已的錢馬上加一級杠杆,韓絳認為自已大婚前這事就能開始執行。
那麽,核心是什麽?
最能讓男人、女人願意花錢的事只有一個:
面子。
寫完的計劃書的初稿,韓絳身體往後一靠:“誰,去把剛才的小二叫進來。”
有一個侍酒起身,出去將剛才的小二叫了進來。
小二進屋,躬身立在一旁,此時的他知道有外人在便換了稱呼:“小官人可有何吩咐?”
韓絳問:“識字嗎?”
“回小官人的話,粗通些文字。”
“叫什麽?”
“小的叫花二,小的是流民,十多年前五歲時承蒙老掌櫃收留,不記得本名,以樓為姓,就叫花二。”
韓絳回頭上下打量了花二幾眼,長的挺體面,可總是躬著身子,笑的有些賤。
不是人賤,或許是這身份賤吧。
韓絳吩咐道:“會站直了說話嗎?”
小二沒動:“小的是只是一個賤奴,不敢在小官人面前站直。”
韓絳說道:“去告訴你們掌櫃, 我借你兩個月替我辦件事,而後過來拿我的手書去壕橫號領著身份牌子。”
“是,小的這就去。”
小二跑出去,沒一會功夫回來。
這次象是換了一個人樣,進來後挺直腰板,衝著韓絳一拱手:“在下壕橫號夥計花二,見過小官人。”
聰明人,相當聰明的一個聰明人。
社會就是一所大學,有些東西比學堂裡學到的要深。
韓絳說道:“壕橫號沒有夥計,只有櫃員、廳前執事掌櫃、貴賓小掌櫃、大帳房、大掌櫃。”韓絳一邊說,一邊寫了一個條子,一摸口袋,韓嗣沒在,錢武回家,自已的印也不知道現在放在那裡,隻好隨手簽了一個名字:“去總號領著身份牌,而後去找府裡二管事安伯換身衣服,侯著。”
“是。”花二雙手接過韓絳寫的條子,很是恭敬的一禮後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