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的寶船技術來自宋代遺留?
再想想似乎也合理,因為元代壓製了宋代的技術,造船的水平絕對不是明代才突破的,因為鄭和的時代屬於明初,明代的技術水平還沒有全面恢復。
這船,韓絳有興趣。
若是二十年內能有蒸汽機的話,再加上錢家工匠的造船術,這大海中……
哥無敵!
韓絳問:“改之兄,這船造起來要花很多錢吧?”
劉過反問:“錢是問題嗎?”
嘿嘿。
呵呵。
兩人相視而笑。
突然,劉過收起笑容:“不過,有些東西錢買不到。”
“什麽?”韓絳心說,還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劉過回答:“船木,依宋律,船木每一顆樹都有登記。福建路大量的樟木,朝廷都是有數的。沒有木料,怎麽造船。象錢家那巨船圖中的巨船,沒有三千或是五千根木料,根本就造不出來。”
劉過說的沒錯,幾百根韓絳或許能搞到,可上萬根韓絳萬萬不能。
聽完這話,韓絳放聲大笑:“改之兄,木料,我有。”
劉過卻非常嚴肅:“真有?”
韓絳點了點頭:“不過,那地方的人或許不怎麽喜歡我,有一樹,天下只有一個地方是真正有這種樹的,其余的地方好點的叫極真,其余的全是假貨,只是看著有點象。這種木料樹高十五丈起,粗至少八尺,筆直。”
“好木料。”
“不僅如此,這種樹還有一個好處,不怕海水,而且樹中有油也不怕蟲咬,造出來的船百年依舊可用。天下第一造船木,只是當地人並不知道,除了我之外,也沒有人知道。”
劉過的眼神變了:“什麽木?”
“真臘胭脂木。”
劉過再問:“可是樹生五十年,自帶微香,顏色金黃?”
“對。”
“我見過,我去過大理,見過這種木料。但不是真臘獨有,大理國的南邊也有一些,長在深山老林之中,還有百年老木。還有,佔城可能也有些,但卻不如大理的好,真臘沒去過,不知道。”
韓絳猛的一點頭:“對,就是這種木料,天下獨一無二,找不出任何一種木料在造船上可以超過的。而且還能防炮彈。”
劉過沒明白:“主君,什麽是炮彈?”
“啊!”韓絳翻了翻眼睛:“就是投石車投出來的石塊。”
假話,從韓絳的表情中,劉過就知道韓絳隱瞞了這個叫炮彈的東西,但可以肯定的說,絕對是海戰的利器。
這種木料能防,就代表的其他的木料防不了。
看來,自已這位主君還有許多秘密的,不僅僅是看過真正的推背圖這麽簡單。
劉過也沒打算再多問,隻說道:“造船,主君,必須造船。先從流求那些百年老林下手,就在流求西南建船塢。”
“恩,計劃一下吧,這怎麽也要等我正式成親了。”
“是,自然是先要計劃的。不過,卻是必須要作的事。”
韓絳不明白劉過為什麽對船這麽積極,一問之下,劉過回答:“就說主君見過的那兩個倭商,就我所知,源氏為什麽會敗給平氏,一切的根源只有一個。”
“是什麽?”韓絳並不知道這段歷史,也沒有研究過倭國史。
劉過說道:“因為,平氏控制築紫島,不顧倭王室禁令不斷的派船出海,也引得無數倭民出海,就說去年,因為海難數百倭民落到了明州,而後從明州一路乞討到了臨安府,還是朝廷給了每人五十錢,兩升米,才沒讓這些人餓死。”
“說扯遠了,平氏與咱們大宋不斷的來往貿易,不僅僅換到了大量的宋錢,而且也掙到了財富。當源氏反應過來之後,卻已經是大勢已去。主君英明,此時的倭島沒有誰比平氏與源氏更知道海商的重要性,選擇眼下在低谷的源氏,比起自認高貴的平氏,好的多。”
韓絳明白劉過的意思。
但是對海商的重視,朝廷並沒有看在眼中。
“造船,一定要造船。”劉過對自已的言論作了一個總結。
劉過和韓絳開始盤算,怎麽樣可以借錢家的船匠來造船,而且要造真正的大船,大海船。
話說楚州。
韓俟到了。
韓俟到楚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中止翟簡的計劃。
大夥就在張家正廳內,翟簡很不理解:“雖然說寶藏是假的,可多少也有十幾萬貫的錢,還有幾百萬貫的會子,那會子再不值錢,一貫的會子也能買一雙鞋。”
韓俟搖了搖頭:“我只是建議。論護一方百姓你們都是頂尖的,可論怎麽圈錢,除了我叔父之外,我是頂尖的。我們為什麽要提寶藏呢,隻說這夥人便是魏老鬼的同夥,他們一起販私鹽,然後屯積錢財圖謀不詭,現在,我想揚州府、淮南東路總要向這些人要一個交待吧。”
聽完韓俟的話,王希呂第一反應就是。
這一切都是韓俟之前想好的。
隻說是寶藏騙人,但處理結果韓俟一直沒有表達,或許就在等現在。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報。
“報,少君派船送了一物回來。”
說是一物,其實是幾口大箱子,裡面有金兵的衣甲,還有一顆被咬的不成樣的人頭,以及……一枚印。
韓俟看到信之後放聲大笑,背走手就往外走:“我去轉轉,你們隨意。”
王希呂雖然心有不忍, 可思考之後還是說道:“為天災時萬民活路,這些鹽商也並非善類,繞他們不死,但家產總要減幾成。”
辛棄疾一拍桌子:“民不傷是善,惡商總要有幾個抄家滅族的。”
“辦吧,辦吧。”王希呂也不好再勸。
這印就是鐵證。
大楚國璽!
當然,還有一個鐵證。
斷了一條手臂的魏恭不僅負責把印送回來,還給王刻惪套上龍袍,然後露出他斷臂的包扎,提著王刻惪前來請罪。
魏恭的事虞樞娘已經心裡有數。
魏恭只是圖財,卻不是背叛,自斷一臂已經是一個交待,而後的定罪就是被蒙蔽,後迷途知返,揭發王刻惪與張糾謀逆之事。
又與金兵血戰,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