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剛才飛的太快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其實有個若有若無的屏障。
陳曦輕輕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他的雙目之中,閃過一抹濃鬱的金色,前方的景象在他眼中一覽無遺,再沒有絲毫隱秘。
一張十分巨大,橫亙東西的古樸符篆,在大地之中悄然隱藏。
一道又一道亮光,在那古樸符篆之中散發而出,然後組成了足足十八道屏障。
當陳曦看到這樣的景象後,他的臉色頓時漆黑一片,嘴角狠狠抽出了兩下,心中倍感無語。
怪不得之前會傳來那麽巨大的轟鳴聲,此刻的陳曦,赫然已經撞碎了足足十七道屏障!
而陳曦面前的最後一道屏障,此刻也薄如細紙,雖然沒有徹底破碎,但是卻也沒有多少守護之力殘留了。
“什麽人敢擅闖我南華道宗?”
“哪裡來的小小之輩,居然敢毀我護山大陣!”
“敵襲!敵襲!”
一連串密密麻麻的騷亂聲,在前方的山谷之中不斷傳出。
“呵呵,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敢硬闖南華道宗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一道十分威嚴的聲音傳出。
隨後數十道亮光從遠方亮起,然後飛快地湧現而出,直接來到了陳曦的面前,與他遙遙相對。
為首之人身穿一身淡黃色道袍,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龍虎長劍,另一隻手攥著一枚古樸印章,神色很是威武。
在那名中年男子的身後,也零零散散的站著幾十名老者,他們的身上帶著極其可怕的威壓,最差的也是一方尊者。
能夠破開這麽多層護山大陣之人,絕對不會是武聖境界,所以南華道宗才會這樣的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閣下是何人?擅闖我南華道宗所為何事?”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向前走了兩步,然後皺著眉頭對陳曦問道。
“本座天帝宗宗主陳曦,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陳曦也是同時向前走了兩步,他伸出自己的雙手,然後抱拳道。
當南華道宗的眾人聽到陳曦自報家門以後,他們全都愣在了原地,一片鴉雀無聲。
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更是面色古怪的不停打量著陳曦,那目光就仿佛是在看猴一樣。
陳曦被他們打量的有些不太自在,於是他輕輕皺了皺自己的眉頭。
但是陳曦此次前來畢竟是有事相求,所以也不太好發作,只能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額頭之上有青筋暴露而出。
“閣下,看夠了嗎?”
在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陳曦終於是忍受不住了,他冷哼一聲,然後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呵呵,原來你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陳曦?你這家夥可真是命大,居然到現在還活活的好好的,我以為你早就死了呢。”一名老者的嘴角扯起了一抹鄙夷的笑容,他上下打量了陳曦幾眼,然後很是鄙視的說道。
“你說什麽?!!”
還沒等陳曦發火,楚雲就率先按耐不住了,他不允許有人侮辱自己的師尊,於是直接向前走了一步,然後怒吼道。
“怎麽?被人戳到痛處了?”那名老者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不過一個修為全失的廢物而已,居然也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詞,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陳曦此刻的臉色也很是難看,如果不是因為有求於南華道宗的話,他早就一巴掌將這老家夥的腦袋拍碎了。
“呼………你們南華道宗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嗎?那本座還真是開了眼界!”陳曦輕輕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然後毫不客氣地嘲諷了一聲。
“我們對待有理之人,自然不會如此,但是你擅闖我南華道宗,甚至毀壞了我南華道宗的護山大陣,閣下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是欺我南華道宗無人不成?”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之中滿是威嚴,手中的那枚印璽散發出淡淡的光彩,仿佛隨時都會動手一樣。
“………”陳曦在聽到他們的話後,他的嘴角帶上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心中卻也是有些無奈。
“各位,我要說這只是一個誤會,你們信嗎?”陳曦在略微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開口說了一句。
“信,我們當然信了。只要閣下束手就擒,跟我回南華道宗的地牢之中呆上兩年,我肯定會更加相信閣下的!”南華道宗的一名長老,嘴角帶上了一抹十分諷刺的笑容,他撇了陳曦一眼,然後悠悠開口。
“師尊,這幫混蛋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我們何必受這種冤枉氣,不如直接離開吧!”楚雲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於是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師尊,然後提議道。
在楚雲的心中,自己的師尊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哪能承受這種委屈?這讓他的心中很是憤怒,恨不得撕爛那幫老家夥的嘴。
“閣下,之前不過是玩笑話而已,你來我南華道宗,到底是為了什麽?”那名中年男子突然話鋒一轉,然後客客氣氣地說了一句,眼中再也沒有之前那般傲氣。
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給陳曦一個下馬威而已。
畢竟陳曦毀壞他們的護宗大陣在前,他們此種做法,確實也無可厚非。
“我想讓本座的弟子, 加入南華道宗學習一些符篆之術,不知可否?”陳曦的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對著那名中年男子出聲說了一句。
“你做夢!”
“癡心妄想!”
“我南華道宗的符籙之術,豈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夠學去的?”
“我看這家夥長得雖然不錯,但是明顯沒什麽天賦嘛。”
“就憑他,也想學我南華道宗的秘術?怕是還沒睡醒,說胡話呢吧。”
還沒等那中年男子沒有開口,他身後的眾多長老,便毫不客氣地諷刺起來,他們的言語很是犀利,竭盡所能地挖苦楚雲。
陳曦在聽到他們的話後,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陳曦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無比可怕的殺意,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壓碎一般,令在場的眾人,全都微微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