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聖杯戰爭這個儀式的真相,所謂的實現任何願望只是個騙局,需要的僅僅只是從者的靈魂而已。
不過,只是一騎從者的靈魂是不夠的,一騎從者回歸英靈之座之時所引起的現象,遠遠不足以打開前往根源的門扉。
至少需要七騎才行。
在七個從者的靈魂一同回歸英靈之座時,才會引發明顯的回歸現象,打開前往世界外側的門扉。
但換而言之,必須要在聖杯戰爭中死去七騎從者,大聖杯才會被激活,才能夠讓人使用和許願。
在那之前,大聖杯就是無法使用的狀態。
看大聖杯積蓄的魔力也能知道,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已經持有大聖杯至少數十年了吧,但在這數十年之間,這一族就從來沒有使用過大聖杯的力量。
那不是因為沒有使用,而是無法使用,否則的話,現在哪裡還有舉行聖杯戰爭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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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等聖杯戰爭中死去七個從者之時,才能使用大聖杯。
“看樣子,我還需要在黑方多待一段時間。”
琉夏如此思索著,“至少在大聖杯開啟之前,我不適合脫離黑方單獨行動。”
在這裡將大聖杯搶走是很簡單的。
但搶走之後,他當場就會變成眾矢之的,變成黑紅兩方所有禦主和從者眼中,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肉中刺。
而且那個情況下,和黑方決裂的他也沒有足夠的魔力來支撐自己的戰鬥,多半會在所有從者的包圍之中殞命。
他的實力固然很強,但在魔力不足的情況下,也不可能一口氣和剩下的十三騎所有從者為敵。
退一步講,就算從者之軀死掉,本體隨後降臨,但中間畢竟有個時間差,很難保證其中不會出現差錯,所以能以從者之軀贏得勝利的話,就盡量用從者的身份贏下來。
不過只要等死去七騎從者,大聖杯被激活,他就能將大聖杯據為己有,然後以大聖杯的魔力支援自己,到時候哪怕面對剩下的所有六騎從者,也絲毫不用慌。
“那就多忙碌一會兒吧,反正一切都是為了讓我變得更強。”
想明白之後的目標之後,琉夏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只是在離開之前也在這裡留下了窺伺的符文,以現代魔術師的能力還無法看破他的手段,這樣一來,大聖杯一有任何的異動,他就能及時知曉並做出應對。
…………
夜晚過去之後,白晝重新到來。
米雷尼亞城堡中很快恢復了白日的喧囂,大量的人造人開始活動起來,巡邏的開始巡邏,其他的則負責清掃城堡,準備早餐。
因為從者不需要睡眠和進食的緣故,所以琉夏一夜沒睡,在天亮之後不久,便來到了城堡之內的訓練場前。
魔術師也有需要試驗魔術禮裝威力的時候,所以城堡外面的空地上就建立著訓練場,連靶子都準備好了。
琉夏離開的時候,戈爾德還是那副低沉的模樣,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沒有什麽其他反應了。
經過一夜的思想鬥爭,他也已經明白了自己對琉夏再無禦主權威的事實,至少短期內是不會,也沒辦法給琉夏添堵了。
琉夏來到訓練場的時候,另一對主仆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早安,Saber先生。”
坐在輪椅上的少女雖然無法起身,但還是友好地向琉夏點頭問好。
那是一個有著在發梢處微卷的棕色長發少女,年紀應該不到二十歲,長相上是偏可愛的類型,而且是不添加任何化學物質的素顏,
要是在學校的話肯定會很受歡迎。只可惜她的雙腿似乎出了點問題,導致只能坐在輪椅上行動,沒有人跟著的話,行動就會變得很困難。
她的身上穿的並非是裙裝,而是白色的外套和黑色的長褲,對於需要坐輪椅的她來說,應該是比較方便的打扮。
而穿著古希臘式輕鎧,有種遊牧民族風格的溫厚男子,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握著輪椅的握把,明顯是他在推著她前進。
相比起相處糟糕的琉夏和戈爾德,關系畸形的弗拉德三世和達尼克兩組,這兩人之間相處得倒是十分和睦,有一種家人的感覺。
“我的名字叫菲奧蕾,菲奧蕾·弗爾維吉·尤格多米雷尼亞,現在是Archer的禦主。”
少女十分淑女的向著琉夏做了自我介紹,然後有些好奇的看向琉夏,“我聽達尼克伯父說,Saber先生似乎想要學習一下弓術?”
“是的。”
琉夏用著略顯禮貌的態度,向著菲奧蕾點了點頭,“這次就要麻煩兩位了。”
“不,這種程度可算不上什麽麻煩,畢竟Saber應該也是以劍戰鬥的吧,那根本就毫無影響。”
菲奧蕾輕笑著擺了擺手,笑容顯得十分的純真,臉上也滿是不在意的神色。
如果琉夏也是Archer,卻來向喀戎討教弓術的話,那的確有些不知趣,畢竟在擊潰紅方之後,他們之間也會有一戰,多少會惹人不快。
但琉夏是Saber,以劍為戰鬥武器,哪怕學會弓術對他們也沒什麽影響,自然就沒必要不滿了。
“不過,從者也需要學習嗎?我聽說,從者的記憶最多只能帶回英靈座上,下一次召喚的時候就會失去這段記憶,所以從者們都不會在現世學些什麽的,像您這樣主動學習的從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菲奧蕾又有些好奇起來,向著琉夏詢問道。
兩人交談的時候,喀戎的目光也匯聚在了琉夏的身上,雙眸中也浮現出了感興趣般的神色。
他對於琉夏想要學習的原因,也十分感興趣。
“其他的從者或許確實沒那個必要吧,但我和一般的從者不同。”
琉夏搖了搖頭,“硬要說有什麽區別的話,那就在於我本人還沒有死這件事吧。”
“誒?”
菲奧蕾眨了眨眼睛,神色頓時驚奇起來。
“您的意思是,您在被召喚過來的時候,其實還沒有死亡?就像是在臨終之前受到了召喚一樣?”
這個少女,居然這麽快就理解了?
旁邊的Archer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大體是這樣沒錯。”
琉夏不打算在本體狀況細說,便點頭將這個話題揭過,然後他又看向了菲奧蕾,神色有異。
“恕我冒昧,我有個問題,如果涉及太深的話不回答也無妨……我看整個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好像對從者的事情都十分了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