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很自然地住進了兩儀家,理所當然地和兩儀式同居一屋。
對魔眼的鍛煉是非常簡單的,在他這個同樣操控直死魔眼的達人的教導之下,兩儀式僅兩天左右,就學會了魔眼的開啟與關閉,不需要再戴著魔眼殺眼鏡過日子。
兩天時間結束之後,琉夏依舊厚臉皮地留在兩儀宅邸內,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他沒說,兩儀家主和主母也沒提。
看得出來,一家人全都有撮合兩人的意思,實在是琉夏表現得太過驚異與完美,讓這種古老的大家族也挑不出半點的毛病來,而且還對兩儀式一心一意。
“你不打算回去嗎?”
兩儀式倒是冷不丁地向他問了一下。
“這裡有你,我回去幹嘛?”
琉夏聞言又詫異似的反問了一句。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兩儀式見狀微微一滯,然後有些惱火地移開視線。
雖然轉過頭去,故意不看他,但琉夏卻眼尖地發現她的耳尖微微泛紅。
也不是毫不動搖的。
就是不太坦率。
不像他,有啥說啥,非常直白。
因為覺醒魔眼的緣故,兩儀式在學校請了個長假。
畢竟要是去了學校,結果一個控制不好,魔眼失控導致大開殺戒的話,那就算有兩儀家幫忙擦屁股,也沒辦法躲過牢獄之災。
拜此所賜,兩儀式近來的生活十分規律。
除了日常的鍛煉之外,也只有在夜晚到來時會外出散步,這還是她逐漸熟練運用魔眼之後,才剛剛被允許的。
“鏘!”
傍晚時分,道場中。
兩儀式穿著劍道服,揮著手中閃亮的長刀,不留一絲余力地向著對面的琉夏斬擊而去,劍鋒出乎預料得凌厲,有著不俗的劍術水準。
她竭盡全力的搶攻,在琉夏眼中依舊破綻百出,只是他並沒有急著反攻,而是一下又一下地以劍尖點出其破綻所在,讓她不斷銳意地前衝,卻又不斷不甘地撤退。
知道兩儀式有在練劍,所以琉夏就主動請纓,承擔了她的劍術指導一職。
兩儀家主本有些疑慮,但在看到琉夏的劍術異常的出神入化之後,便十分爽快地答應下來。
兩儀式越打越憋屈,累得氣喘籲籲,胸口不斷起伏,卻碰不到琉夏一絲一毫的衣角,最後乾脆扔掉了刀,氣呼呼地坐在了木質的地板上。
“不打了不打了,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麽練的?”
明明半年前還只是個玩手槍和炸彈的殺手,半年之後的劍術就已經達到了讓她望塵莫及的地步,簡直沒天理。
“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練了很長時間。”
琉夏來到她的身旁,將她扔在地上的刀撿起,和自己的一起放到旁邊的刀架上,同時如此回到。
“是嗎?你練了多久?”
兩儀式好奇地向他看了過來。
順帶一提,在練劍的時候,她的人格會切換成兩儀織,所以現在是兩儀織在和琉夏對話。
“一年多吧。”
琉夏想了想,平靜地給出了答案。
“……給我去死。”
兩儀織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又氣呼呼地躺倒在地。
雖然秋日已至,但天氣還是有幾分炎熱,再加上全力衝殺,她的身上浸滿了汗水,不算多厚的劍道服也緊貼在了身上,凸顯出潔白的肌膚和纖細的曲線,有種朦朧而誘人的美感。
“我去洗個澡。
” 在琉夏的視線投過來之後,她有些惡趣味地向琉夏眨了眨眼睛。
“你要不要一起來……唔,式不允許的樣子。”
她本想打趣一下琉夏,但中途卻反而自己停住了,無奈地撓了撓臉頰。
“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
琉夏也沒有在意,雖然如果剛才她真的把話說出來的話,他十成十會瞬間答應,然後洗個鴛鴦浴吧。
以前的他幾乎不會產生那方面的想法,哪怕身邊有著艾斯德斯、武藏之類身材極好的女人,他也很少動過心,甚至數次主動拒絕過。
但如果對象換成是兩儀式的話……嗯,試試也不壞。
倒不如說,他很想試試。
也不是對色欲產生了什麽興趣,但相戀的兩人跨越那一線,本身就是感情濃鬱到一定境界的象征,他對這個意義更感興趣。
“我去做飯。”
琉夏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汗漬,便轉身走出了道場,向廚房走去。
自從上次在自己家裡給兩儀式做了兩頓飯菜之後,她似乎就對此相當著迷,在琉夏住進來之後,某一次她就提出了讓他做飯的要求。
在琉夏從善如流地做了一頓之後,他的料理水平成功征服了兩儀宅邸的所有人,於是經常被請求展示廚藝。
他也樂得如此,這是兩儀全家都沉迷於他廚藝的象征。
反正他不管是和兩儀式本人也好,和她全家也罷,關系上的發展都非常迅猛而火熱。
他自覺,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兩儀變成自己真正的姓氏,讓無記名靈基上的真名變成兩儀琉夏了。
沒有家庭觀念的他,對於入贅兩儀家也沒有絲毫的排斥心理。
餐桌上。
“感覺最近胖了好多!”
長子兩儀要摸了摸有些突起的肚子,神色逐漸變得憂愁,但在看到滿桌美食之後,又忍不住嘴饞,一邊想著明天不能吃了,一邊繼續大快朵頤。
他的話成功讓兩儀主母停下了筷子,臉上笑容逐漸消失,向他投來沒有一絲笑意的冰冷眼神。
“對了,式。”
兩儀家主坐相十分端正,維持著一家之主的威嚴,他看向正默默進食的兩儀式。
“學校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你想什麽時候回學校都行。”
兩儀式本身是以絕對精英的身份而被兩儀家培養起來的,區區學校的課程對她來說根本可有可無。
“我知道了。”
兩儀式微微頓了頓,做出回答之後,又重新低頭進食,很快便將面前的食物盡數優雅而快速地掃蕩一空。
琉夏見狀,則微微思索起來。
夜色到來。
兩儀式穿上防寒的外套,套上黑色的短靴,走出了兩儀家的大門,打算久違地外出散會兒步。
身後,琉夏的身影走了過來。
“不介意我一起去吧。”
“……你不是已經跟上來了嗎?”
兩儀式歎息一聲,沒有反駁。
兩人並肩走進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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