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人,為首的名叫艾格蕾,是梅洛馬格王國邊境賽亞特領的現任領主。
因為傾慕於琉夏的劍術,便想拜他為師,最後被琉夏委以管家之職留下,負責管理這座莊園的大小事務。
她身後的那三人,那個握著盾牌的死魚眼青年正是盾之勇者岩谷尚文,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身後的二人則分別是他的奴隸和魔物。
浣熊族少女名叫拉芙塔莉雅,是賽亞特領出身的一名亞人,父母和村子都毀在了第一次浪潮之中,淪為奴隸之時被岩谷尚文買下。
長著雪白翅膀的金發少女名叫菲洛,是一隻菲洛鳥女王,由岩谷尚文撫養長大,因為目前還小,實力不算太強,但也是三人組中的最強輸出,被菲托莉雅欽定為自己的繼承人。
艾格蕾小跑著,來到了琉夏的面前,並且向他恭敬地鞠了一躬。
雖然琉夏沒有收她為徒,但也教導過她一些劍術,讓她受益匪淺,完全當得起她的鞠躬。
“兩儀大人,歡迎回來!”
艾格蕾神色驚喜地道:“您的事情終於辦完了嗎?”
“差不多吧。”
琉夏神色極淡地點了點頭。
“兩儀先生,很感謝您這段時間讓我們住在這裡。”
拉芙塔莉雅也來到了面前,並且向琉夏道著謝。
她伸手拉了拉岩谷尚文的衣角,讓他有些別扭地走了過來。
卡爾米拉島一戰之後。
岩谷尚文因為被魔龍吸收了大量的負面情緒,從而靈魂受損陷入了昏迷之中,是琉夏將他帶回來,告知可以用魂愈水療傷的事情,還把自己的莊園借給他們居住。
這一個月下來,他們一行人都住在琉夏的莊園之中,可以說是欠了琉夏好大一個人情。
岩谷尚文很討厭欠別人人情,所以心情有些不太爽利,但還是姑且向琉夏道了謝。
兩儀式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琉夏和幾人交流。
不是她不想說話,只是她發現自己好像聽不懂幾人的語言,也就只有岩谷尚文開口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島國語,讓她根本沒法插嘴。
但她還是敏銳地注意到了一件事。
那個腰懸長劍的英氣少女,似乎稱呼琉夏為“兩儀大人”?
“這些只是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琉夏擺了擺手,製止了幾人的道謝之舉。
“比起這個,我想問一件事,你們知道天木煉現在在哪裡嗎?”
其實琉夏有在他們幾個勇者的身上留下監視的盧恩符文,但因為離開一個月,沒有魔力供給,導致符文自然而然消散了,也就不知道幾人現在在哪裡了。
誠然使用未來視也能找到,但從他們這裡詢問應該能得到更多情報。
“天木煉?你又想幹嘛?”
岩谷尚文的死魚眼頓時變得詭異起來,看著琉夏的眼神充滿了害怕的意思。
以前的四聖勇者分別是天木煉、川澄樹、北村元康和他岩谷尚文。
但後來的四聖勇者就變成天木煉、北村元康、他和兩儀琉夏了。
川澄樹人沒了。
被琉夏殺了,連聖武器都被他奪走了。
甚至被他打出了諾大的威名,現在的梅洛馬格王國,弓之勇者兩儀琉夏的名字,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吟遊詩人都在傳唱他的名字和事跡,舉世矚目。
所以雖然琉夏幫過他幾次忙,但岩谷尚文每次面對琉夏的時候,還是感到心有惴惴,
生怕哪次一個不注意,自己也被琉夏殺了,神聖之盾也被奪走。 聽說琉夏想找劍之勇者天木煉,岩谷尚文頓時有了些不太好的聯想。
“兩儀大人,現在所有的四聖勇者,都在女王的召集之下進行集訓。”
艾格蕾主動回答了琉夏的問題,向他仔細說明起來。
“在卡爾米拉島的戰役之中,劍之勇者天木煉和槍之勇者北村元康甚至連浪潮都沒有參與就被人偷襲昏迷,一點用場都沒有派上,被女王陛下認為實力太過弱小,因而決定為四聖勇者舉辦集體培訓……”
這其中也有琉夏的鍋。
天木煉和北村元康之所以昏迷,也是因為被魔龍吸收了負面情緒,導致之後別說是魔龍戰役了,就連浪潮都沒有參與。
岩谷尚文雖然也被魔龍吸收了負面情緒,但好在還和琉夏一起面對了浪潮,擊敗了許多浪潮魔物,連浪潮BOSS獨角鯨的敗北,也有他一份功勞。
相比之下,那兩個勇者卻一點力都沒出,還消耗醫藥資源救助他們,真正活成了累贅。
女王認定他們實力弱小也是無可奈何的。
為了梅洛馬格王國的未來考慮,她也必須要想辦法強化四聖勇者。
琉夏雖然也是四聖之一,但實力太強了,他們也只能仰其鼻息而存,他能偶爾幫個忙就謝天謝地了,不能指望他保護梅洛馬格王國,所以只能投資幾個不成器的四聖勇者。
所以,她就專門舉辦了一場勇者集訓,試圖加強一下現在的四聖勇者的實力。
“我作為劍術指導,也有參與這次的集訓。”
艾格蕾向琉夏拍著胸脯,自豪地道:“這都是兩儀大人教導有功的緣故,如果兩儀大人要找劍之勇者天木煉的話,明早和我們一起前往集訓就行了。”
集訓在兩天前剛剛開始。
這也是沒辦法,畢竟之前三個勇者都在昏迷之中,三人蘇醒之後,女王才緊急開始了勇者集訓。
其實女王也有邀請琉夏,但因為找不到他人,所以才罷休。
“也好,那明天就去一趟集訓的地方吧。”
琉夏點頭做出決定。
“今天天色已晚,我這就吩咐傭人下廚,您和艾斯德斯小姐她們的房間也一直有專人在打掃。”
艾格蕾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眼一旁的和服少女兩儀式,神色有些怪異起來。
“那個……艾斯德斯小姐她們沒有回來嗎?”
“沒有,你給式準備其他房間吧。”
琉夏沒有理會艾格蕾那古怪的眼神,只是漠然下達了指示。
岩谷尚文幾人訓練了一天,也早已疲憊不堪,很快就各自去沐浴休息了。
幾人散去之後。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姓兩儀的?”
兩儀式雙眸微眯,看著琉夏的眼神明顯若有深意起來。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琉夏反而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一臉“這有什麽好驚訝的”表情。
“……”
好吧,她低估了這家夥的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