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法,全稱為【全集中呼吸法】,是由鬼殺隊歷代劍士創造出來,能夠以人類之身與惡鬼對抗的技法的統稱。
主要通過用特殊的呼吸節奏來增強心肺功能,以此令血液吸收大量的氧氣,從而令使用者的體能在瞬間暴增,在短時間內提升到足以與鬼匹敵的程度。
通過呼吸法來增強體能,再用與呼吸法配套的劍技來戰鬥,這就是鬼殺隊劍士與食人惡鬼對抗的方法。
最初的呼吸法出現在約四百年前的戰國時期,被稱作是【起始的呼吸】,而從【起始的呼吸】之中,後人汲取了部分精髓,再結合自身的特殊,創造出了五種基礎呼吸流派。
五種基礎呼吸流派分別是【水之呼吸】、【雷之呼吸】、【炎之呼吸】、【岩之呼吸】、【風之呼吸】。
五種基本流派的呼吸法基本上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各種各有的側重和特征,也各自具備著其他呼吸法沒有的優勢和劣勢。
而從這五種基礎呼吸法之中,還衍生出了其他不少的分支流派,雖然是從基礎呼吸法中衍生而來,但也具備著各自的特性。
這些呼吸法之中,除了呼吸法始祖的【起始的呼吸】具備著超然的地位之外,沒有任何一種呼吸法能夠說絕對凌駕於其他的呼吸法之上。
而我妻善逸學會的就是這些呼吸法之中速度最快,爆發力也最強的【雷之呼吸】。
【雷之呼吸】,那是即使在具備各種呼吸法的鬼殺隊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難以修煉的呼吸法。
在具備著最快的速度和最強的爆發力的同時,自然就會要求使用者必須具備著超越常人的身體素質,在體能足夠強的情況下,學習【雷之呼吸】才能事半功倍。
琉夏的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常人的極限,單比身體素質的話,他還要超越我妻善逸不少,學習【雷之呼吸】自然綽綽有余。
“學習呼吸法的關鍵在於如何有效汲取大量的氧氣,然後匯聚到血液之中,因此心肺功能的強弱就是重中之重。”
古廟之中,雖然已經月上柳枝頭,我妻善逸也已經產生了一些困意,但為了明天能在最終選拔中活下去,他還是用心的將【雷之呼吸】的修行法教給了琉夏。
當然,雖說是教,但他其實也就是把他的培育師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琉夏而已,他可沒有教導別人的經驗,因此教導起來當然會顯得乾巴巴的,完全不懂得變通。
不過好在,琉夏學習的非常快。
這世上如果真的有【天才】這種人的話,那琉夏就絕對是其中之一,這種人所擁有的資質,就像一條鴻溝一樣,橫亙在資質平凡的人面前,讓無數的人產生無法追趕的絕望感,一生都生活在這樣的人的陰影之下。
在將呼吸法和劍技的要點都告訴了琉夏之後,我妻善逸就扛不住湧上的睡意,躺在了古廟之內的地板上,緩緩進入了夢鄉。
琉夏一個人在廟外的空地上,反覆進行著【呼吸法】的練習,道道低沉卻富有節奏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夜晚響起。
並且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道呼吸聲之中蘊含的鼓動感也越來越濃,明明只是進行普通的呼吸而已,但卻讓人產生一種野獸在面前躁動,即將發出震天吼聲般的錯覺。
…………
第二天,早晨。
兩人早早的吃過了早餐,在太陽剛剛升出地平線,林中樹葉上的露水都沒有完全化開的時候,離開了古廟,
來到了藤襲山的附近。 古廟距離藤襲山本就不遠,兩人一起趕了十多分鍾的路之後,就來到了藤襲山的腳下。
“我說,琉夏醬,我們真的要把這麽重的箱子也一起抬上去嗎?”
山腳下,我妻善逸看著眼前一段近百米長的階梯,轉過頭來看向琉夏手中拉著的行李箱,臉上露出了苦兮兮的神色。
“你這個箱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麽東西啊,為什麽會這麽重?扔掉一些,或者直接放在山腳下不好嗎?”
琉夏看了眼手中的行李箱,箱子裡倒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只是一些諸如帳篷、手電筒、衣服、尼龍繩之類的東西,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他背後的琴盒裡。
“抬到上面,讓鬼殺隊的人代為看管吧。”
雖然東西不重要,但琉夏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因為除了以上這些野外生活必備的物品之外,他還放了一些值錢的珠寶在裡面,他沒有異世界的錢,當然要準備一些硬通貨,不求能在所有世界都換到錢,但至少要能在大部分世界賣出去才行,至少有備無患。
我妻善逸歎了口氣,隻好抬起了行李箱的另一角,和琉夏一起,抬著箱子,一步一步的拾級而上。
前往山腰的路就只有眼前的階梯這一條,每一個鬼殺隊候補劍士,都需要從這個階梯一級級的走上去,上方百米外不遠處,還可以看到一座紅色的門一樣的建築橫在那裡。
那是名為‘鳥居’的牌坊,也叫‘神門’,通常是神社的附屬建築,意指神進出的地方,之所以建在階梯盡頭的兩旁,就是告訴別人這裡有一座神社。
兩人又花了十分鍾才走完了階梯,來到了山腰處的神社中。
一進入神社中,我妻善逸就直接躺在了地上,也不在乎身上的羽織會不會髒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汗水淋漓。
和他相比起來,琉夏雖然呼吸也急促了一些,但感覺也就是跑了個一千米的程度而已,遠沒有他那麽不堪。
神社的空地上,此刻已經站立著十多道身影。
這些人站在空地的四周,相互之間幾乎沒有交談,從外表上看,幾乎都是些十五歲左右的少年人,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很沉重。
在這些人的身後,神社正居之前的位置,有一台擺放在那裡的長案,案前站著兩名不過七八歲左右的少年人。
兩人的外貌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完全分不清男女,只有頭髮分別是純粹的黑色和白色,能夠讓人勉強分辨哪個是哪個。
兩人雖然外表稚嫩,但臉上神情平靜無比,就好像早就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一般,不存在絲毫的生澀、畏懼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