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集訓隊的球員陸陸續續回到各自的俱樂部,波士頓聯只有趙浩洋一個人去了集訓。對於這次集訓他倒是感觸頗深。
“我們集訓隊內部進行了好幾場友誼賽,雖然名義上是友誼,但都是真槍真刀的乾。”鍾國勝邀請趙浩洋在全隊面前發表感言,他娓娓道來著。“印象最深刻的一場是打全北現代一線隊,這場比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你們都不知道。我作為主力門將,而全北有兩名外援沒上。”陳劄和付睿奇仔細的聽著,而郝靖宇快要睡著了。
“剛開場對手的攻勢就很猛,因為上級要求以日韓國家隊為模擬對手進行實戰。我們也看到了差距,上半場被打了個零比二。不過所幸下半場我們換上了王負真,好像是法國青訓出身,他一下子打開了局面扳回了一個。”鍾國勝也在細細聽著,當他聽到王負真這個名字時心裡一驚:這不就是我之前看法國德比時裡昂的中國前鋒嗎。
“最後通過不懈努力在最後時刻我們打成了2-2,不過是在對手換下多名主力的情況下。我覺得這次集訓鍛煉了體能和磨合度,也真正看清了和對手的差距。還有一場你們都想不到,是對陣國際米蘭U23,應該是國米主席張康陽聯系的,最後輸了個0-4。”
鍾國勝在他發言完畢後把他叫到一邊問道:“你有沒有發現比較強的球員?”而趙浩洋左思右想後想到了兩個:“除了我說的王負真以外,還有左邊後衛禹辰和巴薩出道的後腰李雲墨比較強了。而另一個馬賽的前鋒崔杼踢了一場就傷了,聽說也不錯。”聽到這些話鍾國勝又開始陷入了沉思...
接下來的幾場聯賽波士頓聯一勝一平一負,排在升級區的第二位,但是身後的斯蒂夫尼奇窮追不舍:只和波士頓聯差了一份。不過接下來該考慮的不是聯賽,而是如何打好足總杯第二輪——對陣特蘭米爾的比賽了。
出發前主帥埃利奧特在更衣室裡對著大家照舊的做著動員:“我知道你們很疲憊了。我也一樣,我們都是這樣的。但是我們必須咬緊牙關。”說實在的球員們都很累,中衛馬裡奧自從英錦賽傷愈之後連續踢滿了三場聯賽,前衛李阿姆和肖曉乖一個發燒一個眼角劃傷卻依舊輕傷不下火線繼續戰鬥。他們在波士頓聯漲球很多,但是嚴重的問題是波士頓聯只有他們可用了。
“特蘭米爾在英格蘭的西北部,也就是默西賽德郡。而同樣的默西賽德郡的還有利物浦隊。上次英錦賽我們就在那裡折戟,這次我們必須爬起來在那裡重生。”埃利奧特講道。
而在下面聽著的球員卻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侯孝文想在出發前喝一碗周樂瑤做的牛肉湯、肖曉乖在擔心自己的傷勢、郝靖宇和陳劄在悄咪咪商量要不要看利物浦隊的比賽,而孫清和則在想另一件事。
那是在英錦賽結束回到俱樂部準備對陣維爾港的一個夜裡。他照舊像往常一樣去食堂二樓的一個小角落吃飯。
“喂老瑤子,跟往常一樣,還是肉餅和西藍花。少放油啊記得。”說罷就低頭找硬幣,雖然球員吃飯都是免費的,但是深夜的夜宵不算在內。這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少女的體香。
“不會吧,大直女老瑤子居然會抹香水了?還是說這個食堂已經關了而我進了廢墟,所以面前的這個人是——”在孫清和低頭找硬幣的幾秒裡他想了很多種結果,從調侃到靈異,但是當他抬起頭看時的一刹那,他的所有想象都猜錯了,而也是在那一刻他的胸口一陣猛的心跳加速。
是蘇清如。
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空氣充滿了寧靜。
“啊..”還是孫清和先開了口。“我要一份西藍花還有內個肉..”雖然強製鎮定了下來,但他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以及..驚喜?
“我以為是周樂瑤呢,每天晚上我都會來這裡加餐。”孫清和覺得空氣中充滿尷尬的氣氛,於是想說點什麽活躍一下。可是當他說完這句話後立馬就後悔了——他感覺說了一句非常多余的廢話,搞得現在更尷尬了。
“啊..那個..”對面的那個她開口說話了。“周樂瑤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我剛好也沒什麽事,就代她忙幾天。畢竟在這個小城會中餐的女孩子還是蠻少的。”蘇清如說道,眼睛卻一直望著孫清和。
“一份西藍花和少油的肉餅。周樂瑤跟我說過。”蘇清如緩緩地說,那一刻孫清和望著這少女, 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好美,一瞬間便打動了孫清和的心弦。
“啊?和你說過麽..”“是啊,她跟我說你每天都會準時來這裡加餐,還把你一直不變的夜宵菜單告訴了我。喏,你的飯好了。”蘇清如邊說著邊端餐盤給孫清和,那雙白淨而又細長的雙手同樣好看極了。而孫清和卻一下子內心喪氣了起來:“這一看就是富家小姐的手,配不上呀。”
“慢慢吃,別噎著。至於錢,我就不要啦。周樂瑤已經幫你付過了。”蘇清如笑著說道,她本來想說算我請你了,但是想到身前這個固執的男孩子一定會執意給錢,於是編了一個小謊言。
在孫清和吃到一半的時候,蘇清如收拾了一下後廚跟他告了個別便離開了。偌大食堂只剩下孫清和一個人。“是啊,這大半夜的剩個孤男寡女本來就不對勁,我還是一個人慢慢吃吧。”孫清和內心裡此刻充滿了對那位少女的愛意,可是他無法表達出來。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月,月光直射在窗戶上照在食堂裡。“或許真就應了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吧。”
邊想邊吃的孫清和在吃完最後一杓準備收拾餐盤離開的時候,發現了墊在餐盤下面的除了餐紙還有一張紙條,上面用和之前一樣的娟秀字體寫道:“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突然間他什麽都懂了。
緊接著他瘋了似的給周樂瑤打電話,而電話那頭說的話也讓他安下心來:“我沒病啊,只不過今天提前下班了。怎麽,蘇清如真的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