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真的長得很好看,更是耐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對自己那麽好,但至少現在,她就……稍微這麽沉浸一下吧……
楚姣棠已經回了房,在她身側安睡。
楚姣杏看了一眼,沒有發出太大動靜。
忽然,某龜又是一絆,北宮千秋向前傾,觸到了她的唇。
四目相對,愣了許久。
“借過一下,我的小乖乖真的不見了。”某龜吐槽了一句,又爬出了房外。
楚姣杏睜大了眼睛,感受著那輕柔的觸感,一時間不知所措,不是玩笑,不是間接,這確確實實是她的初口勿啊!
風輕輕吹過,屋內的搖曳的燭光忽然熄滅,透著窗外朦朦朧朧的月光,入夜漸涼的空氣又緩緩回溫了起來,柔和的夜色增添了幾分暖意。
楚姣杏眸色微醺,入鼻的是他身上淡雅的清香,天地恍若虛無縹緲一般旋轉了起來。
“呵呵呵……”身側的楚姣棠忽然發出笑聲,嚇得楚姣杏立馬回過神來,纖細的手抵著他,試圖推開。
北宮千秋卻用力摁住,似是怕她覺得不真實,故意貼近她。
“謹言……愛吃雞屁股……”楚姣棠又模模糊糊傳來幾個字,楚姣杏松下一口氣。
原來是說夢話……
要是被她看到,可就……
四下恢復靜謐,夜色朦朧。
琉璃一般的眸子波光流轉,楚姣杏呼吸逐漸凝滯,大腦失去了意識,良久沒有反應。
她仿佛看到天邊那璀璨星河,如夢似幻,指尖輕輕觸上他那墨黑色的衣裳,微涼的空氣中,光滑如流水一般的華貴布料染上他的體溫,指尖酥酥麻麻,她緩緩握拳,緊緊抓著,閉上了那徬徨迷茫、不知所措的眼。
感受到翻身貼近自己的楚姣棠,她心跳更是加速了幾分,抓著北宮千秋衣袍的手顫抖了起來。
密羽一般的卷翹長睫輕輕掃過他的臉頰,有些微癢,他緩緩睜眼,偷覷她羞.怯的模樣,陶醉的眸色盡是愉悅的笑意。
許久,北宮千秋才離開了她,眼底露著淺淺的得意。
楚姣杏愣了一會兒,忽然推開他,捂著嘴,眼神慌亂,壓低了聲線道:“你幹什麽!”
北宮千秋笑容瀲灩,眼底滿是戲謔,道:“抱歉,被阿玄絆了一下,沒有站穩。”
明明是他故意!
楚姣杏臉蛋逐漸變紅,呼吸有些不穩,可惡,竟然把初口勿給了這個討厭鬼!
北宮千秋看著她臉紅的可愛模樣,緩緩抬手。
楚姣杏顫抖地閉上眼睛。
他輕輕撥開她凌亂的發絲,將一撮散落下來的頭髮別到耳後,啟唇道:“晚安。”
楚姣杏睜眼時,他已離去,殘余的暖意留在空氣之中,她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拉起被子遮住半張臉,露出水靈靈的雙眸。
奇怪,為什麽她不會覺得生氣呢?難道她對他……
用力搖了搖頭,心裡更亂了。
他可是天殺的北宮千秋啊,是仇人!仇人!
她抬眼看著牆上那一幅華麗麗的欠條,她蹙氣了眉頭,他就是個亂冤枉人又愛欺負人的大混蛋!
用力擦了擦嘴,將被子蒙過頭,睡了過去。
北宮千秋抬眼看了看皎潔的月光,悵然呼出一口氣,眸色透著略微的不甘。
他倒是還想幹什麽,奈何點娘不讓……好在這藥效也算過去了。
不過,是該單獨給她一個房間了。
白國公府。
白月瑩坐在銅鏡前,丫鬟正為她梳著頭。
另一丫鬟從外頭踏進屋內,輕聲道:“三小姐,齊世子府差人送來了一封信。”
齊世子府?!
白月瑩眼前一亮,本是陰沉發黑的臉色忽然就變得明亮起來,有些難以置信道:“是齊世子的?”
丫鬟低下頭,道:“是項候府千金項漣漪小姐的信。”
白月瑩有些許失落,帶著些疑惑接過信,看到信上內容,她輕輕勾起唇角,側身放到火爐紙上,點燃了火苗,隨意丟在地上。
“她總算是開竅了。”
半截未燒完的紙落到丫鬟的腳邊,上面寫著“毀掉楚姣杏”。
丫鬟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到一般,眼神沉著冷靜。
半時辰後。
天色漸晚,街邊人煙稀少,這時候熱鬧的,都不是什麽正經之地。
煙花柳巷處,燈火通明,絕色美豔的女子在外面笑盈盈地招攬著客人,處處是紙醉金迷之色。
一位帶著鬥笠的清麗女子出現,在這妖冶之地顯得超凡脫俗。
她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春香閣,輕輕勾起唇角,走了進去。
老鴇端著團扇緩緩扇著,見到來了女人,她白了一眼, 沒好氣道:“姑娘,我們這兒不接女客,你請回吧,別影響我生意。”
女子從袖間拿出一錠沉甸甸的紋銀。
老鴇吃驚,立馬收了錢,轉為喜意,見錢眼開道:“哎呦!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姑娘不要見怪,是來捉奸的吧?隨意!你想找誰都可以!”
女子輕輕挑眉,道:“楚元哲在何處?”
須臾。
女子上了二樓,推開了一扇門。
楚元哲左右兩邊各抱著一個美人,滿臉醉意。
楚元哲正張著口,美人持著酒壺往他嘴裡倒酒,場面好不快活。
許是醉得厲害,根本沒有察覺女子的到來。
女子逃出一袋銀子,丟到地上,道:“你們兩個,今晚我買了。”
聞言,兩個大美人眼睛發光,看到了地上的銀子,立刻離開男人的懷抱,撲了過去,打開後滿臉吃驚。
“滾。”女子輕輕一吟。
“是!是!我們這就滾!”兩人樂呵呵地笑著,跑出了房。
“誒……小美人兒……”楚元哲抬手欲挽留,美人早已不見蹤影。
他抬眼,看到面前帶著鬥笠的素衣女子,半遮半掩的薄紗露出她姣好的面容。
他傻傻笑著,道:“過來,小爺讓你快活快活!”
女子把鬥笠緩緩拿下,丟到地上,冷冷一笑,看著楚元哲,嘲諷道:“若不是楚姣杏,你現下還可以和晉小王爺一起去玩弄你的小么妹妹,我想那一定比現在要有趣得多。”
楚元哲定睛一看,揉了揉眼睛,忽然有些惶恐:“項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