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兩章日常緩緩哈,下章開始正事兒。
格利澤255星,已經算得上一顆相當不錯的旅遊星了。
雖然繁華程度方面,還不能與其他浸蘊了多年的旅遊星相比擬,但盛行的古文化行業,也使得這顆星球的遊客越來越多。
那種稀缺的植物,也吸引了更多的科研機構和大公司駐足。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
細碎的陽光灑落在地面上,蔚藍的天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小鳥起的很早,吃飽了蟲兒開始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在樹葉中來回的穿梭。
雲沫披上外套,唇角維揚,在木質的台階上盤腿坐下,呼吸著早上清新的空氣。
機器人在深深的草叢裡忙碌,微風帶著草葉的沙沙聲吹來,有股泥土般的清香。
那細長的葉子就在手邊拂過,像蘆葦一樣,但葉面背部透著幾絲紅色的脈絡,這就是那被無數人趨之若鶩,可以用於淬煉資金的植物。
它在這個星球有個名字,叫做“晨光”。不是因為這個唯美的名字象征著希望,而是,這種植物生命力太強悍,幾乎見縫就長,真正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處是來來往往起降的航艦,滿載著“晨光”的員工滿面笑意。
於機甲製造師而言,這種植物如同酵母,需求量其實不大,但是有它無它差距甚遠。習慣了添加這種物質後,就無法接受沒有的狀態。
誰都想不到,在中央星人人吹捧的“晨光”,在此地卻是被棄若敝屣的境況。
也有人試圖將它移植到其他星域或人工栽培,但是不行,只要離開這個星球的陰歷,晨光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植物也算得上相當有“家國情懷”了。
格利澤255星,除了離遠古時期的地球比較近之外,離藍星和沃爾夫星,也比其他地方要近很多,夜半時分,東南方就能看到那顆閃閃的行星。
雲沫的元神力提升到了五級,是她前世都沒有到達過的高度。似乎感知更加細膩,耳目更加靈敏,筋脈更加通暢。
雖然沒有去測試過精神力,但應該是提升了。
她原先看不透擁有2S以上精神力的莫墨。而現在,他在她面前,已經毫無遮掩。也就說明,她現在,至少摸到了3S的邊緣。
莫墨打了個冷戰,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忽然有了一種裸奔的不詳預感。
雲沫坐在那裡想事情,聯邦的選舉已經過去大半年了,競爭越發的激烈。
如果不是聶上將上位的話,其他兩個人……
Star-Carrier公司的研究一直在進行,但技術壁壘不是那麽容易破掉的,而且還得解決馬甲的問題,表面上的航艦還是得做……
星盟的威脅始終存在,一天不解決,藍星就一天在威脅當中……
還有要去的沃爾夫星,從小兵做起要多長時間……
她順手扯了根草葉,雙手無意識的動作了起來。
人就是這樣,在想事情的時候往往會定定的保持住一個固定的動作。
雲沫不會什麽太多的草編,她只會用三根草葉編長蟲。還是當時老頭子逗她的,說編一段身體,把剩下的草葉扎起來,就是個尾巴……
翠綠色的草葉在她的指尖翻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條長長的繩索編了出來。
“噗嗤……”
劉躍般標志性的笑聲在耳邊響起,雲沫回了神,緊跟著笑了一下。
手上的東西六邊形,已經足足一米多長了,看著像個鞭子。
“喲,雲總文藝氣質啊,這大早上的編的什麽?”林凡城跟著一屁股坐下來,拿起來就看。
“嘖嘖,不錯啊,真看不出來啊,咱們一群糙漢子裡面還能出一個細膩的……”劉躍般也拎著長蟲的一端笑。
莫墨撩了把頭髮,他本來因為藍星的身份過於自卑和自尊,所以讓整個人顯得陰鬱了不少。但這一年多的相處,也能開上幾句玩笑了。
“看上去挺有意思,我也試試”。
這話一出,剩下幾隻也跟著兩眼放光,蹦跳著去薅了草葉回來。
雲沫一腦門黑線,被他們一打斷,情緒都不好接回來了。
五個人跟傻子一樣坐在門口編草葉……
一個小時後,不知道誰的肚子咕嚕響了一聲。
有人小聲的說:“你們餓嗎?”
劉躍般立即蹦了起來:“可以吃飯了,我已經親身正道,我有一雙適合操控機甲的手。”
霍川:“呸,你說你笨不行嗎?”
劉躍般伸手推他:“去去去,你你比我好哪兒去嗎?”
雲沫站了起來,抖了抖褲腿:“走,吃飯去。”
“哎,等等”,林凡城將地上幾根草繩拎了起來:“看著還不錯,可以當鞭子耍,回去留個紀念。”
“對對,給我一根,格利澤獨有的“晨光”原材料,拿回中央星,可是天價啊。”
正好四根,一人一根。
霍川低頭,看看手上的草繩,越看越喜歡,但又覺得少了點什麽。
“你等等”,他迅速低頭,把自己那團成一團的草疙瘩,鄭重的遞交到雲沫手裡:“禮尚往來”
雲沫嫌棄的看著沾了一手綠湯的圓球:“我能拒絕嗎?”
霍川梗著脖子:“你看那像什麽?”
“像什麽?”雲沫舉到眼前,使勁兒的看,“蜂窩?”
霍川:“我呸,像不像你母星?”
雲沫:……尼瑪所有星球都是圓形的,你弄個一坨出來就是藍星嗎?
霍川的話立即開啟了眾人的靈感。
“奸詐啊,太特麽會討巧了,我也有我也有”,劉躍般衝到遠處,很快就拿回來一個更大的圓球,“送你送你,我這顆含金量更高。”
林凡城乾脆把球串到了一根棍子上:“這個更方便拿, 我這有特色,回去中央星之後,把我照片放裡頭,就能明顯的區分了。”
“對對,回頭我的照片也給你一張……”
眾人一臉的躍躍欲試,三個頗為難看的球型推到了眼前,雲沫絕不相信,他們是要禮尚往來。
以這幾個的惡劣心態,應該就是想看她抑鬱的表情。
雲沫不懷好意的笑了,“照片?放球裡?”
“嘿嘿”,眾人撓臉,想象黑乎乎的床頭擺著個球體,還有張大頭照,這絕對是恐怖片的前奏。
雲沫說:“我倒不怎麽介意,不過,你們真要放照片?”
“那必須的的”,能讓雲總在寢室擺自己的照片,管她擺那兒,都夠出去吹一波的。
雲沫摸著下巴笑:“聽說過厭勝之術嗎?”
“啥?”眾人傻眼,頓時覺得可能不太妙。
就聽到,那雙凌唇中緩緩吐出一句話:“聽說這是一種詛咒用的巫術,照片後面寫上生辰,扎頭頭疼扎腳腳疼……”
劉躍般立即跳了起來,從她懷裡奪回自己那個球:“走走,吃飯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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