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算命爆紅星際初來乍到650科學的盡頭是玄學雲沫睡的不好,只能想辦法從別的方面進行改進。
譬如說,她指揮著機器人全天候的挖掘,用了沒多久,就在所居住的院子裡面,建了一個風水池。
她本意是凝神清心,解決一下睡眠問題。
不過,既然建造了風水池,乾脆順便蘊養一部分玉石。
谷甘星的啟明石也運了不少在這邊,雲沫總覺得所謂能量石,既然蘊藏著靈力,或許可以探索一下別的用途,於是,她用蘊養玉石的方式,將大量的啟明石也投放進了水池底部。
一來作為陣法組成部分,二來充當防水基底。
啟明石按照產地的不同,也有不同的顏色,雲沫能夠辨別出他們的無形屬性。
碧為木、紅為火、黃為土、黑為水、白為金。
在住宅風水上,水也是首要因素,宅以泉水為血脈。在風水布局中,水池的位置、流向、深度、寬度等都會影響住宅的氣場。
庭院水池的形狀可為圓形或不規則圓形,但最好是半圓形,形如明月半滿。
從打開大門開始,迎面一個半月形池塘,其上一座木製拱橋。
古訣曰:片錢半月塘,財谷百千倉。但是還有一句,黃泉破軍上,小兒落水亡、也就是說,池塘不能建在黃泉破軍位置上。
雲沫掐算著掌訣,在院子裡面尋找著方位,引得幾個工作人員模樣的人紛紛朝這邊觀看。
還有幾個下了班之後特意過來駐足,他們鮮少見過這麽講究的住宅,似乎是每一個設定都各有乾坤。
步延站在雲沫邊上,摸著下巴嘖嘖有事兒:“這有什麽區別?”
“為什麽不能要避開那兒……”
“為什麽要放塊石頭……”
“你知道啟明石多重嗎?你讓我們搬來搬去的……”
雲沫瞪了他一眼:“你是十萬個為什麽的好奇寶寶嗎?”
步延彎腰撿起一塊黑色石頭:“這到底能有什麽用?”
雲沫瞥了眼牆角坐著的安靜的人影:“有事兒去找度娘,你不能跟連教官學學嗎?”閉嘴好嗎?
步延把光腦懟她面前:“你給我搜一個試試?”
雲沫:……
莫墨雖然憋著,但明顯也很好奇,欲言又止的在旁邊站著,還時不時往這邊掃兩眼。
雲沫確定完位置後,終於打算滿足一下他們的好奇心。
她指著角落的位置:“池塘不能開在那邊,是因為那裡會形成破軍水。”
“破軍?跟機甲重名?”步延瞪圓眼睛:“你別告訴我,這麽霸氣的名字,他實際上不吉利啊。”
雲沫說:“吉不吉利要看組合,還要看周圍環境的相生相克……”
步延:“譬如說?”
雲沫繞著確定的池塘邊緣走動,邊走邊讓機器人記錄施工位置,身後一左一右倆跟屁蟲。
她邊走邊說:“風水常用納甲輔星水法。”
步延:“什麽玩意兒?那什麽?”
雲沫深吸一口氣,押下去睡眠不足的暴躁,告訴自己對晚輩要有耐心。
她接著說:“風水理論源於古地球,如果以那顆行星的位置為基準,應該可以看到北鬥七星。”
步延點頭:“這個我明白,其實格利澤晚上也能看到。”
雲沫說:“嗯,九星其實就源於這七顆星,我們起名分別叫做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這七個星宿稱為北鬥七星,而鬥柄破軍與武曲之間有二顆星,一顆星為右弼,一顆為左輔,共為九星。”
“哦哦”,說到不違背唯物主義的天文學知識,步延接受的很快。
“然後呢?”
“我們取貪狼、巨門、武曲和左輔為水來方向,其他四星為水出方向”
“然後呢?”
雲沫轉頭看向莫墨:“八卦方位你都懂吧?”
莫墨回想起學校裡的“青桐堡”之戰,他們曾經利用八卦方位傳遞假信號給新教授,忍不住笑了笑,常年故作冷靜的表情都蘊上了一層暖意。
莫墨點頭:“懂,就是用乾坤震離等代表方向。”
步延:……“我不懂啊。”
雲沫指著莫墨說:“讓莫墨告訴你。”
“我們說的八卦納甲就是方位與五行的配合。”
步延:……我聽不懂。
雲沫指著機器人堆積雜物的地方:“以那個位置,就是立乾甲向為例,逢艮丙,屬陰陽駁雜,所以是破軍水,主丁虛財敗,古語雲,破軍水來,先敗長房,人財田地官非牽連不斷,後代凶暴,女夭男亡,子孫疾病不斷,巳酉醜,寅午戌年應驗……”
步延徹底敗下陣來,他錯了,他就不該跟外星人聊天。
連羿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過來,聽完之後若有所思:“這個風水,與之前你算的東西,是有一整套理論?”
雲沫點頭:“嗯,人們不是常說嗎?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步延:……呸,除了你之外,還有哪個“人們”?你給我找出來。
連羿又問:“基本原理是什麽?”
雲沫想了想說:“應該是相生相克吧。”
她的視線停留在了滿院子石縫中依然茂盛的“晨光”,忽然摸著下巴若有所感。
那畫,她從一開始就有感覺。
但是,影響睡眠,卻是從格利澤之後才開始的。
記得劉躍般說過,“晨光”有一種作用,好像是能夠放大人類厭惡和恐懼的情緒……
如果她猜的不錯,恐怕它放大的可不止這兩種。
只不過,這兩種情緒會表現的相對強烈,所以率先被察覺到了。
有意思。
這草,很有意思。
連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晨光?”
雲沫的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與聰明人交流,真的是十分省力。
步延又在跌跌不休:“怎麽?你們都看上“晨光”了?它確實是能夠提純紫金液,並且是款必需品,但下遊客戶都有自己的渠道了,市場早就飽和……”
莫墨忍不住捂住了臉,哥們兒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幾個在格利澤,還曾經參與過那幾方大佬瓜分地盤之爭呢。
不過,好兄弟這麽關心他們,也是出於好心。
雲沫笑笑說:“我知道的。”
晨光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暫時還沒有定論。
她不是個信口開河的個性,讓他們知道太多,跟著激動最後再失望,也不是什麽好事。況且,她自己也還完全沒有頭緒。
只不過,她有種預感,如果“晨光”真的能放大凝聚在圖畫中的情緒,或許也可以充當其他的媒介。
至於怎麽用?還要再研究。
整個構造很快就煥然一新,雲沫深深吸了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步延還沉浸在剛才的對話中,他後知後覺的發現,科學和玄學殊途同歸?都是一門學科?
“你以前說,你會算,你是真的會算?”不是推理出來的?
雲沫:……您這反射弧好像是有點兒長。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步延:“你聽過醜小鴨的故事嗎?”
步延還在晃神中,下意識的“阿”了一聲。
雲沫問:“醜小鴨無奈離開媽媽後,獨自流量,遇到暴雨和天敵,最後呢?”
步延皺著眉頭,戒備的看她:“最後?你要考我?它不是變成天鵝了嗎?”
雲沫“哦”了一聲,“我以為你會說,他最後發現,自己雖然不好看,但還挺好吃的……”
連羿忍不住胸腔震動,使勁兒抿了抿嘴唇,壓下想笑的衝動。
步延:……她到底什麽意思?
莫墨用手摟了一下這位兄弟:“走吧,你們兩個的腦回路,大約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步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