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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歸來:宅女為謀》第一百一十八章 投懷送抱
美人投懷送抱,抱得美人歸,劉赫自然是樂在其中。

 司馬黛媱微微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望著劉赫。

 劉赫看見她那紅潤飽滿的雙唇,“饞的”直吞口水。

 司馬瞿見兩人如此無規無矩,不忍直視,別過臉去,愁容滿面,默默歎氣。

 司馬黛媱用那嬌滴滴,帶著幾分醉意的聲音,溫聲細語道:“王爺,你扶黛媱回屋歇息,好不好嘛?”

 “好,本王求之不得。”說罷,劉赫直接將司馬黛媱橫抱起來,“嶽父大人,你們慢用,本王帶大小姐回去歇著。”

 司馬瞿尷尬的笑著點頭回應,眾人都起身想送。

 劉赫抱著司馬黛媱,徑直朝琉鶯閣行去。

 鍾小娘猶豫再三,向司馬瞿請辭道:“夫君,要不,妾身跟過去看看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司馬瞿厲聲道:“還不快去,看緊了,別再鬧出些敗壞門風之事。”

 “妾身盡力!”說罷,鍾小娘領著溫媽媽匆匆離去。

 司馬瞿無心再用膳,撂了筷子,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司馬莞笙沒有多理會旁的事,只顧著吃,此刻已是吃飽喝足。見眾人都散去,她也向盧氏告辭,領著盧媽媽回麗春閣。

 一路之上,司馬莞笙都憂心忡忡的。

 雖然很多事情都已發生改變,但司馬黛媱嫁與劉赫這事,還是神一般的發生了。有劉赫為司馬黛媱做靠山,這意味著,以後她的每一步都更加的艱難。

 劉璃越那邊,至今仍無半點音信,她心中甚是憂心。

 凌媽媽看出她有心事,低聲問:“二姑娘,還在為大姑娘的話不悅?”

 “沒,她就圖嘴痛快,這不也沒傷我分毫,我沒放在心上。”

 “那二姑娘為何心事重重的樣子?”

 司馬莞笙邁著步子繼續前行,沒有立馬回答凌媽媽。

 凌媽媽見她不語,也沒再多問。

 穿過長廊,回到自家院子裡,司馬莞笙一進院門,便拿起弓架上的彎弓,朝著箭靶瘋射了一陣。

 每一箭都脫靶,由此可見,她真的是心不在焉。

 可能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煩躁的將彎弓扔回弓架上,一屁.股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

 平心靜氣許久,她終於開口道:“凌媽媽,你坐下來,我有話同你講。”

 凌媽媽應著,坐到她身旁的石凳之上。

 她伸出玉手去抓住凌媽媽的手,一臉認真的問:“凌媽媽,若是你,被人害死。有朝一日,你獲得新生,面對欺你、毀你、毒子、奪愛、讓你痛不欲生之人,這仇是報?還是好好的珍惜新生後的日子?”

 “二姑娘,你沒事吧?怎麽說胡話呢?”

 “凌媽媽,我不是說胡話,我很認真。”

 語落,凌媽媽莞爾一笑,“二姑娘,人死如燈滅,何來新生,你怎會想到如此荒謬的問題?”

 果然,果然自己是天底下最孤獨之人,連最親近的凌媽媽,也無法理解她。

 她滿臉的失落。

 罷了,自己的仇先不論。殺母之仇,阿籍的奪位之仇,她是非報不可。

 阿籍呀!阿籍,你那裡到底進行的順不順利?

 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我真不願與人為敵,這些是她們欠我的。你就行行好,再不要從中作梗了。

 凌媽媽道:“二姑娘,若換作是奴婦,奴婦會報仇。你不犯人,別人未必不犯你。既然她能讓你痛不欲生一次,想必就會讓你有第二次,仇敵相見,豈會讓你安穩度日。”

 凌媽媽的說話聲,讓司馬莞笙回神。

 她聽了凌媽媽的話,茅塞頓開。

 原來,一直是自己優柔寡斷,畏首畏尾,才會導致鍾小娘母女日益壯大。

 她興奮的說道:“凌媽媽,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即便她做不到處心積慮去算計別人,但至少不會再抱有同仇人化乾戈為玉帛的幻想。“凌媽媽,莞笙欲同霍大將軍之女霍汐柔,結為閨中好友。凌媽媽你最近多打聽,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時機接近她。”

 前世,劉赫就是被霍大將軍霍麒凜和宰相張廷推上帝位的,所以,若想幫劉璃越奪回本該屬於他的帝位,她必需得從這兩人入手。

 還有,她必需快些處理好與劉璃越的婚嫁之事,讓自己快些獨立強大起來,才能——報仇。

 凌媽媽回道:“奴婦記下了。”

 語落,她起身重新拿起弓箭,拉弓上弦,羽箭穩穩穿過靶心,箭無虛發。

 司馬黛媱的閨房之內,劉赫將懷裡的司馬黛媱擱到榻上,司馬黛媱雙手相扣,掛在劉赫脖子之上,不肯松手。

 劉赫一個踉蹌直接撲到司馬黛媱身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劉赫的嘴唇甚至吻上了司馬黛媱的額頭。

 瞬間,他體內血液沸騰,欲.火難耐。他本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秀色當前,他豈能辜負。

 他開始瘋狂的親吻司馬黛媱,額頭,秀鼻,嘴唇,一路往下。司馬黛媱很是配合,一路暢通無阻。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鍾小娘掀簾而進,“王爺,有沒有什麽需要奴家幫忙?”

 話音未落,眼前這不堪入目的一幕映入她眼底。

 她驚得目瞪口呆,忙雙手捂眼轉身,是又吃驚又尷尬。

 劉赫聞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榻上爬起身。司馬黛媱沒有覺得害羞和尷尬,躺在那裡,迷迷糊糊似醉非醉的樣子。

 他簡單整理衣冠,冷冷道:“好生照顧她,這會兒靳總管也該回來了,本王得去商議聘禮之事。”

 說罷,他拂袖揚長而去。

 鍾小娘俯身相送,待劉赫走遠,她才急急忙忙走到榻旁坐下,用力戳著司馬黛媱的額頭,罵罵咧咧道:“臭丫頭,喝不了那麽多還瞎逞能,險些就讓人佔了便宜。若不是為娘我來得及時,看你的臉往哪擱?”

 她一邊罵著,一邊去幫司馬黛媱把鞋脫掉,準備拉被子替司馬黛媱蓋上。

 誰知,司馬黛媱猛的坐起身來,嚇得鍾小娘差點從榻上摔坐在地。

 司馬黛媱失望的問:“他真的走了啊?”

 鍾小娘捂著上下起伏的胸口,皺眉埋怨道:“你怎呼怎呼個甚,是想把你娘我嚇死不成?你,你沒醉?”

 “你還說呢!破壞人家的好事。我的酒量,就那幾杯又怎夠?”司馬黛媱嘟囔著嘴,有些生氣。

 “不會喝酒就別喝,你看看你,把腦子都給喝糊掉了啦!還說沒醉,我看是醉得不輕。還真沒見你這麽蠢的,趕著把自己往人懷裡送。”

 “阿娘,你難道忘了你是怎麽進得司馬府的嗎?”

 她這番話,無疑是打鍾小娘的臉,鍾小娘氣不打一處來,眉頭挑了挑,一巴掌拍到司馬黛媱腦門上。

 氣呼呼說道:“為娘哪能同你比,為娘那時出生卑微,不得不如此。可,即便豁出清白名聲,還不是沒落得個好。”她說到此,又憶起往惜種種,無奈的唉聲歎氣。

 “阿娘,你平時不是總是數落我大大咧咧,沒有心機嗎?如今,我好不容易為自己算計一回,你卻如此說我。”

 鍾小娘抓著司馬黛媱的手,苦口婆心曉之以理道:“媱兒啊!那王爺呀,是看上你的花容月貌,急不可耐想娶你進門。你這樣,不是自貶身份,讓人覺得你廉價低俗。這種時候,你應該更矜持些,求而不得那才叫珍貴。”

 “阿娘,黛媱豈會是你想的這般蠢笨。眾人皆知,我已喝醉,即便發生不該發生的事,亦是他劉赫趁人之危,如此一來,這門親事不就真的是板上釘釘。”趁著鍾小娘琢磨她這番話之時,她又補上一句,“阿娘呀!夜長夢多啊,凡事求個萬無一失。”

 鍾小娘細細琢磨好一番,才露出驚喜的表情,激動地抓著司馬黛媱的手,欣慰的說道:“我的媱兒果真長大了,為娘怎就沒想到這一點。是我來得不是時候,壞事了。”

 她這一番別樣的誇讚,讓司馬黛媱立馬有了成就感。

 司馬黛媱方才在席上喝了不少酒,這會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她松開鍾小娘的手,下榻穿好繡鞋,行至案幾旁連續倒了幾杯水來飲。

 鍾小娘也從榻上站起身來,在屋裡信心十足的徘徊道:“不過也不打緊,那王爺誇下海口,三日之內迎娶。變數微乎極微,媱兒你就安心等著做王妃即可。”

 她叨叨不休說了這許多話, 或許也渴了,順手拿起案幾上的茶杯,也倒了杯水來喝。

 “阿娘,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這位高權重,出手闊綽的王爺,會準備些什麽樣的聘禮嗎?”司馬黛媱一臉詭笑。

 鍾小娘想都不想,立刻回道:“想,當然想。”激動的表情持續片刻,而後滿臉失落,“哎!只可惜這聘禮為娘得不到一星半點。”

 司馬黛媱見鍾小娘垂頭喪氣,寬慰道:“搖錢樹都是你女兒的了,以後,你想要金山銀山都行。”

 鍾小娘聽到司馬黛媱這番話,激動的點頭回應。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含辛茹苦十余載,付出總算沒有白費。

 可,她鍾葭芸之志,又豈會只是這些錢財?

 她還是想成為司馬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再看人眼色。死後能同司馬瞿同穴,名字能載入族譜,成為真正的貴族,徹底擺脫商賈之女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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