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言見王春臉上表情,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又四下顧盼,神秘兮兮,說道:
“二當家,你我遭遇相似,我便對你天然親近幾分,在這裡我給說個消息,大當家張存孟馬上要對三當家馬大力下手了,你沒事的話站遠一點,別被無辜牽連。”
王春聽了就是一驚,急忙問道:“怎麽回事?你聽誰說的?”
張九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這種事情難道動手前大當家還會跟誰說嗎?只能是意會,不可言傳。”
說完,張九言便是也沒有再多說,告辭而去。
張九言是瀟灑地走了,但是卻留下驚駭莫名的王春,久久回不過神來。
王春心說馬大力是張存孟的元老心腹,若是張存孟連馬大力都容不下了,那我王春豈不是也要大禍臨頭?
清風拂面,王春禁不住打了一個顫,這大熱的天,竟然是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張九言告辭,離開了,走在路上,正要回去歇會,卻是看見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說熟悉,那是因為這個人幾乎改變了張九言的命運,差點還要了張九言的性命,
說陌生,那是因為其實真要說起來,張九言加一塊也沒見過她幾次。
不錯,這人正是那鄭夢雲,這個讓張九言不知是愛是恨的女人。
見鄭夢雲走在山寨小路上,路過的人無不是對她熱情的打著招呼。
特別是幾個山賊土匪,在和她打招呼行禮的時候,眼睛還忍不住往她身上瞄,擦肩而過後,還忍不住回頭看。
張九言見到鄭夢雲,忍不住便是跟了上去。
走了一陣,鄭夢雲似乎是感覺到什麽,悄悄回頭一看,見到慌忙躲避的張九言。
鄭夢雲渾身一震,心裡一翻個,咚咚直打鼓,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
慌張失措,鄭夢雲腳下越走越快,隻想要趕緊逃離。
張九言則是越跟越緊,神情也是嚴肅無比。
兩人越走越快,最後鄭夢雲七拐八繞,走進了一間堆放雜物的柴房。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說你害怕,你想逃,你倒是喊人啊,你倒是往那人多的地方跑啊,
可你卻偏偏不喊不叫,還往那沒人的柴房跑,你說這這這這這,,,
張九言見鄭夢雲進了柴房,左右一看,見四下無人,抬腳就跟進去了。
“啪”的一聲,張九言將柴房門關上,鄭夢雲整個人一震,轉過身來,看著張九言,臉上通紅,呼吸困難,欲言又止。
張九言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鄭夢雲本能的向後退。
張九言向前走一步,她就向後退一步,張九言向前一步,她就後退一步,最後退到牆邊,退無可退。
“冤家,我不是有意要害你,那情況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把你推出去,你也跑不掉啊,”
鄭夢雲極力的想要解釋那一天自己誣陷張九言強暴她的事情。
但張九言卻是渾然不聽,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她。看的她驚慌失措,看的她心亂如麻,看的她,,,寂寞難耐。
突然,張九言伸出大手,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的吻在了她的紅唇上。
鄭夢雲開始的時候也是掙扎。
但是張九言實在是太火熱,太熱情,一下就將她的情緒燒起來,還沒掙扎一會,這掙扎的力度就越發的小,
而後,她不但是不掙扎,反而是極其熱情的回應著張九言,讓張九言這團火也是越燒越旺了。
“冤家,冤家,,,”
鄭夢雲不停的吻著張九言,手裡急促的為張九言脫著衣裳,嘴裡一聲聲喊著冤家。
這一聲聲的冤家,仿佛是那無比強勁的動力,讓張九言是更加欲罷不能,最後直接是將鄭夢雲推倒在一堆荒草上,,,
雨停風止,狂烈的暴風雨在無情的肆虐後,終於是過去,隻留下地上的滿目瘡痍,雜亂無章。
一男一女,他們是這場暴風雨的受害者,即便是現在暴風雨都過去了,但他們在遭受暴風雨的摧殘下,依然是無力爬起,
哎,看的真真是令人同情,隻恨不得讓人是以身相待,去替他們承受痛苦。
鄭夢雲一臉幸福的伏在張九言的胸膛上,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冤家,你還恨我嗎?”
鄭夢雲雖然是問著傷感情的話,但臉上卻是一臉甜蜜,好似這般話語,到了現在,卻是成了打情罵俏的情話。
張九言張開手臂,把她摟在懷裡,吻了吻她的秀發,香味撲鼻。
“不恨。”
“為什麽?”
鄭夢雲眼睛靈動的看著張九言,想要知道答案。
張九言笑道:“這有什麽恨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更何況我們還不是夫妻,
你顧著自己,這沒什麽錯的,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強。”
“你真這麽想?你說的是真的?”
鄭夢雲見張九言這麽想得開,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張九言手托著鄭夢雲的下巴,笑道:“那你要我怎麽想?想著自己遇人不淑,是不是該尋死覓活?還是想著該怎麽報復你?累不累啊。”
張九言不恨鄭夢雲,這話是真的。
因為那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艾忠和小翠在使壞, 他自己和鄭夢雲也不過是中了他們的圈套。
真要追究起來,艾忠和小翠要對付的是他張九言,鄭夢雲還是受到自己的牽連,才被卷進來,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不過有一點張九言還是很欣賞鄭夢雲的。
像她這樣,在當時被艾詔發現的緊要關頭,她果然麻利的把鍋甩出去,把自己摘個乾淨,這一點,一般女人是做不到的。
就算是當時的張九言,那也是沒法做到。
這樣的女人,別管是什麽世道,也別管是什麽情況,都能活。
對於一個女人,擁有這樣的能力,張九言也不知道是該誇她,還是該教育改正她。
見張九言說的真切,看樣子確實是沒有生自己的氣,鄭夢雲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是落了地,終於可以不用良心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