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見掌教!”
狂風息止,李恆收了四象歸元陣盤,踏著劍氣飛出洞府,須無言三人立刻跪拜下去。
“起來吧。”李恆手指一點,三道法力從指間飛出,緩緩將三人托起。
李恆看著三人道:“我已突破煉神期。”
三人面色一滯,隨後紛紛大喜,只聽須無言面色激動地拜道:“恭喜掌教,我太玄宗終於又有了一位煉神修士。”
然可道目光看著李恆,喃喃道:“掌教才閉關三天,竟然就已經突破了煉神期!”
須無言聞言也是一怔,隨後也是一臉震驚地說道:“當初任掌教可是花了二十三天才突破煉神期的...”
法行天讚歎道:“掌教資質真是古今無雙。”
“去太玄大殿說吧。”李恆淡淡地說道,然後身形一閃,已朝著太玄大殿飛去。
眾人又歸返至太玄宗內,進入大殿,面朝祖師神像,恭敬莊重地朝李恆叩拜祝賀。
“起來吧。”李恆朝三人道。
“謝掌教。”三人起身。
李恆背對祖師神像,端坐神台之下,看著須無言道:“須長老仍為藏寶閣長老,不賜字輩。”
“弟子領命。”須無言恭身拜道。
“然可道。”李恆叫道。
然可道上前一步,躬身應道:“弟子在。”
李恆對他說道:“將你身份玉牌拿來。”
然可道將玉牌取出,上前一步遞給李恆。
李恆打出一道法力攝取玉牌,隨後用法力將然可道的身份玉牌裹住,只見一道道靈光自玉牌上泛起。
少時靈光散去,那玉牌又在李恆法力之下回到了然可道手中。
“從現在起,授予然可道虛極殿一代弟子身份,虛極殿為三殿之首,主掌宗門總務。因你為一代弟子,故而不賜字輩,除我之下為太玄宗最高一輩。”李恆說道。
然可道目光看著自己的身份玉牌,果然看到上面多了‘虛極殿一代弟子’七個大字。
“謝掌教,弟子領命。”然可道手捧玉牌,叩拜領命。
其後,李恆又道:“法行天。”
“弟子在。”法行天提前取出身份玉牌,然後上前應道。
“拿來。”李恆輕笑道。
法行天上前將身份玉牌遞上,還是和先前一樣,當身份玉牌重新回到法行天手中時,上面也多了七個大字。
“授予法行天靜篤殿一代弟子分身,靜篤殿為三殿之末,主掌宗門外務。因你為一代弟子,故而不賜字輩,與然可道、張洵同輩。”李恆緩緩說道。
... ...
# 法行天手捧玉牌,高聲叩拜道:“弟子法行天,謹遵掌教之令。”
李恆又道:“眼下張洵不在宗內,故暫不授封,等她回宗再說。”
說完,李恆拿出自己的宣威閣長老令牌,並拿出一張傳訊符。
李恆在傳訊符內明詔張洵回宗,並令宋青山護送。
然後他又用長老令牌在傳訊符上蓋印,其後注入法力,傳訊符倏然飛起,化作一道白光飛出了棲霞山,朝著天威門飛去。
...
次日正午,正盤坐在聽風崖洞府內打坐的李恆忽然睜開了雙目。
一道宏大的氣機由遠及近,瞬間落到了棲霞山上空。
原本晴空萬裡的棲霞山天空在這一瞬間風起雲湧,靈光蒸騰。
“金丹期修士!”李恆快步走出洞府,這道金丹氣機雖然陌生,
但李恆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天威門外門補錄閣長老,江遺月。
不可能是別人,別的金丹期修士如果是路過棲霞山,根本沒必要刻意放出氣機讓自己察覺到。
而上玄宗、玉玄宗根本不可能派金丹期修士潛入道盟,因為修為越高,暴露的幾率也就越高,而且金丹期修士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最多只是派煉神期修士潛入獲取情報或者執行刺殺太玄宗掌教、門人的任務而已。
果然,在李恆剛剛猜出來人身份之後,一道靈光穿破雲空,直直地落到了太玄宗山門方向。
拜訪山門當然要去正門,哪裡有直接出現在別人宗門內部的,這裡又不是你的後花園。身為金丹修士的江遺月,自然更明白這道理。
江遺月腳踏雲霞飄然而落,姿容青曼亭亭玉立。
正是:兩條彩綾飄玉質,一點朱砂綴娥眉。羽袖霓裳翩箬起,簪系流蘇青絲結。
而在江遺月身旁,一名十五歲的少女略顯拘束地站在那裡。她身著玉蠶避塵絲道袍,烏黑長發束在頭頂,並用一隻玉簪插住,玉簪兩側系著一條長長的玉帶,玉帶從中間分成兩條從腦後直直垂下。
她一雙清目盯著山門前刻著‘太玄宗’三個字的玉石牌樓,臉上露出濃濃的喜色。
“洵兒!”一聲輕呼從一旁的樹林中響起,張洵轉頭看去,立刻叫道:“言伯。”
張洵飛奔上去,用雙手扶住從蜂園樹林間走出來的須無言,“言伯,您還好嗎?”
“好,好!”須無言用手摸著張洵的頭髮,滿臉喜色地道:“好像長高了一點。”
張洵哈哈一笑,然後問道:“言伯,大師兄和三師弟呢?”
須無言聞言,說道:“可道和行天去山裡采... ...
靈藥了。”
“哦!”張洵點點頭。
這時須無言目光一轉,落到了一旁的江遺月身上。
他心頭一凜,眼前這女子看似美麗柔弱,但一身修為卻若深淵瀚海一般,令他難窺端倪。
“這位是?”須無言朝著張洵問道。
張洵連忙介紹道:“言伯,這位是天威門外門補錄閣的江遺月長老。”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金丹期長老。”
須無言渾身一顫,目光陡然一凝,隨後連忙整理衣衫,快步上前拜道:“貧道太玄宗藏寶閣長老須無言,見過江道友。”
張洵好奇地看了須無言一眼, 記得她離開時須無言都還沒有這個長老身份,看來這段時間宗內有了不小的改變。
須無言沒有自稱晚輩,也沒有對江遺月稱前輩,而是直接稱呼道友。
他本是李恆親封的藏寶閣長老,此時在太玄宗宗內,他當然要以道友相稱,如果自降身份,那就讓整個太玄宗都在江遺月面前低了一頭。
活了幾十年的須無言,雖然資質極差,修為低微,但這一點世故他還是懂的。
如果是在天威門、或者自己沒有藏寶閣長老的身份,那麽須無言就可以稱呼江遺月一聲前輩,也並無不妥,但現下卻是不行的。
須無言明白的道理,江遺月又豈能不明白呢,於是她稽首還禮道:“須道友好,貧道今日是應往日之言,前來拜訪貴宗,順便送張洵師侄回來。”
說著,江遺月問道:“李掌教在嗎?當日在宣威閣時,我已與李掌教說過會擇期來訪。”
須無言聽完,明白了江遺月的意思,她是在說這次到訪並不突兀,而是事先已然說好。
當然,以江遺月的修為,神念一掃棲霞山就知道李恆在哪裡,但她還是如此詢問,足以看出她給了李恆和太玄宗極大的尊敬與重視。
於是須無言連忙道:“掌教在的。”然後又對張洵道:“洵兒,你帶江道友前往太玄大殿飲茶稍坐,我去稟報掌教。”
“是。”張洵躬身應道。
隨後張洵便帶著江遺月前往太玄大殿,須無言前往聽風崖去請李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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