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煉神,根基已定,入我太玄宗也無用了。”李恆淡淡地說道。
李丸震心頭一涼,但很快便叩首拜道:“我願意將我知道的一切全部說與掌教,我等散修修行不易,只求掌教能繞我一命。”
李恆聞言,臉上再次露出一縷笑意,“很好,那你說吧,你們假冒我太玄宗弟子,有什麽目的?”
李丸震跪直了身體,剛要說話卻不小心牽扯到右半身的傷口,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李恆見狀,對他道:“有療傷藥嗎?”
“有。”李丸震臉色慘白地說道。
李恆揮手道:“服用一些吧,不然你話還沒說完恐怕就死了。”
“是,多謝掌教。”李丸震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幾瓶丹藥,每一樣各服用了幾粒,然後他又抬頭看著李恆。
李恆道:“煉化藥力吧,我不在乎。”
李丸震心頭一凜,低應了一聲便開始運起法力煉化藥力,當藥力從周身擴散之後,他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氣息也均勻了許多。
此刻他喘勻了氣,這才開口說道:“啟稟掌教,我們是從太華州申國墜星城來的。”
“申國,墜星城。”李恆道:“來做什麽?”
李丸震答道:“混入太玄宗,修習太玄宗功法。”
李恆眉頭一簇,問道:“為何要修習我太玄宗功法?如果隻想修煉我太玄宗功法,直接拜入門下就可,為什麽偏要做這種事?”
李丸震道:“我們並非想要加入太玄宗,我們隻想學到太玄宗功法之後,便離開宗門。”
“什麽意思?”李恆凝目問道。
李丸震說道:“在墜星城外,有一片山脈,山脈深處有一座山,名叫‘小林山’。在五年前,有一位煉神五重的散修偶然在小林山上發現了一座道觀廢墟。在那廢墟之下,還藏著一個地宮。”
“道觀?地宮?”李恆面色一凝,“細細說來。”
“是。”李丸震應了一聲,然後繼續道:“那地宮似乎被一種陣法保護著,那位煉神五重修士用盡全力也無法打開。於是便糾結了許多散修同道一起企圖用法力破開,但全都功虧一簣。”
“後來大家發現,想要打開那地宮,必須要學會地宮入口封門上刻著的功法。”李丸震說到這裡,李恆不由得眉頭一抖。
只聽李丸震說道:“封門上刻著的功法殘缺不全,只是節選了完整功法內的幾個片段。我們剛見到掌教您時,劉巽念得那句口訣,就是那封門之上的一句。”
李恆聽到這裡,問道:“劉巽?他不是叫劉丸巽嗎?”
李丸震聞言,苦笑了一聲,道:“什麽劉丸巽,那是為了裝得像,所以我們三個臨時取了一個字輩。隻覺得年代久遠您不會察覺,沒想到...唉,我們還是低估了大宗門的傳承。”
李恆冷笑一聲,又道:“那你們如何知道這功法是我太玄宗的?”
李丸震回道:“一開始不知道,但我們四處暗查,終於查出來了一點端倪。我們在一個小宗門弟子身上找到了一本殘破的經書,這本經書裡面有很多句都和道宮封門上刻的口訣重合。”
“我們問那弟子,是從何處得來的?那弟子說,是從坊市中買的,只不過是殘篇,根本無法修煉。但我們也知道了這本經冊,是太玄宗失落的傳承功法。”李丸震緩緩說道。
最後,李丸震道:“我們又經過多方打探,終於確定了世上還有太玄宗的傳承在,就在道盟核心區域,棲霞山上。”
“所以你們就來了。”李恆問道。
“是的。”李丸震道:“我和洪兄本來不想來,但就我們修為最低...”
“呵呵。”李恆淡笑一聲,道:“有輿圖嗎?”
李丸震連忙取出一塊玉簡,上前遞給了李恆。
李恆拿過玉簡用神念一掃,一幅墜星城以及方圓數千裡的地域地形圖立刻出現在李恆腦中。而那個被特殊標過的地點,小林山也出現在了李恆腦海之中。
李恆收起玉簡,然後在石榻上盤坐下來。他的腳從滿地鮮血和劉巽的屍體上走過,但兩道靈氣穩穩地拖住了他的身體,使他不沾分毫塵汙。
他看著李丸震,緩緩開口道:“我不是嗜殺之人,但有時候不殺卻又不行。”
李丸震頓時臉色一片蒼白,就連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李恆看著他的樣子,說道:“你也不叫李丸震吧?”
李丸震抬起頭來,吞了吞口水艱難地道:“我...我叫李旭。”
李恆搖了搖頭,道:“以後你就叫李羨吧。”李旭猛然瞪大了眼睛,滿是驚喜卻又不敢置信地道:“您...不殺我?”
“嗯,不殺了。”李恆點了點頭,道:“但我既不能放你走,也不能收你入太玄宗。”
李旭連連磕頭,口中說道:“多謝掌教不殺之恩,李羨不敢有非分之想,從此願跟隨掌教,鞍前馬後。”
李恆微微一笑,這人很聰明,已經自己改了李羨之名。
“這樣吧。”李恆取出一塊玉簡,遞給了李羨,道:“你就去這裡吧。”
李羨上前接過玉簡,然後用神念一掃,接著疑惑道:“叩門人?”
“嗯,叩門人。是天威門外門宣威閣新設立的殿閣,每月有丹砂俸祿,你去正好可以做一名叩門人羽士。”李恆說道。
李羨臉色一變,天威門,那可是元嬰期的大門派,再一想到山門前的天威門石碑,李羨終於明白了,太玄宗恐怕不僅僅只是天威門的一個附庸這樣的簡單關系。但他很快就為難道:“但我不是天威門弟子...”
“無妨,散修也可以入叩門人,只是你不得聲張,而且要對自己的身份保密,否則...”
李恆目光一掃李羨,冷冷地道:“你將面臨天威門的剿殺。”
李羨打了一個冷顫,他立刻抱拳高聲應道:“掌教明鑒,李羨絕不敢再生二心!”
“嗯。”李恆點了點頭,隨後揮手撤去了四象歸元大陣。
大陣方才一撤,聽風崖的山門便灌入了洞府之內,將彌漫在洞府中的血腥味衝淡了不少。
李恆朝洞府外叫道:“洵兒,進來吧。”李羨轉頭看去,只見先前那個小女孩面帶擔憂之色,急匆匆地應聲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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