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此時心念急轉，自己在讀中國冶金的一些文獻的時候，並無相關文獻記載，只有一些傳，青銅之路活躍於夏商周三代，主要是由西向東傳播青銅與遊牧文化。

絲綢之路起於漢，史不絕書，主要是由東向西傳播絲綢與定居農業文化。兩者先後相繼而方向相反，可以是青銅之路誘發了絲綢之路，絲綢之路取代了青銅之路。看來這傳是真的。

其實烏茲鋼斯彎刀也好，雷雲並不在意。但是中山國，雷雲確實不了解，他需要更多的信息。貿然處理會引起不必要的的麻煩。

“伯老，別急，你告訴我，這中山國是個什麽情況，我需要了解一些信息。

“兄弟，這個我比他們了解，我來把。”

公子昂此時放下茶杯，清清嗓子。

“這中山國本是由戎狄，鮮虞、肥、鼓、仇等幾個部落組成的算是國吧。算算也有歷經兩次滅國，先戎狄而後戎狄滅，再鮮虞後鮮虞滅。後再次復國為中山。三晉為分家之時，便是咱們中原的心腹大患。屢次攻伐晉國。”

“四十年前咱們魏國大將樂羊、吳起統帥軍隊，經過三年苦戰，年佔領了中山國。後來，齊國跳出來搗亂，又讓這中山國復國了，這復國之人便是中山桓公，此人號稱有戰車九千乘。國力鼎盛。”

“聽中山國現在和匈奴，婁煩來往密切，與遠在西域的烏孫，月氏和禺氏，羌人也是來往不斷，買賣頻繁。還聽這中山桓公現在崇尚儒墨顯學，還收留了一些隱世墨者，數量不少。”

“什麽?昂兄是，此國收留了一些墨者。還是遊牧部落，還能在燕趙齊魏之間打下一塊地方立國?這簡直是有點意思了。看來這中山桓公倒是個人物啊。”

此時，雷雲對這中山國一下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記得之前遭遇刺殺，刺客的兵器一直無法確定是從何而來。且鋼製較好，這一直讓雷雲很困惑。若是有人能在高闕附近造出兵器，並且是高質量的鋼製武器，同時對高闕報有敵意，那麽對高闕的人員安全有巨大的影響。

那麽如今聽到了中山國的消息，並且確定了中山國和匈奴人，烏孫，月氏和禺氏，羌人也有貿易往來，那麽基本就可以確定，這些兵器必定來自中山國或者西域。而雷雲知道的信息是，西域地區也就是後世的新疆，很早就已經使用煤做冶煉能源了，產出鋼也就理所當然了。

那麽烏茲鋼，的產地是海得拉巴，也就是在後世的巴基斯坦產出。那麽烏茲鋼可以販賣到波斯，也就自然可以順著月氏，烏孫，進入中原，這絲毫不奇怪了。了解了足夠的情況之後，雷雲心裡有了主意。

“伯老，他們在哪賭鬥?咱們看看去把。”

“先生，他們就在祖廟門前祭劍台，這些人態度囂張，口出狂言咱們無人，根本煉不出好鋼，鍛不出好劍。”

“別生氣，伯老，咱們這就去看看便是。廖薑，鄭姬，叫上白冰，還有婉兒，影墨八子，拿上你們的裝備，吩咐侍女們嚴守門戶，咱們去看看這些冉底想搞什麽事情?”

一會功夫，眾人來到了位於城邑中央的祖廟祭台前。其實雷雲到現在還沒來過這裡，這是一個在這個時代算非常豪華的祖廟建築了，供奉著火神和金烏。以及幾大家族的逐漸先祖。

此時祖廟的祭台上，雷雲遠遠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帶著幾個護衛，一身錦緞打扮，和七八個波斯人。這些人太明顯了，大胡子，深眼窩，高鼻梁，頭上抱著絲質頭巾。祭台中央擺放了一個木架。上邊有一把波斯彎刀，還放了幾塊鋼。

此時這個身著錦緞的年輕人，正在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洋洋得意的大聲話。

“大家聽好了，都這下寶劍出棠溪。我看也不怎麽樣啊，這都一上午了，你們除去輸了幾萬斤鐵，一件像樣的兵器都拿不出來，我都替你們丟人啊。大家看見沒，這是我從西方請來的鑄造神匠。今就是來看看咱們中原能士的下，有沒有好的鑄劍師，結果到現在一個也沒有啊。”

“我中山國素來被你們中原各國認為是蠻夷，異類，但是我看你們也不怎麽樣啊。還有沒有上來跟我們比試比試，較量一下的，若是我們輸了，當下贏的生鐵稀疏歸還，在奉上黃金百鎰。如何?也沒有敢上來較量一下的。”

我草，這貨現在簡直是在拉仇恨啊。這是要激怒棠溪的鑄劍師，讓他們輸的更多啊。道理很簡單，這個時代的名劍，寶劍，大部分都在各國君王手裡，即便冶爐城名聲在外，也不能短時間內鑄造寶劍來和他比拚，而他明顯是有備而來，這烏茲鋼打造的波斯彎刀，的確質量很好。

再加上刀和劍有本質的不同，對砍比拚中，劍明顯弱於刀，首先是重量和鍛打方式。劍主要是刺，撩，走的是輕靈的路子，而刀主要是砍殺，走的是剛猛的路子。他此時在這裡邊叫囂比試，就是看準的這幾點，認為冶爐城拿不出能和他抗衡的兵器，這貨就是在這擺攤詐騙啊。

此時，雷雲帶著一眾人二話不直接就跳上了祭台。

“嗨嗨嗨。胡什麽呐?什麽叫冶爐城就沒有好鑄劍師了?你他摸得什麽時候瞎的?告訴你子，別在這騙人，這刀劍對砍本就不甚公平，這刀，勢大力沉，鑄造起碼都在三十斤以上，尤其是這樣的波斯刀，主要是騎兵使用，這刀的分量和厚度足足有劍的兩倍到三倍。”

“你這是感覺這冶爐城的人都傻是吧?你要比可以，咱們就刀對刀，劍對劍，槍對槍。你冶煉咱們就比煉鋼。你鍛造咱們就比鍛造，這才公平合理。你這樣用刀和劍比試，本身就是騙人，看見沒人上當了，還出言譏諷，怎麽，難道中山國就出這樣的宵詐騙之徒嗎?”

“你是何人?為何本公子哄騙於人?還有，你如何得知這是波斯刀?”

“且，在下雷雲，也是初到冶爐城沒幾，怎麽，難道我的不是實話嗎?這刀劍對砍，本就有失公平，敢做還不讓人啊。堂堂中山國的大公子，行事如此齷齪。這中山桓公何等英雄人物，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兒子，這真太丟人了。”

“沒錯，本太子也以為，這中山桓公雖然和我魏國敵對，但是這為人沒的，英雄。倒是這兒子不怎麽樣。”

“對啊，我公子昂一向佩服的人不多，但這中山桓公絕對算一個。沒想到這兒子行事為何如茨。。。。。。哎。”

這幾個七嘴八舌的一震議論，瞬間這公子姬就炸了。

“好好好，你們，咱們怎麽賭?在下奉陪到底。”

“哎我，公子姬，是你來擺擂台的，比試條目自然你，你不是你們有西方鑄造神匠嗎?本太子還沒見識過什麽是神匠，你拉出來溜溜，讓本太子看看，省的我們欺負你。本太子我一向光明磊落，從不欺負窮人。省的一些人輸了之後跑到齊國去找野爹告狀。”

我草，這貨自打到了雷雲的住處，感覺就是個乖寶寶。那叫一個聽話，沒想到這會話噎死人啊。

“你。。。。我告訴你，別人怕你魏太子，我公子姬可不怕，比試就比試，老規矩，三局定輸贏，咱們就以現成的鐵來鍛打兵器，第一局是劍，第二局是矛，第三局是刀。”

“那如何評測?”

“就以破皮甲的層數為準，多者勝，少者敗。”

“額。。。雷公子，你看如何?”

“那自然是太子了算，怎麽比都成，我都可以。”

“好，本太子了，你想怎麽比都奉陪到底，條目你出，規製你定，省的一些山溝裡的窮人輸了之後三道四，現在你看，咱們可沒欺負你。”

此時幾大家族的幾位老爺子走上了祭台。為首的鄧焉大聲喊道。

“各位冶爐城的鑄劍師，今你們在場都給做個見證，這位公子姬所帶來的西方神匠，和咱們冶爐城的先生雷雲，公開比試鍛造之術。兩方不限人數，三局兩勝者為勝，比試現在開始。”

要這真是冶爐城，祭台左右兩側有兩排鍛打用的加溫路。應該是祭拜的時候用的。不過此時拿來比賽倒是正好。雙方此時也不囉嗦，各自選好地方就開始起火加溫了。雷雲叫伯老拿來了之前冶煉好的各種鋼錠。但它並未急於鍛打，而是在心裡計劃。

烏茲鋼，後世的很多兵器愛好者只要提起烏茲鋼，就有一種向往和崇拜。烏茲鋼，也叫大馬士革鋼，中國漢代開始稱之為镔鐵。其實烏茲鋼根本不是網友理解的那樣，很多信息都錯了，導致大量的人被誤導，從而神話了烏茲鋼。

這種鋼原產於巴基斯坦地區，古代稱弗樓沙和古印伽帝國之間的海得拉巴地區，其實烏茲鋼並不神秘，他只是一種坩堝鋼而已。

精煉後之鐵礦石弄乾燥後，放入經火硬化的型粘土坩堝內.以炭火的熱量而定出坩堝之尺寸，一般生產出來之鐵錠重約一公斤。

先把含炭材料如，麻栗樹木炭、毛竹及某些特選而他們認為是神聖之植物的葉，其實就是一些鹼性的樹葉和果實而已，起到的作用和石灰石粉類似，坩堝密封後用炭火燃燒煉製成。

烏茲鋼為什麽比當時的中原鋼好?那是因為鐵礦好。後世的朋友可能都知道，中國大量進口印度的鐵礦石用於煉鋼生產，其鐵礦石的品味在百分之六十五到百分之七十八之間，一些好的鐵礦石，品味高大百分之八十五。並且含有鎳，鉻，鉬等金屬。磷，硫的含量非常低。

這個事情真的沒辦法，誰讓人家礦好。咱們中國的鐵礦，平均品味百分之三十四。且磷，硫含量較高，以現代的冶煉工藝來，咱們的鐵礦，只能算貧礦。這就是為什麽咱們從漢代就開始進口烏茲鋼的原因。完全不是大家理解的，烏茲鋼就非常好，很神。

古印度人以優質的鐵礦石，經人工選用搗碎到粉末狀礦石，用淘洗法反覆清洗，這樣礦石從雜質中分離出來，就像淘金人從其他雜質中分離出黃金的顆粒一樣，分離出鐵砂。然後封在坩堝裡隔絕氧氣的氧化進行乾餾，最後得到烏茲鋼。

而加入的含鹼量較大的樹葉和果實被乾餾成了石墨，滲入鋼體，產生了滲碳區從而產生花紋。但是你們想，品味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優質鐵礦石，在經過淘選，品味接近百分之九十以上甚至更高。這已經是純鐵了，在滲碳悶燒形成烏茲鋼塊，這樣巨大的浪費在產不出好鋼，那還不如那啥了算了。。。。。

低磷，低硫，高純度複雜的水洗篩選，巨大的水洗浪費。這就是烏茲鋼的代價，也是到了宋代，烏茲鋼逐漸耗盡了礦體，從而絕跡在明朝的主要原因。

雖然波斯人已經觀察了古印度鐵匠很久，並對熔化過程亦非常熟識，但因為沒有這種含量豐富的鐵礦所以始終不能夠用這種方法重新生產這種高質量鋼。

但即便如此，烏茲鋼也不能被直接稱作大馬士革鋼。它們之所以被叫做大馬士革鋼，是因為這些金屬被販賣到大馬士革用來煉製成武器，即大馬士革劍或大馬士革刀之後，才得名的。同樣，到了中國最後，被稱作镔鐵。

後世的兵器愛好者，不明覺厲的吃瓜群眾，一直認為西域的，镔鐵，是中國可望而不可及的先進，黑科技。其實那就是個蛋蛋啊。

相比之下，中國在漢代已經有了穩定的炒鋼技術和初具雛形的灌鋼技術，技術水平明顯高於西域諸國。並且產量較大，有古籍記載，生熟鐵同宿，而的鋼。意思就是把生鐵汁澆到熟鐵上然後自然冷卻，讓生鐵的碳滲透到熟鐵中，從而獲得碳鋼。

這裡邊有兩個信息，一是古人可以煉製熟鐵，這需要一千五百度以上的溫度。二是古人知道碳的存在，並且可以靈活利用碳的特性製造碳鋼。從而獲得鋒利的碳鋼兵器。不過這表述怎麽就那麽曖昧。。。。。。

而這個時代，不管是亞歷山大，還是斯巴達克，還是羅馬士兵，還都在享受在戰場上，砍幾下趕緊就要把手裡的劍踩一踩，踩直了才能再用的待遇，真正的烏茲鋼，產量相當低下。只有貴族，將軍，和國王才能擁櫻

即便是波斯的大流士一世，一個充滿野心的家夥，也不過是讓自己的軍隊次一級的軍官配置的大馬士革鋼打造的波斯彎刀。至於士兵想拿它打仗，你做夢去吧。

冷兵器時代結束之後，人們對刀的需求從上戰場殺敵，變成日用和收藏。那些鍾愛花紋鋼刀的人，大多是出於對冷兵器文化的熱愛。

大馬士革刀是冷兵器時代最著名的花紋鋼刀，在西方語言裡，大馬士革刀就是各種花紋鋼刀的統稱。現代收藏愛好者，不僅重視大馬士革刀的性能，對大馬士革刀的花紋也非常講究。大馬士革刀花紋鋼，逐漸成為一種流行藝術。被忽悠的神乎其神也就不奇怪了。

而雷雲，今就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人，尤其是這個公子姬，只有搞了這貨，才能引出這貨後邊的人，到時候才能弄清楚，匈奴人和中山國是什麽關系?是單純的貿易，還是合作關系，那麽高闕之後對待中山國的態度，才能明確下來。

“伯老，把你們伯家的子侄都叫過來，我今就教你們幾種新的鍛造之法。”

伯老朝人群中的伯家子侄招招手，片刻之間就上來一大群人。雷雲也是笑了笑。

“伯老，你聽好。我這第一法叫拚接鍛造法。你速速將低碳，中碳，和高碳的鋼錠，選擇10塊拿來，加熱後，摞起來，捶打，直到鋼錠變成鋼板並且牢牢的粘和在一起，形成一個多層疊加的鋼板塊。”

“然後以折鋼法鍛打，將其鍛打成長條，折疊不要超過十三次。但一定要多於十次。打成鋼條之後，在截斷成塊，我看能截斷差不多將近三十塊左右的鋼塊。

“此時將鋼塊摞起來，如同砌磚塊一樣，將他們熱熔鍛打到一起保證中間沒有間隙。然後以衝刀從中間劈開，再將劈開處鍛打粘合在一起。然後橫過來，再次劈開截斷就成了。這兩份，一份少一點，咱們鍛劍，一份多一點鍛造一把刀。”

“先生，這是為何?為何折疊鍛打之後，還要截斷成鋼塊在摞起來粘合，然後在左右分開一次，在粘合，還要在橫過來，再分開。”

“哈哈，伯老，你先照做，等這10塊剛才處理完了，再拿來，十五塊各種含碳量的剛鋼材我再教你另一種鍛造之法。”

“諾，先生。”

雷雲鑄造的鋼塊，一塊差不多就是兩公斤，這十塊就是二十公斤，雷雲這次追求的是極致的重量和強度，也就是他準備打造重劍和重刀。所以他要打造一柄重量超過五公斤的大劍，和重量超過十五公斤的陌刀。一把就把那些所謂的神匠乾趴下。

此時兩位魏國公子大爺也算瀟灑，早早就支起的遮陽傘，甚至抬來了桌椅，泡好了茶。幾人坐下就開始吹牛。

廖薑，鄭姬擺上了各種點心吃食，幾個人魁五魁六的連吃帶喝，這哪是比試啊，簡直就是交遊啊。搞的緊張兮兮的鄧焉一乾大家族的幾個老者看著直翻白眼猛撮牙花子。這位先生也太那啥了吧。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伯老跑過來報。

“先生，已經鍛打完畢，你且看看合不合用?”

“不錯，就是這樣，你看，其實咱們追求的這個原理就是花紋和硬度。前邊我告訴你們了，要建立一個複雜的鋼材應力系統，其實這裡你看到的紋路是鋼材的薄片組合在一起形成的，但是你們想過沒有，這裡的花紋和紋路方向是可控的。”

“這裡我讓你們先豎著切一刀，然後在粘合，就會在這塊料中間形成一個粘合層，此時這個粘合層就宛如已很羽毛的中間的羽杆。然後橫著在切開，就看到了類似羽毛的刨面。”

“此時你們順著刨面鍛打成劍胚，最後鏟平，粗磨，覆土淬火之後咱們在酸洗一下，你會看到這把劍如同羽毛一般的紋理，從劍的中間向兩邊擴散，異常的漂亮美觀，但是記住，這不僅僅是美觀而已。因為鋼材的紋路宛如羽毛，其實是鋼質的應力層全部朝向劍刃兩邊，此時的劍並不柔軟，而是質地堅硬之極。我稱之為，重劍。”

“伯老，你看，這就是刀劍的形製，你按照這樣的形製打造即可。”

“這劍，為何如茨寬大，完全不似咱們現在的形製，還有這刀，居然是長柄，這樣的刀威力就太大了。”

“炊成了之後差不多六十斤，這一刀下去，這人還不得直接給劈開啊。”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速速鍛打，記住，一定要覆土淬火，不然燒刃了。”

“諾，先生。”

終於，半晚時分，一刀一劍被伯老包著麻布拿了過來，此時還沒有拋光打磨。若是拋光打磨之後刀劍身的花紋就能很清楚地看到了。雷雲並未多言，而是吩咐白冰幾人心看好，因為這樣的比試往往不是一兩能完成的。

況且，雷雲還要進行關鍵的一步，就是酸洗，但是雷雲並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只能悄悄進校

此時他都懶得看對方進展的如何了。因為鍛打的方法，無外乎折鋼打造，烏茲鋼的性能雷雲太熟悉了，烏茲鋼本身的花紋，是根據冶煉的時候放入的樹葉和果實的形狀決定的，這就讓烏茲鋼產生了與眾不同的花紋。這個是自然結晶形成的，沒辦法。

比如，細膩的種子顆粒和水洗精選鐵粉混合，最後呈現的鋼錠，以及打造的兵器，充滿了砂紙一般的磨砂效果。再加上折鋼鍛打，效果非常棒，還有一些特殊花紋，讓人愛不釋手，但是這玩意的隨機性太強了。

要出鋼的穩定性，烏茲鋼蛋的含碳量不均勻，雜質還多。其冶煉手法產量低，一個坩堝才出一個鋼蛋，幾百個蛋裡邊，能挑出一些含碳量合適，花紋精美的，自然結晶。在用來鍛打。最後的成品，可想而知了。

於是，一些聰明的古代西方匠人，開始利用這一點，將含碳量不均勻的烏茲鋼蛋，熔煉捶打。因為，你經不住人家礦石質量實在是好。不僅造出來的鋼材硬度高，而且不均勻的含碳量恰好構成了然的軟硬度差異。

因為有然的結晶、細膩的軟硬結合結構，稍加折疊鍛打之後，烏茲鋼的韌性會有極大的提高。在相同的硬度下，其彈性要比普通的碳鋼好得多。所以，雷雲壓根就不準備跟他們比劍的綜合指標，就是暴力摧玻

所以才有了這種羽毛式的結構這就好比在劍刃上形成了一排尖利的針裝結構，如果你用顯微鏡觀察，你看到的不是劍刃和刀刃，而是如同針一樣的密集列陣形成的齲這讓砍殺刺的效果極大的加強了。

“先生，十五塊各種含碳量各異的鋼材已經鍛打粘合，下一步如何?”

“和剛才一樣，全力鍛打，不過這次攤薄之後，折疊鍛打三次即可，當第四次鍛打到攤薄之後，把他卷起來鍛打成鐵棍，然後打造出一個三棱的菱形槍頭，我要槍頭和槍杆渾然一體。”

“先生，這兵器的製式，這是槍?為何不是矛?”

這裡，要，古代一丈的距離不同。夏一丈為249厘米，商一丈為311厘米，周一丈是199厘米，秦漢大致一樣，都是277厘米。而咱們熟悉的三國時期，是241厘米。所謂丈八長矛。就是一丈八尺，咱們猛張飛的丈八蛇矛，就是大概四米三四的長度。

矛生側刃為戈，就是可以用於刺，但是一旦刺不中，往回一帶，照樣能勾住傷人， 傷馬。也可豎起來插在地下作為騎兵衝擊時的拒馬使用。因為型製夠長，所以春秋戰國時期的各國大量裝備。

其主要原因是這個時代，戰馬沒有馬鞍，馬鐙，多以戰車的形式發起衝擊。防禦士兵需要安全的和戰車保持距離。而駕車的士兵操控戰馬的能力很差。一旦衝擊開始，基本上十有就會撞上戈矛組成的拒馬。

但是隨著騎兵馬鐙，馬鞍的出現，騎兵這個兵種產生了較大的發展，騎兵控制馬的能力得到了空前的提高，沒有騎兵會傻傻的直接衝向戈矛組成的拒馬陣。而是會尋找戈矛之間的間隙衝過去，這樣戈矛的作用就不大了，逐漸的就演變成了槍，作為一種純戰術武器使用。

所謂丈八為矛，丈二為槍。最後有演變成，丈八為矛，一丈為槍，也就是，槍的長度大致就是兩米四左右。這就是長槍，但是由於騎兵的發展需要產生的戰術要求，太長騎兵使用還是不方便，又發展出兩米上下的槍，和一米三左右的雙槍。

“這就是槍，他不同與矛，這種槍的威力更大，因為比矛短，所以既可以作為刺，挑，還可以當棍砸，掄。結合起來威力甚大。”

“先別問那麽多了，速速按照我給你的型製打造，記住，這叫卷鋼法，專門用於打造槍類武器，特點就是器身異常堅韌，並且有一定的彈性，槍堅部異常的鋒利，和折鋼鍛打的刀劍的刃部原理一樣，就是細薄的鋼片組成的密集複雜應力區。”

“懂了先生，我這就去打造。”

戰國之天下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