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是要造何物啊?”

“秦國被重創，百姓疾苦。我雖然未曾歸秦，不過心中掛念，所以造一些器物給你們，你們都是鐵匠，學會應該沒問題。”

“你們看，我先邊畫，一邊給你們解釋，這樣便於你們理解，這是一台脫粒機，它是有漏洞，脫殼室，出料口，大齒輪，外殼，手搖臂組成。其中除去大齒輪和搖臂，都可以使用木材來製作。”

“這裡，脫殼室內是個帶釘齒的滾子，這外邊是滾筒，學問就在脫殼室的這一部分活動內壁上，這個內壁上，你們看，這個內壁有凹槽，且成螺旋形。凹槽與釘齒配合，釘齒旋轉的時候產生摩擦力，將麥子脫殼，而它本身是在滾筒內部左右上下活動的，因為是半圓，所以正在卡在滾筒內。”

“由於他的上下左右擺動，麥子便會在脫殼之後，被送到出料口。這下邊是個鐵絲編成的網，麥子出來之後就會經過一次篩選。咱們可以拿著袋子在這裡等著麥子裝好。然後直接拿去晾曬。”

“這裡是進料口，這個進料口內也有一個釘齒滾軸，只要把正捆的麥子在這裡拍打，帶殼的麥子就會被打下來，進入滾筒內。整體上，這兩個釘齒滾軸，用齒輪鏈接，你們看到沒，手搖臂這裡，是個大齒輪，大齒輪鏈接兩個齒輪。”

“這樣你們只要搖動搖臂一圈，就可以帶動齒輪多圈轉動，這叫增速作用。而齒輪通過這裡，兩個差不錯的齒輪之後，鏈接進料口滾軸的齒輪，這裡起到一個力量平穩的作用，這樣你搖動搖臂的時候，既不會有明顯的費力感覺了。”

“然後，再以一個齒輪鏈接脫殼的滾軸，這個齒一些，因為脫殼不需要太高的轉速，不然麥子就被打碎了。這樣鏈接，調整好之後，就可以進行麥子的脫粒工作了，咱們還可以通過更換不同的脫粒釘齒滾軸。實現對不同作物的脫殼，比如豆子，稻米，這僅僅是脫粒釘齒滾軸的釘齒間距大而已。”

“這玩意工作起來，一三個人給幾百畝地的麥子脫殼是沒啥問題。怎麽樣?感覺如何?”

“先生這。。這。。。這真乃神物啊，如此精巧的設計。。。。。”

“別別別，咱們能不能不這神物，那神物的，都是人造出來的，還有，你們接著看。”

“這是一個雙杆手拉犁幾位看，這犁頭必須以純鋼打造，操作方便，可犁地，可打壟。可深翻，可淺翻。無需牛馬，人力可操作。不受地形限制，山上，山腰，平地，都可以，這裡，是一個深度調節的裝置，以鎖銷插拔調節這是六個孔。通過這些孔，可以調節犁頭的角度，決定入土的深度。”

“這裡，也是鎖銷調節，可以調整壟的距離，當然，要起壟就要更換單邊犁頭。前邊是個輪子，方便拉動。若是每家百姓都有一台，這耕地，兩三人輪換一起碼十畝左右。”

“現在啊，這下諸國的農事，去除貴胄，宗室，名門望族，基本就沒有牲畜用於耕種。不完全沒有，很少很少，起碼我在上郡的時候，整個周圍幾個村，也就是一兩條耕牛而已。”

“所以現在的農事，你們秦國如何翻地，如何播種?我料想大部分不過是簡單的除草，松土，然後隨意撒種播種。並且深翻土地是不能的，這樣必然出現一年收成好，一年收成不好。”

“那是因為土壤表層肥力被莊稼吸收，而雨水下落幫助莊稼吸收物質肥力養分，莊稼才能長的好，但這一年莊稼種完之後表層肥力減弱了，一是莊稼吸收了肥力，二是雨水下滲帶著肥力下滲較深的土層。

如果第二年要想好收成，就要深翻，把肥力豐富的深層土壤翻出來，以保證肥力豐富，糧食收成才好，那麽怎麽深翻?這就要使用工具了。”“咱們匠人良工是幹嘛的?那不是就會製造兵器用來打仗殺人，霍亂下，更要咱們設計出好用的農具，造福百姓，造福下。”

“所以啊，這鍛打兵器，不是本事，準確如果匠人只會打造兵器，那與屠夫無異。真正有本事的匠人，不只是會打造兵器，更要會打造農具，各種生活器械。比如，鍋，碗，瓢，盆，鋤，犁，斧，錘。讓百姓的生活更便利，生產更有效率，這才是真的利國利民。”

“我啊，再給你們一物，這個很簡單，你們看，木頭即可製造，其實就是三個輪子，上邊是長方漏鬥，這下邊是一個圓滾箱，裡邊是一組木輪，木輪上挖出一些洞，一次可以容納一粒麥子或者一粒豆子，下邊鏈接滾箱的是。空心的木杆。側面以齒輪鏈接，這樣推起來就能轉動了。”

“然後咱們將糧食的種子倒在上邊的漏鬥裡，推動車子向前，這一組木輪上邊的洞每一次經過漏鬥就會有一粒種子掉進洞內，然後隨著轉動，送入下方的空心木杆內，然後掉落下去。此時若是前邊的人以雙杆犁離開土壤，後邊咱們推著這樣車跟著。是不是就完成了播種?”

“所以，此物叫播種機。你們看，這樣從脫粒收糧，到犁地播種，整個效率都大大提高了，咱們今，就把這些東西用翻砂鑄造的辦法全部做出來，各位以為如何?”

“先生高義，景監歎服，仔細想想，何為良工?也確實如先生所，良工當追求造物之極致，何為極致?那自然是包括兵器在內的所有器物的極致，並不是隻造兵器，才是良工巨匠。現在看來，僅僅鑄劍好不算良工，更非巨匠。”

“的好，哈哈哈哈。。。。。的真好，先生，我等都在家休息幾日，料想先生也在休息，為曾想，先生頗為忙碌啊，我等適才走到門口，聽見先生所言，真乃金玉良言啊，一語道破良工職。不錯，現在看來我等太過膚淺了，造物之極致，器物之極致，才是我等要追求的境界。好好好。”

“不錯，想我歐氏印歐子而聞名於世，都歐子鑄劍撩，堪稱大師，今日聽先生一，才是何為良工，真是汗顏慚愧啊。”

“幾位老爺子，牆角偷聽可是不好，幾位這麽大年紀了怎麽也沒個正經形製啊。”

“先生莫要瞎，形製是對器，不是對人，我等肯定沒問題。”

“那個先生，不知今日造器，我等可否參與其中啊?”

“好啊，既然來了那就一起乾把。”

“是，先生。”

“那個伯平啊，你不是路上還找伯陵有話要，這樣，我們和先生開工，你們出去話把。莫要耽擱我們造器。”

“是是是，那個先生，我和堂兄出去幾句話，不知可否方便?”

“沒問題，伯老，你們去吧。”

“其實雷雲知道，這對堂兄弟之間，肯定是多少年的事情了，心頭的疙瘩不解開，以後很難相處，還是趁早把話開的好，畢竟自己是外人，一些事情還是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最好。”

伯陵微微向雷雲點頭，然後隨著伯平出門而去。此時眾人開始分工，大家就忙活開了，到底，大家都是工匠，一些事情一點即通，不到半個時辰，大家都漸入佳境，分工協調，冶煉的冶煉，翻砂的翻砂，鑄造的鑄造，鍛打的鍛打，打磨的打磨。

匆匆忙忙。一就過去了，半晚時分，一堆人都圍坐在後院，看著幾件器物，此時，一台脫粒機，一台播種機，一台手拉犁，擺在後院。

“幾位老爺子感覺如何?”

“先生，老朽從未感覺如此之好，以前鑄劍，心中或多或少，總有汙濁之氣，從未有今日這樣的神清氣爽之福這感覺，甚好，甚好。”

“精於業，敬於心，專以研，創於新，是為士。我良工匠人，也可為，匠士。這下，不只有治國的國士，重禮的節士，大學問的學士，也當有我們良工的匠士。我要讓下人知道，我匠人，亦可為士。我們要傳送的是一種精神，一種真正利下萬民的工匠精神。”

“精於業，敬於心，專以研，創於新，是為士。”

“良工匠人，也可為，匠士。”

“我匠人，亦可為士。”

“好好好。我匠人，亦可為士。。。。。。亦可為士。”

“先生今日之語激蕩魂魄，我等感銘肺腑，多謝先生賜教。”

在古代，等級制度森嚴，平民百姓，與名門貴族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周、春秋早期，士，在政治上居於卿大夫與庶民之間，處於貴族的最低層，幾與庶人相接。在宗法上，大夫臣士，士依附於卿大夫，不得有僭越之舉。

在經濟上，士有一定數量的田產，祿足以代其耕，可以不勞而食。在文化上，士受過禮、樂、射、禦、書、數等等多種教育。他們的社會職業因而是多樣化的，或充任武士，或作卿大夫的邑宰、家臣，或在子、諸侯的宮廷和基層行政機構中擔任一般職事官。

然而這種情況到了春秋中期和戰國時代就改變了，諸侯爭霸的需要，使得各諸侯國爭相，尚賢，使能，從而刺激了社會對智慧和知識的需求。而受到過良好教育的，士這一個群體便異軍突起。

他們促進了私學的發展，也促使了百家爭鳴的開始，不僅培養出大批文化人，而且形成，不爭輕重尊卑貴賤，而爭於道的文化理念。種種歷史機緣，促成了士饒崛起。一時間大量的國士能臣出現了，大批的學派學出現了。

國士無雙，士為知己者死便在此時大行其道。並且誕生了中國歷史上最璀璨濃重的一幕，老子、孔子、孫武、左丘明、伍子胥、范蠡、荀子、莊子、墨子、惠子、孟子、孫臏、商鞅、李悝、藺相如、屈原、魏斯、樂羊、西門豹、孔汲、楊朱、申不害、屍佼大批的國士名家紛紛登上了歷史的舞台，你方唱罷我登場。

只要你能把國家治理好，你就是國士，只要你能治理好軍隊，能打勝仗，那就是名將。所以，士之一字，在整個戰國社會中的分量，日益的增重，一直到三國時期達到了巔峰，出現了大批的咱們耳熟能詳的人物，在沒有科舉制度的時代，士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此時，雷雲給出了以匠為士的概念，你怎麽叫人不感到激動?其實士的影響之甚遠，已經不僅僅是這個時代了，後世的影響也是甚遠的。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即便在現代社會中，也非常的普遍，從某種意義上，這種理念維系了整個中國社會的發展。

當然，現代社會，也許很多人會，你的這個東西，已經是停留在歷史中了，現代社會金錢就是基礎，有錢未必會幸福，但是沒錢肯定不幸福，人和人之間的早已沒有了知己的感覺，取而代之的就是虛情假意。

那麽我就問你一句，這虛情假意的背後，是不是你渴望知己，最起碼這是你的渴望。那麽有這種情緒，恰恰就是明了這句話的重要性。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

夜深了，但是景監完全沒有一點睡意，他在不斷的思索今聽到的，看到的事情。這些事情讓他難以平靜。

“來人，速速傳信給君上，就景監奏報，把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告訴君上，告訴君上，就景監以為，若是雷先生無法歸秦，我秦國也斷然不能加害先生。若是如此，我秦國將受下饒唾罵。必被下工匠所拋棄。”

“中大夫，這話有點重了把。若是君上知道，怕是要責怪與你了。”

“一字不改，馬上去辦。”

“諾。”

此時同樣一夜未眠的的人還有，此刻，江乙，坐在馬車上，在衛兵的護衛下，急速的向郢都趕路，而他已經一一夜沒有睡覺了。這樣一面碩大的鏡子，如此一件寶物，讓他如坐針氈，徹夜難眠。這要是出現什麽問題，估計他是命難保了。

但是這個夜晚他注定不孤獨，此時幾位冶爐城的幾位家祖族長，一樣長夜難眠，匠人，一樣可以為士這句話反反覆複的出現在耳邊。

但雷雲此時並不知道這些，他倒是睡的相當坦然，香甜。宛如死豬一般，還留著口水。此時他還不知道，現在正有幾輛馬車，快速的行駛在各條通往西陵的官道上，幾位讓他始料不及的人物即將登場。

第二，雷雲照常在工坊忙活，要在打造一些農具。雷雲希望，通過自己的農具打造，逐漸的在這冶爐城，形成一種研究和探索的氣氛，不要再單純的局限在兵器的打造上。當然，這些打造的農具，都會被白氏商號予以收購。然後到諸國銷售。

景監，伯陵，伯平，以及很多伯氏的族人都在幫忙。看來是昨談的不錯，不然不會如茨和諧。當然，這種事人家不，雷雲當然也不方便問。

“先生，景監有疑惑。”

“噢?有何疑惑，你。”

“先生，這當今之世，以農為本。咱們這些農具是很不錯，但是若是沒有諸國君王的參與，怕是很難在民間推廣。而匠人，目前在諸國朝堂幾乎無立足之地，朝堂的治國方略，策論，全被儒，墨，道，法這些百家之佔據。而這些人，自自法，各不相同。那先生生產這些，農具，如何民間推廣?”

“那個，景監，你有沒有想過，咱們是匠人，是搞研究的人，朝堂治國，並非咱們的分本。有沒有朝堂的位置，與我們何乾?他各國的君王，若是明君就應該明白，這下，國，無兵不安，無農不穩，無商不富，無工不強，無士不治。法律是底線，道德是標準，沒有高低之別，貴賤之分。”

“所以，單純選擇其一或者其二本身就是錯了，不可能長遠。而咱們匠人，為何要尋求朝堂立足?反過來，咱們根本無需朝堂立足。應該是專心研究，專心創造，而研究和發明的成果，要與商業結合。”

“比如咱們的農具，我以委托白氏商號全權收購，然後咱們在春耕，夏收之時，以便夷價格租給百姓使用。當然，要求是不能損壞。而一旦百姓用了，感覺很好，可以提高效率增加產量，那麽對國家上交的稅就會增加，余糧也會增加。”

“幾年之後，若是百姓的余糧積攢的夠了買下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一次投入，終身可用。而咱們連續出租，已經收回了一些成本，甚至是大部分成本。若是在賣出，便獲利了。那麽咱們拿到這些獲利的錢糧，則可以投入更多人力，物力用於新產品的研發。”

“這就是通過商業手段來推廣產品，完全無需朝堂上的運作。此時，若是各國的君王想要得到什麽新的兵器，新的裝備，那麽好。拿錢糧來，咱們專門成立一個項目，給你們研究製造，若是你君王隻憑王令，沒有投入，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當然，你可以憑王命行事，大不了我一走了之。若是你不讓我走，還要殺了我，那好，來殺把。殺了我更沒人給你研發新產品了，這就是，作為咱們匠人，應該有自己的專業領域，咱們不善治國，為何要摻和治國之事?咱們擅長研究，發明和製造。那麽咱們匠人就應該有匠饒風骨。”

“如何治理國家，那就是你君王，是上大夫要做好的事情。如何把地種好，多打糧食，那就是百姓需要做好的事情，如何維護國家安全，社會穩定，那就是你國家的軍隊，各級的官吏要做好的事情。如何讓商品流通起來，甚至擴展出更多的新行業那就是商人要做好的事情。”

“只有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事情，這個國家就發展了，就昌盛了。事情其實就是這麽簡單。”

“國，無兵不安，無農不穩，無商不富，無工不強，無士不治。法律是底線，道德是準繩，沒有高低之別，貴賤之分。”

“國，無兵不安，無農不穩，無商不富，。。。。。。。。”

“先生，的太好了，景監頓開茅塞，實在是歎服。”

“明白就好，繼續乾活把。”

“諾，先生。”

雷雲剛結束和景監的談話，正要低頭忙活。此時工坊外突然傳來一個饒大聲詢問

“請問，雷雲雷先生可在此處?”

這又是誰了，出了工坊便看見一人，此人四十歲左右年紀，麻布短衣，腰束麻帶，頭戴方巾，麻布長褲，草編的鞋子。三縷短髯，五官普通但雙目炯炯有神。

雷雲剛要搭話，景監突然在雷雲耳邊低聲傳話。

“先生，壞了壞了，這個強驢怎麽來了，先生，此人便是秦國墨家巨子，腹?。他要找先生，八成是上門論戰，少不得找先生的麻煩，先生且心。”

我草，墨家巨子啊，和墨植一個級別的。等等，腹?這不會是那個大義滅親的家夥把?沒錯，應該是他。

相傳這饒獨子在秦國的鬧市將人打殺。被差人緝拿問罪，要當街問斬。這問斬之人就他是秦墨巨子腹?的獨子，家中父親老邁，孤苦無依，希望秦王饒了他。

當時的秦王是秦惠文王，惠文王叫來腹?之後確認就是他的兒子，於是就下令赦免了其子。可是誰也沒想到，這貨就，墨者之法曰，殺人者死，傷人者刑。此所以禁殺傷人也。夫禁殺傷人者，下之大義也。

非但沒有理會惠文王的好意，反而自己動手當街斬殺了自己的獨子於鬧事之鄭可見這個貨有多強。

不過雷雲倒是沒有心理負擔，我又沒惹你，也不認識你，憑啥找我麻煩。實在不行就報警。不對，這會沒警察啊。有點緊張了。墨家巨子有前科啊，墨植就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了。這貨不會也是這樣把。墨家高手武藝高強，肯定是打不過的。

“那個，廖薑，鄭姬，你家公子渴了趕緊出來拿點茶來。”

這擺明了是叫人啊。

“額。。那啥，我就是雷雲，閣下何人?請問你找我啥事?”

“在下山野之人，名字公子暫且莫問了，我聽聞楚墨已經拜服公子，且公子融化鐵石，鍛造神劍，料想公子非常人，我有幾個問題望公子回答，如要答對，吾甘為公子驅使，如要答錯，吾便告退了。”

我草，這太直接了把，這人素質真差，這是趙本山問答是怎地?雷雲心中暗道，墨子的主要科學成就在光學，力學，幾何就看看這個家夥出的什麽題目把。

“公子，茶來了，為何叫我和師姐前來送茶?”

“沒事，公子我一杯茶不夠喝。渴的厲害。”

“這位，那啥，你請出題把。”

“門外大樹有多高，不可以尺直接丈量，如何得知?”

啊，這是勾股定理啊，這個問題厲害了，怎麽中國這個時代便有勾股定理的問題出現了，也就是勾股定理早已被老祖宗發現了，這個雷雲是真不知道。看來是真不能浪了，搞不好就翻車了，高人啊。

“額。。。。。。。。。這位那啥，這個問題有點太簡單了把，這樣，咱們取一木杆，杆長1尺，把木棍直立測出木棍的影子長，再測出大樹的影子長，假設木棍的影子長為2尺大樹的影子長為10尺，木棍的影子長度等於大樹高度比大樹的影子長。也就是一比二等於某比十，那麽某等於五。”

中年男子沉吟了片刻，想了有想。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答案

“有一車輪，徑寬三尺，輪轉一周，有幾何?”

圓周率！這個時代就有圓周率了?這不是祖衝之發現的嗎?應該還有六七百年的時間啊看來這墨家是厲害了。其實雷雲不知道這不是墨家之術，而是中國古算書，周髀算經中早已記載，圓周率為徑一而周三。

“這位那啥，徑與周之比為無限不循環數大概是3.到3.之間，徑乘之可得周您可滿意?”

“一派胡言，周徑之比為三，何來余數。黃口兒切莫胡言。”

吧甩了一下袖子，轉身就要離去。

“在下絕非胡言你若不信咱們現場驗證。”

吧撿起樹枝便在地下畫了起來，此有一園，可切6邊，單純6邊取一邊三角則接近勾股之術，自然為3，但6邊不為園。當然，我們也可以切更多，切的越多，計算越準，因為園也可以認為是無限個切邊，切邊越多，則越來越接近與園。當我們切更多的邊最終圓內切多邊則得數為3.-3.，如若不信，這位那啥大可一試。此乃割圓術”

有理有據，不由得人不信服，此時中年男子大感驚訝俯身上前仔細觀察雷雲的切園， 邊看邊計算，逐漸的有些癡迷了。雷雲在一旁看著，漸漸地有點沒耐心了，準備再給他來一下，

“這位那啥，此事不是一日之功，如要做成需要幾年之功。不必急於一時，這樣我有一物，這位那啥你且觀之，看看有沒有興趣。”

雷雲在地下開始畫了起來，他畫的是一個望遠鏡的原理圖，其實就是開普勒型和伽利略型望遠鏡的基本原理。

“這裡是一處凸鏡，叫物鏡，光線穿過物鏡產生一個焦點，那麽在焦點前防止一面凹透鏡，則能得實物放大的景象。還有一法，前邊的條件不便，將一枚型凸鏡放置於焦點後方，則得物體放大圖像，圖像放大的比例，根據前方物鏡的凸起大決定。這位那啥可感興趣，要不要做出來試試?”

看著地上的圖板，這個中年半不言語，雷雲知道他正在思考，所以也未再以言語刺激。而是端起茶杯，喝了起來，一會功夫，喝完了差，看見這貨還在發呆。就知會了廖薑，鄭姬回到工坊。

“先生，可曾吃虧?”

“當然沒有，我怎麽可能吃虧。”

“先生厲害，景監歎服。先生有所不知，這貨在秦國，十有八都在和人爭論吵架，剩下兩在吵架的路上。秦國之內的匠人良工，算學術家，無人不怕他。連秦君見了他都頭疼，想是這人聽了公子之能，專門來找的。”

“我草，居然這麽厲害。你意思他這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了是吧?”

“先生，別想想還真是如此。”

戰國之天下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