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臭小子,竟然敢來怡紅院吃霸王餐,是不想活了嗎!要不是最近武盟不要活人了,老子就把你們賣了抵債。”
一邊說,一邊用腳踢著兩個躺在地下的人。
“he,tui!”
等到幾人都打累了,躺在地上的兩人,也從一開始的掙扎求饒變成了一動不動。
為首的壯漢,往一人身上吐了一口痰,便準備離開。
郭修遠本來不準備多管閑事,畢竟兩邊都算不上好人,突然聽到壯漢說有個所謂的武盟,竟然在某一段時間購買活人,讓他覺得,這會不會是個線索。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等幾人走出巷子後,才準備跟上去,反正有神識掃描,不需要跟的太緊了。
兜兜轉轉了幾條街,說起來,臨博城作為齊國國都,已經承平數百年,因為一直沒有戰亂波及,所以特別繁華,晚上也沒有宵禁。
因此走過幾條偏僻的巷子後,就是熱鬧的大街了,而幾人就進了一個掛著紅燈籠的三層閣樓。
郭修遠在後面不急不緩,過了差不多一刻鍾,才來到這條熱鬧街道的門口,抬頭一看,上面掛著一個牌匾,上書“怡紅院”三個大字。
門口還站了幾個穿著豔麗服裝的女子,手裡揚州絲巾,劣質刺鼻的氣味被扇起的微風,飄到路上行人的鼻子裡。
幾個女子,對著往來的行人,嘴上喊道:“大爺,進來玩啊!”“那位小哥,來姐姐這裡嘗一嘗好東西。”“哎呦,王老爺,您可是好久沒有來了,趕緊裡面請。”
郭修遠身穿一身白色法袍,周圍的人卻都對他視而不見,仿佛他不存在於這裡一樣。
倒也不是真的不存在,只是他自己收斂氣息,又使用了一張隱身符,只要不是碰撞到,又或者遇到修為高過他的人,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他。
雖然說北城魚龍混雜,如果喬轉打扮一番,也可以進入,可是郭修遠還是比較謹慎,他在很早的時候,就於凡人城市歷練了一年。
他歷練發現,雖然凡人沒有修為,但是智慧卻和修仙者是一樣的,差別只是修為方面,而魚龍混雜的北城,雖然藏一個人和混入一個人比較容易。
但是也不能小看這些地頭蛇,他們對外來人員最少敏感了,只是靠凡間方法遮掩,說不定還會露出破綻,被人盯上。
因此他直接使用修仙者的手段,用這種他們不能抵抗的方法,來杜絕自己會露出破綻。
一邊這樣想著,郭修遠一邊從幾個女子中間,踏入了怡紅院。
因為早就用神識掃描了一邊院子的,所有他顯得輕車熟路,穿過熱鬧無比,追逐打鬧的大堂,徑直往後院而去。
此刻,怡紅院的頭號打手,牛哥。
剛剛正教訓了兩個來這裡吃霸王餐的小賴皮,一頓毒打之後,從兩人身上沒有搜到一個銅板,現在又因為武盟盟主閉關,很多收入不能進行。
而剛剛牛哥回來後,見了管事,管事看到沒有追回損失,雖然明著沒有說什麽,但還是冷嘲熱諷了一下他,牛哥現在很生氣。
沒有辦法,作為怡春院的頭號打手,他就是怡春院的威懾力,現在竟然有小混混敢來這裡吃霸王餐不給錢,就是說明他牛哥的名頭,嚇不住人了。
牛哥回來以後,特別生氣,於是喊來自己的老相好春花,在後院自己的房間裡面,進行運動,放松放松自己。
春花一邊迎合著牛哥的運動,
一邊嬌聲道:“牛爺,今天運動怎麽這麽厲害啊,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牛哥只顧著悶頭運動,過了一會兒,運動完成的牛哥,仰躺在春花身上,歎氣到:
“還不是怪武盟,要那麽多活人,又不能造成太大影響,我們能怎麽辦,只能把北城區這些無牽無掛,或者沒有人關注的乞丐流浪漢全部清理了。”
春花估計還沒有盡興,這次語氣有點不友善,笑著道:
“哎呦,我記得當初牛哥拿到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喲,不是一直嫌棄這些人太少了嘛!”
牛哥剛剛運動太累了,也沒有在意春花的語氣,繼續抱怨。
“現在原來的人全部清理完了,新來的都不知道我怡紅院牛哥的威名,竟然來這裡吃霸王餐,身上又沒有一個銅板,害得我被張管事奚落。”
然後翻過身,手開始爬山,一邊用嘴探路,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這些該死的家夥,等到武盟再次收人,老子要把他們全部賣掉。”
春花因為要配合牛哥的運動,也就不再說完整的話了,只是說一些簡單的語氣助詞。
突然她感覺脖子一疼,暈了過去。
“你好,能和我說說武盟嗎?”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房間響起,正在翻山越嶺的牛哥,剛感覺春花沒有配合自己發出聲音和行動了,耳朵再聽見這個聲音。
本來就沒有太大反應的器官,這次嚇得真趴下了。
牛哥沒有答話,反而在聲音剛剛落下,也來不及管因為運動而脫下了的衣服,直接往旁邊翻滾了三圈,掉下了地面。
這時候才抬眼,往聲音傳來處看去,可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牛哥沒有放松警惕,做為一個混跡江湖十幾年的老手,還是在北城這樣的混亂之地,成為一家店鋪的頭號打手,他當然不是一個太傻的人。
更何況,本來因為做運動而關上的房門,此刻正敞開著在那裡。
“是哪位朋友和我開玩笑,有任何需求,請盡管開口,只要是我牛三能夠滿足的,一定盡力而為。”
牛哥一邊說話,一邊掃視房間四周,除了仰躺著的春花,歪著頭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死了,再沒有看見第二個人。
心裡更加警惕了,他作為一個三流高手,很清楚能夠在他面前,無聲無息的進來的,可能就是先天高手了。
腦海裡面不斷旋轉,想著自己最近得罪什麽人,貌似都對不上號,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在了地面上。
“我不是說了嗎,能和我說說武盟嗎?”溫和的聲音語氣還是沒有變化的在房間裡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