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不該獻身,”Rider緩慢低沉的聲音仿佛雷鳴一般,將正在向Archer發火的Saber震住了:“要獻身的是人民和國家,他們講將一切獻給了我,這點,你完全弄反了。” “你在開什麽玩笑?”Rider的話讓Saber怒火更盛:“這樣的王,不就是暴君嗎?”
“王,就應該是暴君。”
Saber轉過身來,憤怒不解的盯著宇文拓:“Caster,怎麽你也這樣?既然你不是王的話,你更應該明白啊,暴君,是不可能給人民帶來幸福的啊。”
“啊,確實,對於我們這些不是王的人來說,君主是暴君確實很痛苦;但對於一位王來說,成為一位暴君才是正確的。”平靜的藍赤色妖瞳對上憤怒的碧綠色眼眸:“身為王者,就必須比任何人擁有強烈的欲望,笑得更歡,怒得更易,王者應該是一個包含著清與濁的,比任何人都還要真實的人類。唯有如此,臣民才會對王者心生羨慕,為王者所傾倒!在天下萬民的心理,點亮我亦欲為王的憧憬之光!!”
“沒錯!”讚賞的看著宇文拓,Rider高呼道:“騎士王啊,你所堅持的正確的理論我並不否認,但是呢,王者,並不是正確的奴隸,也不是國家和人民的奴隸!完全沒有必要為了國家和人民獻身,你實在是太幼稚了,騎士王!”
“怎麽會――”Rider和宇文拓的話就仿佛像是針刺一般深深刺入了Saber的心,她不會忘記的,當她還活著,還身為王,叛亂還未發生的時候,那一個個用著冷漠的眼神看著她,並相繼離開她的騎士們,那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身為一名王者,在臨死前的那一刻,她的身邊竟然只剩下一位騎士,這不得不說十分悲哀。
“可是――”不甘心的看著Rider:“伊斯坎達爾,你不也是子嗣滅絕,親手建立的帝國被一分為三嗎?對於這樣的結局,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好拯救自己的國家嗎?”
“沒有,一點也不想。如果說這就是朕的選擇的話,以及追隨朕的臣子們,一生奮鬥所得到的結局,那麽毀滅也是天意,朕會為之心痛,為之流淚,但卻絕不會抱有半點悔意!更不用說是將其顛覆了!”
“呐,騎士王!!你知道顛覆歷史意味著什麽嗎!!?這種愚蠢的行為,對於與王一起創造時代的所有人來說都是極大的侮辱!!!”
Rider的聲音十分高昂,將Saber先前的話語完完全全地蓋了過去。
王者月光下微微顫抖的嬌小身軀,宇文拓歎了口氣:“Saber,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失神的搖了搖頭,剛才的一席話已經徹底擊垮了Saber的信念。
“Saber,你的王者之風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會選擇的生存之道。”
“不,既然我生為王,我就再也沒奢望能過普通人的生活了!”輕輕搖了搖頭,Saber低聲喃喃道。
“Saber!”粗暴的托起Saber的下巴,宇文拓盯著碧綠的雙眼,惱火到:“聽好了,Saber!聖人之流的,在人民的眼裡是高不可攀的,聖人一般的王者究竟有什麽可以吸引人的呢?有誰會為之心生向往,又有誰會為之心醉神迷呢??”
“你所謂的王者之道,隻是純粹的小女孩的幼稚的想法而已!太天真了!!這種想法與王的身份根本就不相符合!!”
多久沒有這麽火大過了?
不知道為什麽,
看著Saber堅持她那愚蠢可笑的王者之道,宇文拓就感到一陣無名之火蹭蹭的往上冒。 該死的,她隻是一個小女孩啊!那群大不列顛的混蛋,竟然把王這種沉重的使命加持在一個小女孩身上!!
看著無力的Saber,絕望恐懼中又透露著一股異樣的堅強,宇文拓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氣氛再次沉默下來。Archer和Rider默不作聲的喝著酒;韋伯看起來十分想要離開,隻是礙於氣氛無法開口;Saber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思考,愛麗絲在旁邊擔憂的看著她……
宇文拓則是靠在椅背上,雙手隨意變換著道印。突然,宇文拓抬起頭,隨意的看了四周一眼,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下一秒,在座的幾人都變了臉色。
濃重的殺意在空氣中彌漫開,雖然看不見,但那切膚的森然寒意每個人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驚醒過來的Saber立馬將愛麗絲護在身後,另一邊韋伯也跑到了Rider身邊。
“怎麽樣,Saber?”雖然感覺到了異樣, 但論感知能力愛麗絲還是遠不如Saber的。
“是Servant,而且這次的對手非常不對勁。”小心的叮囑著愛麗絲,Saber謹慎地觀察四周。
被這柔和的月光照亮的中庭中緩緩浮現出了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著又是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花兒綻放般出現在中庭。那蒼白是冰冷乾枯的骨骼的顏色。
骷髏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無人的中庭漸漸被這怪異的團體包圍。
是Assassin!!而且數量還絕對不少,隨便一看,這Assassin的數量至少都有數十個。
眾人的身體頓時就緊繃了起來了。
“Archer,這是你搞的鬼嗎?”微微瞄了四周幾眼,Rider皺眉對Archer說道。
宇文拓看了一眼Rider,暗自搖了搖頭,以Archer的驕傲,怎麽可能用這種方法。
“哼,本王可不屑做這種事。”
看著包圍了幾人的Assassin,Archer陰沉著臉,不滿道:“該死的時臣,竟然用這麽下作的手段。”
這宴雖然是由Rider發起,但現在提供酒的卻是他Archer。在這樣屬於王者的酒宴中派出殺手,遠阪時臣究竟是在意欲何為。這等於是在Archer的臉上抹黑,他知道嗎?
“呼,愛麗絲,不要離開我身邊。”呼喚出鎧甲,Saber雙手持劍,凝重道。
“嗯。”緊張的看了看四周,愛麗絲輕輕點頭。
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