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遮遮掩掩的樣子,怎麽給我一種故弄玄虛的感覺...
鄭塵思來想去也沒有太多頭緒,無奈之下隻得在心中暗自搖頭。
這樣說話不一次性說完的感覺,真是讓人頭痛。
此刻的鄭塵已經走在了回自己小院的路上,他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便覺得這位大伯應當是知曉自己方才見過今世父親。
可是對於自己的母親,鄭塵當真是沒有沒有過半點音訊。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母親真的已經隕落了...
一世父母一世因果,我終究會弄清楚的!
鄭塵想到這裡他攥緊了雙拳,心中又開始發起狠來。
自己就是太過於安逸了,不知道該怎樣好了。
他見那位外堂的鐵長老正沉默的跟下自己身後不發一言,眼中頓時一亮:“鐵長老,我聽大伯說你修成的是一等一的武道金丹?”
鄭塵想到了什麽,隨即向著他開口:“這段時間大伯說除了讓你照看我之外,還有沒有說其他的事情?
若是可以的話還請鐵長老在這些時日與我對練一番,讓我也鞏固一下境界”
其他事情?
鐵中凱聞言一愣,他看了鄭塵一眼,似是覺察到了對方的小算盤,便笑著開口:“既然五公子開口了,那我也隻好答應了;不過先說好,我不會給你太大壓力,只是陪練,不然若是在這幾日出了亂子,麻煩可就大了。”
見對方答應下來,鄭塵心中微喜:成了!
現在的自己恐怕只是一枚棋子;甚至是連一枚棋子都算不上。
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怕是最不好受的的了。
...
不知何因,這天空忽然由晴轉陰,三五刻的光景便烏雲蠻天,雷鳴大作起來。
要下雨了。
鄭塵此時正坐在正廳之中喝著茶水,看著外面沉悶下來,一時間也是有些失神。
多少個日子了?
自己自打開始修煉起,很少因為什麽事情而擾亂心神,為何現在會這般?
思來想去沒有頭緒,他放下茶杯走到了院中。
他向著正站在院中看著天色的鐵中凱示意了一下,後者只是微微朝著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言。
...
等到那雨水真的傾瀉下來的時候,他身上驟然出現一層罡氣將其阻攔,而後輕輕點了點頭:“這不是人禍。”
此時是鄭塵已經回到了客廳一旁的屋簷下,他聽到對方這樣的言語,不禁來了興趣。
“不知這其中可有什麽說法?還請鐵長老賜教。”
“五公子客氣了。”對方見鄭塵如此模樣,不由得低笑一聲。
“想要在如此大的范圍內聚靈成雨,恐怕最低也要元嬰修為,像我這種圓滿金丹都不成;
而且若是人為,這其中必然能覺察到些許痕跡,不可能將其信手拈來。”
緊接著他又說了不少其中道理,到了最後他指著天空上的烏雲,輕輕搖頭:“若真是是有人施法,其修為絕對是低不了,最起碼我覺得是不可能的。”
說完之後他便向著鄭塵抱拳行禮,隨即撐起罡氣向著給他準備的廂房走去。
修行中人,怎麽能夠浪費時間?
...
鄭家藏書樓,樓頂。
“下雨了啊,六哥。”華聖凡用他那空洞的雙眼盯著天空中的烏雲,不由得低笑起來。
“真的沒有去看三哥嗎?”他攝來幾滴雨水讓其漂浮在身前,
待端詳了一陣後將其蒸乾。 “誰知道他們到底謀劃了多少年,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誰知道呢。”沈道明伸手輕點,身前數百丈的雨水都微微一滯,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三哥自打大哥死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誰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但是如今他與鄭家都在中心,之前已經將傳承傳下,應當是報了必死之心。”
“造孽啊,都是在造孽。”華聖凡砸吧砸吧嘴,隨即頗為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過這些都在我的計劃之中,無傷大雅。”
...
“振春--振春--李振春!”
頂著瓢潑大雨,李守成到了自己兒子的小院門前。
因為嫌棄家中氛圍不好,兩年前他便尋了一個清靜地方獨自搬了出來;這兩年來自家妻子倒是三天兩頭往這邊跑,至於自己--若是不提醒一下,都險些忘了有這莫一個兒子了。
雖說自家仆從也有不少,但是今日他難得有點興致,便親自出馬,來看一看自家兒子怎樣了。
叫了幾聲之後始終不見有人來開門,他終是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身形一晃跨入院中。
看著院中地上半空那些密密麻麻的陷阱,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修煉,就整這些個傀儡物件。
可偏偏他又不能說什麽玩物喪志,因為他們李家就是整這個的。
“再不出來本家主就將你這些東西通通給你揚了!”他運足真氣大吼一聲,便站在院中不再動彈,靜靜的默數著。
一
二
三
等到他在心中數到三的時候,就見房門直接升了上去。
一個看上去頗顯頹廢的人從中走出,身後還有一個木質傀儡給他撐起了一把傘。
若是說與常人不同之處,那便是掛在身前的那一副厚厚的鏡片了。
他看到站在院中的李守成臉上並沒有什麽變化,而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羅盤。
輕輕在上面撥弄幾下,就見院中陷阱緩緩撤開,空出一條約摸五尺由於的小道。
那木質傀儡舉著傘走出就要去給李守成擋雨,卻不曾想對方並不領情。
他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便到了屋中。
他打量了李振春一眼,看著那如同雞窩一般的頭型不由得怒氣上湧。
“你看看你現在衣冠不整的樣子!”
他走進房間,略有發霉的味道伴著各種鐵鏽味和一些個雜七雜八的味道向著他湧來。
自己怎麽就生了這樣一個榆木疙瘩。
李守成暗自歎氣的同時,快速捏了幾個法訣。
隨後一陣微風自他身上湧出,慢慢的流動於房中每個角落,將這股氣味全部衝出了房間。
看了一眼略顯拘束李振春,他隨手拉來一張椅子坐下,用手輕輕的點了點放置在正中央的模具台。
“祭文溫習的怎樣了,誦給我聽聽。”
啊?
李振春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扭捏了一陣,方才哼出了聲。
“我不喜歡那種場面,便做了一個傀儡,它會讀祭文的。”
說完他拿起手中羅盤撥弄幾下,從角落裡緩緩走出一個傀儡。就見李振春上前一陣敲敲打打,終是有了聲音。
...
“老子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就讓我看這?”
李守成見此嘴角微抽,頗為無奈的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