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一笑,心會神領的捏起法訣,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層護盾。
而後雙方直接催動官印,向著青州府飛書而去。
大周朝對於魔尤為敏感,所以早就有了具體規定:金丹及以下魔物出現,上報郡府兩司;元嬰及以上魔物出現,上報州府兩司;若是出現魔物為涅槃境界,可直接官印飛書天京。
...
“走吧,端木兄,好好觀察一下。”待李潯孝準備完畢之後,他朝著身旁的端木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是要小心些,恐怕還有人在這附近。”
端木涯見此也沒有說話,而是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等到兩人真正到了地下暗河的戰鬥處之時,雙方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些許凝重。
這種動靜,至少是元嬰修士才能夠整得出來吧。
李潯孝細細感知裡片刻之後,h向著某個方向一指:“那邊空間應該有過波動。”
為何自己沒有感覺到?
端木涯聞言微微一愣,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麽,向著李潯孝笑了笑:“莫不是李兄境界已經突破了?”
李潯孝聽得端木涯這樣開口,也是頗為不自在的擺了擺手:“還沒有,不過也相差不多了;這一道屏障卡了我這些年,終於要松松了。”
他向著方才所指的方向探出一縷神念:“不過這空間波動可騙不了我,畢竟我現在施展全力也可以將空間破開。”
神念探去只能感知到那殘余的血氣和無數的碎石,他輕輕搖了搖頭:“此地的動靜這麽大你我竟然感知不到,看來是有人在此地布下了隔絕大陣。”
“罷了,我還是去將此地殘骸收攏一下吧,或許這樣就能發現些許端倪了。”說完後只見端木涯衣袖微抬,將自身法力運轉開來。
他將手掌一推,而後將這些大小不一的石塊向著四周拍去。
與此同時,一根根藤蔓從地下暗河中長出,將那些碎的七零八落的骨頭和雜七雜八的打撈到了兩人身前。
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成了碎片一般,除了幾截能看出是骨頭,剩下的一無所獲。
端木涯細細打量了幾眼,而後輕笑一聲:“這幾股氣息應當是分屬於妖和魔,具體原因不知,想來是在此地作了一場,而後同歸於盡了。”
“不對。”聽到端木涯這樣推測,李潯孝微微搖頭:“若是如此,那在此地布置的陣法怎會撤去?這幾股氣息分屬妖、魔是可以確定的了,但絕對不會是完全同歸於盡,想來是另有原因。”
說著的同時李潯孝內心一凝,細細感知著這股妖氣,不自覺的皺起了雙眉:他對於這氣息十分熟悉,絕對是在什麽地方接觸過;可是現在妖氣魔氣混雜在一起,著實是讓他有些難以辨認。
...
有了!
就在他回想之時,忽然察覺這氣息與自己之前接觸過的百獸山之主賈威風有些相似。
於是靈機一動,向著身前不遠處的殘骸攝了一把妖氣。
這應當是錯不了了。
他將攝來的那縷妖氣散去,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事情有些蹊蹺,看來還要向著那邊也說一聲。
此時端木涯的心神已經完全讓身旁的李潯孝吸引過去,見對方像是發現什麽的樣子,他不做遲疑直接開口。
“李兄可是發現了什麽?”
嗯?
聽到端木涯向著自己詢問,他也是立刻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布滿藤蔓的亂石和河水,
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無他,此地妖的身份我以知曉,正是南湯百獸山的山主賈威風。”
端木涯聞言不由的一驚,直接喊了出來,語氣中略帶幾分疑惑:“賈威風!那家夥的修為與我相仿都是元嬰中期,怎會在此地隕落?”
“這我倒是不知,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這家夥修為應該能再進一步。”
說到這裡他微微頓了一下,繼而開口:“因為前些時日我斬了那元嬰境的景河老蛟,將其軀身連同妖丹都給了這家夥;
不過這是一場交易,我讓他替龍雀司向南湯群妖傳信。如此看來傳信是不成了,到底如何還要打探一下方能知曉。”
“其實已經如此了那邊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端木涯聽到對方這麽說來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據我所知,柘山那頭金翅雕應當也被你斬掉了;
這樣一來南湯境內已經沒了元嬰境妖獸,不足為患。”
“恐怕並非你想的那般。”李潯孝聽到這話之後直接向前走了幾步,運轉法力將巨石撥弄到一邊,看著淤積的河水,沉聲道:
“我在想的是這次為何會對賈威風這家夥出手,這家夥價值也就那些;現在對方不禁惹了一身騷,而且至少損失了兩位元嬰。 ”
李潯孝轉過身來盯著不遠處的端木涯,一字一句開口:“想來,應當是在圖謀賈威風的那位長輩。”
端木涯聞言一驚,雙眼中也滿是凝重:“難道...”
“不錯。”李潯孝見端木涯已經想到了其中關鍵,不由得歎了口氣:“你也知道,賈威風是那位唯一的子嗣後代,所以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尋常對待;若是對方的目的是想要激怒、或者讓他來到南湯,恐怕目的已經完成了多半。
此地場景你我還是不要亂動了,將這裡暫時封禁起來,若是那位來了,也好有個交代。”
端木涯聞言仔細一想,覺得對方說的確實是有幾分道理。
於是也是將剛才施展的幾道術法的氣息散開,靜靜地看著那藤蔓一點點枯萎。
“來吧,想要布置一個如此大的封禁陣法,恐怕是有些吃力。”
就在兩人剛剛催動陣法的時候,一到聲音傳到了兩人腦海中,令兩人微微一僵:“不用布置了,老夫已經來了。”
這話語剛在他腦海中閃過之後,就見一道巨爪劃開了空間,一只看似十分尋常的吊額白虎從其中探出身來。
這吊額白虎身形與尋常老虎大小相差無幾,甚至還小上一圈。
待他從其中邁出之後,直接幻化成人身。
一頭短發如同雜草一般散亂著,穿的也是一身粗布衣服;並沒有佩戴什麽兵器,就是在腰上掛著一個酒葫蘆。
打眼看去,若非對方額頭上有一個燙金的“王”字,恐怕與常人並沒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