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閣二閣主,鸞紅衣已經趕往南湯了?
其父“玉面君子”鸞玉庭也到了?
李潯孝手中一直握著官印,皺眉思索了片刻之後終是面色陰沉的將其收起。
這灘渾水終究是越來越渾濁了。
自己修為難以向前在邁出一步,那是因為心生魔障;像是鸞紅衣這種同輩,他是最不想見到的。
就算對方見了自己也不會有太多寒暄,就算有,那也不過是便面上的客套。
再加上其父...
想想李潯孝便覺得頭痛。
好在對方不是來渾水摸魚的,不然的話又會出現更多的變故。
等到此事完結,自己就暫時辭去官職閉死關,不如分神絕不出來;現在自己修為已經快被後輩趕上了,想想就有些丟人。
...
數日後。
鄭家藏書樓。
涼州府幽天山有一種飛鳥,它們大小越有一尺,展翅一飛可過百丈;身體完透明沒有眼睛,吃的是草,喝的也是清晨之露,乃是極為美味的一種美食。
想要捕捉它們需要至少有道基境的修為,用自身法力凝結罡氣法網捉住後必須立即殺死,不然它會在一刻之內自爆。
食用之法多為碳烤,陳年荔枝木為佳;可以在其身上裹上蜂蜜後緩緩熏烤,八成熟為宜;
食用之時要從腿開始吃,再吃身體,再吃...
算下日子,鄭塵已經在此地待了將近兩旬的光景了。
這兩旬之中他的興趣發生了一絲變化:從原先的奇聞軼事、天下野史到了現在的各地美食。
無他,兩旬時光什麽東西也沒吃,就算吃那也是只有辟谷丹,就快要淡出個鳥來了。
雖說自己也可以讓小白他們給自己送些吃食,但這樣一來有損自己形象,所兩旬以便忍了下來;另一方面他馬上就要束發歷練,不得提前看一下一地風土人情?
若是到時候自己到了之後一問三不知,豈不是太過於難堪?
他將這本書看完之後一伸手放回書架,意猶未盡的摸了摸下巴:這樣當真是不過癮,待從此地離開,定要去醉滿堂點上三湯七涼,十六葷素,吃它個痛快。
想罷起身便向著靜室走去,同時還稍稍活動了一下身子:如今他凝氣七層也已經圓滿了一段時日,是該去嘗試一下突破了。
他今日靜室之後在門上下了幾道禁製,而後一臉輕松的盤膝而坐。
他早在兩日之前便有中欲要突破之感,當時覺得不是時候,所以便壓製了下來;如今想來相差不大,正巧自己現在念頭通達心情舒暢,也合該突破。
只見他禁閉雙眸,運轉玄元一氣訣將自身狀態調息至最佳。
待自身真氣已經完全醞釀圓滿之後,稍一晃的功夫,第八個真氣漩渦的虛影便緩緩浮現。
若是用四字來概括,那便只能是:水到渠成。
等到第八個真氣漩渦由虛轉實之後,他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修行就是這麽簡單...
鄭塵將自身真氣緩緩注入丹田中心的那一方混元大磨當中,隻覺得這混元大磨微微一顫,而後便有一股吸力傳來。
鄭塵已經經歷過數次這種事情,早就變得平波不驚。
等到混元大磨停止轉動之後,那股真氣塞滿丹田的感覺再次傳來,讓他嘴角上揚。
與此同時,鄭塵一心二用。
他遠轉玄元一氣訣的同時,開始修煉起自身修行的五方神君轉聖訣。
趁著自身修煉境界突破的這個空擋,他又在腦海中幻化自身修習的劍法。
其中的招式有老有新,但自始至終都沒有跳出基礎劍訣。
待自己在腦海中又用招式將自己殺死一次後,他面色蒼白的停止了修煉,而後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今日收獲,可抵三日苦工。
...
南湯王家,王修武宅院。
此時的明鈺正趴在驢兄背上,手拿一根小棍,敲打著王修武的房門。
他時不時的大笑幾聲,滿臉天真:“修武哥不要修煉了,快來跟我們來玩。
修武哥!
修武哥?”
...
聽著門外略顯嘈雜的聲響,王修武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雙眼之中滿是無奈。
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竟然會碰上這麽一個小祖宗。
這是過了多少天了?
他站起身來輕柔眉心向著門外走去,就在將手放到門上之時猶豫了一下。
自己還不是應該想個好點的法子才成?
可這個念頭剛剛出現便被自己給否了:院中正在撒歡的一人一驢,可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又聽見了那略微嘈雜的敲門聲。
挷當,挷當,挷當...
不行,就是救命恩人也要約法三章,不然早晚我會走火入魔的。
“修武哥...”
嗯昂,嗯昂...
王修武聽著外面的響動,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推門而出。
等到他開門之後想要去說什麽的時候,明鈺直接歡呼了一聲。
他雙眼一亮,像是獻寶一般的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隻小鳥遞向對方。
“修武哥你看,這是大哥之前在院中捉到的一隻小鳥,我們把它烤了吃了吧。”
王修武見到這隻小鳥之後直接呆在了哪裡:這可不是尋常小鳥,這分明是鄰家院中三管事養的一隻金鈴燕!
這金鈴燕已經通了幾分靈性,平日裡那位三管事也是十分放心,便一直沒有關到籠子裡。
他快速的向著院門處和院牆處掃去,沒有發現人影之後內心一松;緊接著將金鈴燕一把撈在手中,取出一個小壇子放到裡面,然後直接滴入了三滴化屍水。
做完這些之後他方才身心一輕,緩緩地呼了一口氣。
真爽!
三管事是王樂山正妻的人,住在自己隔壁就是為了監視自己;平日裡淨是在自己面前晃蕩,就為了顯擺自己這金鈴燕,今天可是讓自己報復了一把。
心情舒暢的同時他看向明鈺,見對方有些懵,便輕輕笑出了聲。
“我的小鳥...我還想看著吃呢...”明鈺雖說不知道那是化屍水,但是也知道自己已經吃不到了。
他十分不樂意的將手中木棍一丟,而後把臉埋進了驢兄的脖子裡:“我不管,你要賠給我!”
驢兄對此也是十分不樂意:分到自己再少也是肉,還沒到嘴這麽沒了,它也是十分不情願的。
方才的不爽早就煙消雲散,心情大好的他摸了摸明鈺的腦袋:“走,咱們去醉滿堂吃去!”
Ps: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人太過於震驚,不說其他,可以變,但是請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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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人微言輕,隻願著漫天陰雲遮不住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