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城到了啊...
鄭塵回首望了一下來的方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自己的劍下亡魂又多了...
...
“站住!入城費十枚銅板!”就在鄭塵準備騎馬入城的時候,一個守衛將他攔了下來。
“沒有繳納入城費,不準進城!”
...
這人是故意的...
看著進進出出的眾人,鄭塵並沒有去問原由。
啪嗒。
鄭塵深深地望了這人一眼,而後便取出一錠銀子掰了一塊下來,扔到了地上。
“夠了嗎?”
“你...”
“哎...這位壯士請進請進...“另一個守衛看著鄭塵這一手雙眼一縮,而後便攔下了想要開口同伴。
...
鄭塵聽到這話後後並沒有做什麽表示,這是輕輕的一帶韁繩催動馬兒走了進去。
...
“大哥,你為什麽要攔我,這家夥太看不起人了!”等到鄭塵走遠了後,那守衛頗為不滿的開口:
“我都想攔下來檢查一下這人的身份了,大白天入城還要遮面,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我看你就是傻!”另一個守衛將扔在地上的那一角銀子撿了起來,毫不客氣的一耳光拍在了他後腦杓上。
“出來之前怎麽跟你說的?是不睡入城費都是我來收?”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讓一眾來往的百姓紛紛側目。
“你也不想想這馬匹的價格,一般人都騎的起嗎?再說了,三分眼力,七分腦力,看人要動腦子的。
就這為的手勁,萬一是逃犯,要了你我的小命還不跟捏死一個小雞仔一樣?”
他將撿起的那一角銀子丟到了身旁同伴的臉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哥我熬死了多少看門的了也不差你這一個。”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
鄭塵自鄭家內堂接的任務讓人十分摸不著頭腦。
這任務是調查山南城十裡外的水源地青波湖無故有獸類死亡的事情。
這件事情起初影響不大,甚至有人發現後將這肉撿了回家煮熟吃掉了。
但有一部分人就因為吃了這肉後腹部疼痛難忍,最終在幾日之間迅速變瘦,最後一命嗚呼。
山南城的龍雀司的布政司的駐守人員調查了一陣皆是無計可施,隻得向南湯郡上報了。
南湯郡龍雀司也有人來過,但也是沒有查出來什麽,最終草草收隊回了南湯。
畢竟南湯那麽大,事情多的已經讓龍雀司眾人分身乏術了,自然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個任務就一直掛在了這裡,最後到了鄭家內堂。
...
“客官,時候也不早了,要不在店裡吃點?客房寬敞又舒服,包您滿意。”
就在鄭塵漫無目的是晃悠著思索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將這事情快些查清而後去百獸山轉一圈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一家客棧門口。
嗯?
也好。
鄭塵看了一眼這三層的客棧,門外旗子上寫著“酒肆客房”四個字。
再近了一看,門口匾牌上寫著“山南客棧”四個字。
他看了眼一直在門口叫賣的小夥計後,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當地的風吹草動這些個家夥可是清楚的很。
再加上能以這種名頭掛上的客棧,自然是有點門道。
“可還有客房?”鄭塵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了這人,
示意他牽到後院。 “有,自然是有。”這小夥計見有生意上門雙眼一亮,連忙把韁繩接過:“不知客官想要個什麽條件的?這裡除了沒姑娘,上等中等下等房皆有空閑,裡面洗漱吃飯樣樣俱全。”
“不用太過於麻煩,來一間上等房便好了。”鄭塵見這家夥如此興奮,不由得笑了出來:“再給我來上四素四葷一壺茶,若是不夠那就再添。”
說著將一錠十兩的銀元寶扔了過去。
那人熟練的將這銀子接住,稍微擦了一下輕輕一咬。
正!
“客官,您裡面請--”他頗為討好的向著鄭塵行了一禮,然後扯開了嗓子:
“八筒,上房一間,上等毛尖一壺,四葷四素八個菜!”
“好嘞!客官您請---”
...
嗯,還不錯。
鄭塵來到房間後打量了一下,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鄭塵走到窗前講窗子打開,看著下面來往的行人輕聲開口:“剛才這客棧外的那小哥在你們這是做什麽的?”
“啊?客官你是說大餅哥?他是我們客棧跑堂的小管事。”這名叫八筒的小夥計眼中流露出一絲崇拜:“我們這群跑堂的都是他教的。”
“哦?等下上菜的時候讓他過來一下。”鄭塵聽後有了兩分興趣,回身抽了一張椅子出來用袖子卷著真氣一揮,而後坐了上去。
“好的,客官。”見鄭塵坐下後對他擺了擺手,他十分識趣的應了下來,後退著走出了客房。
我只有五天的時間,看來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
咚-咚-咚
“進。”
鄭塵正坐在椅子上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的時候,陣陣敲門聲響起。
吱嘎-
就見那叫大餅的跑堂提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公子,您的菜來了。”
說完他熟練的將頂層取下,一葷一素穿插著擺在了鄭塵面前:“公子,按照規矩,這是給您送的兩個涼菜。”
待將所有的菜都上了桌,他說了這麽一句後向後退了兩步:“不知公子找小人何事,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倒是上道。”鄭塵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口說道:“給我講一下最近兩個月你知道的山南城怪事,說好了自然有賞。”
啪嗒。
這話說完,鄭塵便將一錠銀子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最近兩個月山南城怪事?”這叫大餅的跑堂見到銀子後雙眼發亮:他知道自己表現得機會來了。
“最近山南城怪事確實是有不少,客官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既然客官想聽,小人自然包您滿意。”
見到銀子就在眼前,他腦子也活泛了不少。
只見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第一個便是兩個月前山南城外西面七裡村的一戶人家全家都離奇失蹤,據說傍晚的時候還見這一家人在院中吃飯,第二天一早同村獵人邀人打獵卻發現人已無蹤;
第二個便是一個半月前這城中西外街的客棧鬧鬼的事情了:那客棧不知怎的惹到了什麽不乾淨的東西,到了夜裡門口的紅燈籠自己就變白。燈籠變白幾個死幾個,可是嚇人的緊。城中官老爺也沒查出什麽,保險期間就先給封了;
第三個便是一個月之前城中劉員外那檔子事情了:他的小兒子死在了那青波湖旁邊,發現的時候都瘦的沒了人樣。 聽說那裡好像是鬧妖,死了不少野獸。吃了那肉也會得病而且沒法去治,城中的何醫師都沒有辦法。據說現在那湖邊還有不少野獸屍體,搞得現在城中人都不敢去青波河取水了;
再說便是前一陣北面百獸山下有一個村莊被妖獸吃了個乾淨,聽說還有龍雀司的大人折在了裡面...”
這叫大餅的跑堂的林林總總說了六七件事,都被鄭塵記在了心裡。
而且他講的都是出過人命的,沒出人命的隔三差五便有那麽一處,也沒什麽太多好講的。
“行了我知道了,退下吧。”鄭塵飲了一口茶水,稍微緊了緊眉頭:有點澀,回甘也不明顯。
“咳咳...客官...”大餅站在那裡面露難色,頗為拘束的盯著桌子。
“哦,給你吧,最近留神些,若是有與劉員外兒子和那西外街有關的事,只要我在你便每天這個時候過來跟我說。”
鄭塵拿起那錠銀子便扔了過去:“這便賞你了。“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大餅一通手忙腳亂之下將銀子接住,而後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放進了一個小布包後揣進了懷裡。
“那小人便告退了,有事客官您吩咐,小人隨叫隨到。”說完向著鄭塵行了一個大禮,挎著那木質的保溫飯盒倒退而去。
待他輕巧的將門閉緊後,鄭塵並沒有急著動筷子。
他在哪裡想著這幾件事是否有著聯系。
還真有有聯系的,但貌似跟自己的任務無關...
那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