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跳梁小醜,在這裡亂叫?”
鄭塵眼中閃過一絲冷色,他轉過身來,牢牢的盯著這幾人。
“你...你想做什麽?”
其中一人被突然回頭看著他們的鄭塵嚇了一跳。
但是旁邊另外兩個對於現在的他很是蔑視。
“哈哈...一個用了那麽多資源的廢柴,到現在都還沒有踏入凝氣境,竟然敢罵我們!”
“就是就是,要是有一半的用在我們身上,我們都有可能已經進入凝氣三層,甚至凝氣中期了。“
“我覺得我有可能都凝氣後期了...”
...
在他們的嘲笑中,鄭塵面色上頗為古怪。
作為鄭家嫡系五公子,鄭塵確實是沒有顯露過太多的光芒。
在他父親失蹤之前,他都沒有顯露過任何天賦。
就是一直到現在,很多對鄭塵不關注的鄭家族人都不知道他已經進入了凝氣境。
但是...自己到現在,修煉了也就數日罷了,已經凝氣三層了。
他可不是這種不如演眼的小家夥就能比的...
但是他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優越感,確實是欠敲打。
“咳咳...”
鄭塵輕咳了兩聲,打斷了他們的臆想。
這群家夥太入戲了吧,竟然能互相吹捧這麽久。
“亂咳什麽,是不是欠揍了。”
站在中間最高的那個明顯是這個小團夥的老大。
此時他抱著胸,仰著頭用下吧看著鄭塵,好似鄭塵再多說一句就要動手。
“大哥不用跟他廢話,直接上就完了,到時候最多讓長老們訓一頓,我們南湯三雄什麽時候怕過。”
“你們好像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敢在鄭家嫡系面前辱罵長輩的。”
鄭塵輕輕的開口,好似平日自言自語一般。
“現在跪地認錯,我還可以原諒你們。”
聲音不大,卻是穩穩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
“哈哈,笑死了,這家夥在說什麽?”
“就是就是,竟然想著讓凝氣二層的我去給他下跪?”
“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在稍微沉靜之後,他們三人陸續開口。
...
就在他們擼起袖子想要動手時,鄭塵動了。
不需要運轉步法,更不需要太多的躲閃。
面對身前第一個迎面而來的拳頭,鄭塵身體一側,躲過去去這一拳的同時,一把抓住了那條揮拳的胳膊。
“哢吧-”
“啊---”
鄭塵按在另一條肩膀上,用力一扭,這條胳膊便被便傳來了脫節的聲音。
隨後傳來的是撕心裂肺的喊叫。
“不跪?”
“哢吧-”
“啊--”
鄭塵一腳踢在了他的前膝蓋骨上,令人牙酸的脆響傳來,這條腿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向後彎曲下來。
“真的不跪?”
“哢吧-”
鄭塵笑著將他另一條腿踢斷了,然後將已經痛的暈過去的家夥扔在地上。
“這麽衝動幹嘛?急著過來認錯嗎?”
鄭塵一邊笑一邊看著呆在身前的兩個少年,而後慢悠悠的向前走了一步,踢開了身前暈過去的少年。
那兩人就好似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牆根,身子靠在牆上,雙腿打著擺子。
“你...你不要過來啊...”
“我是凝氣修士,
小心我用法術傷你...” “那就來試試吧。”
鄭塵笑著又向前走了一步,饒有興趣的盯著眼前的兩人。
“你你...”
他急得滿頭大汗,掌心處出現了一縷微弱的火苗。
猛的揮出去,然後...滅了。
“嗚嗚...”
“撲通!”
看著身前的鄭塵,他終是忍耐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接著跪在了地上。
...
“你呢?”
鄭塵看向他身旁另一個雙腿打顫的同伴,笑著詢問道。
“撲通!”
...
“你們這幾個家夥,當真是沒有骨氣啊。”
鄭塵嗤笑了一聲:“但是在你們膽敢辱我父母之時,就不是下跪這麽簡單了。”
不等他二人開口求饒,鄭塵一句話堵死了他們的退路。
“鄭塵,那是口誤,口誤。”
其中一個試圖辯解,但一抬頭便對上了鄭塵玩味的眼神,不由得住了嘴。
“打你們我還嫌手疼,這樣吧,你們兩個對著跪在一起,每人給對方一百個耳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如何?”
鄭塵覺得有些無聊,但直接放過他們又實在難以平息自己心中的鬱氣。
稍加思索,便張口來了這麽一句。
“好。”
跪在地上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連忙答應了下來。
現在他們後悔的很,為什麽要招惹這個家夥?
“可別讓我不滿意,不然我就親自下手了。”
鄭塵一句話就讓兩人一陣哆嗦。
“啪!”
“嘶-”
“啪!”
...
鄭塵看著兩人互相打了幾個耳光後,便離去了。
氣也消了,便覺得無趣得緊。
他敬佩那些儒家君子,但他永遠也成不了那樣的人。
就算裝也裝不像。
他並非偽君子,受了侮辱還要去無視,去笑著迎合。
他早就看淡了那些所謂的束縛,若有煩心之事,當一劍斬之。
...
“啪...”
“啪...“
...
作為南湯郡一等一的家族,鄭家護衛還是頗為嚴密的。
每過大約半刻鍾的時間,便可以看見一隊護衛從此地經過。
有的護衛看見之後頗為好奇,但是看見二人左袖上的刀紋飾後,便不自覺的繞過了這裡。
誰知道鄭家這幾位小爺在耍什麽花招。
...
但在一刻鍾後,終是有護衛認出了這幾人是鄭家某一支的少爺,便脫離了隊伍前去匯報了。
“邵金!”
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從遠處大步走來。
他老遠就認出了自己的兒子,因為這身衣服還是一早出門時他讓兒子換的。
但一看這張已經發腫的小臉,他不由的怒火衝天。
待將自己的孩子攔到懷中後,一下子暈了過去。
“啪!”
他猛的回頭向剛才匯報自己的護衛扇了一巴掌。
“到底是誰傷的我兒子!”
他全身修為釋放出來,須發皆張。
嗯?
他微微一愣,仔細向著已經暈倒在地上的人看去。
再起身翻過遠處撲倒在地上的青年後,大吼起來。
“該死!”
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兩位侄兒!
“你叫上一隊護衛去取三張擔架過來,快點!”
他回頭跟正在一旁捂著臉龐的護衛吼道。
“這是怎的了,在二爺門前大吼大叫,不知道二爺已經回來了嗎?”
不鹹不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另這男子微微一僵。
“福管家。”
他強壓下心頭怒火,轉身向著身後之人行禮。
“幼子不知何故在二爺院外受傷,興鵬一時間難以自製,還請福管家見諒。”
“受傷?這是輕的。”
福管家臉上全是笑意, 話一出口,便讓鄭興鵬面色微變。
不等他再次開口,福管家繼續說道:
“你這兒子若是醒了,讓把他嘴巴放乾淨。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不用別人去教吧。不然到時候你白發人送黑發人,豈不是傷心死?”
他說話語調很慢,慢到讓人難受。
說完也不管鄭興鵬那難看的臉色,哼著小曲走開了。
該死!
此時他被這福管家的一番話氣的渾身發顫,拳頭緊的不能再緊。
因為他知道,這事情恐怕要到此為止了。
但他並不甘心。
...
鄭興鵬此時正在廳中踱著步子,一圈又一圈,地上更是一片狼藉。
“大哥,你不要再轉了,我看著都眼暈。”
一男子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微露著胸膛,一副粗狂的樣子。
“興虎,你不懂,這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鄭興鵬並沒有停下,而是在哪裡繼續繼續踱步。
“沒錯,這事情不簡單。嫡系有人開口了,我們便無計可施。”
這男子一直在沉默,直到此時才開口。
“也不知誰下手這麽狠,竟然講我這小兒子的四肢給打斷了,想要治好代價可就大了。不出意外,最近一年恐怕男子修煉了。”
“哎呀,他們都還在昏迷這,你們在這裡想這些有什麽用!打狗還要看主人,將我兒子傷成這樣,太不把我鄭興虎放在眼中了。”
此話一處,瞬間打亂了正在思考的二人節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