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是嗎...”
一想到要跟這家夥相處一月,鄭塵不由得感覺一陣頭大。
“犯錯了?鄭家那群長輩對待你們嫡系可是出奇的好,不應該啊...”
鄭邵陽捏著下巴,作思考狀:“你這次是要被禁足多久,三天還是五天?”
這家夥又開始了...
“一個月。”鄭塵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道:“殺了幾個凡俗和後天武者。”
“殺凡俗?看不出來啊,你這殺心倒是挺重。”鄭邵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嘖嘖嘖...這還是因為你是鄭家嫡系,若是我們旁支子弟無故殺了凡俗的話,事情恐怕可就難辦了。“
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用手指指著自己:“就像我,不過碎了一個和尚的金身,在這裡都待了多久了...
不過我應該快能出去了,就差一點...”
這家夥,不會有心裡陰影了吧...
鄭塵看著這樣的鄭邵陽,不由得搖了搖頭:按理說不應該在這裡待這麽久才對,這家夥也是旁支響當當的天才,怎麽會這樣懲罰他?
“對了鄭塵...”鄭邵陽朝著鄭塵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你殺凡俗之人一定不是在這南湯郡城,你是不是出去了?
能跟我說說事情經過嗎,我幫你評評理。“
“不能。”鄭塵感覺自己被嗆了一下:他剛剛把自己的經過跟自己大伯說了一遍,現在這家夥又想聽一遍,當真以為自己是留音石嗎?
“年輕人,不要這個樣子。”他一副我是過來人,我都懂的表情:“我自然也不能白白聽你說,你給我說了,我自然給你一個滿意的回報。”
滿意的回報?
鄭塵聽了之後微微一愣,有些遲疑。
他抬眼看了一眼滿是期待的鄭邵陽,一時間有些不爽。
“不說。”鄭塵說完之後隻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頭也不回的向著第二層走去:與其在這裡跟他閑扯,倒不如去看幾本書來的實在。
“算了算了,我直接跟你講好了:這裡的負一層,是可以進行修煉的。”
可以修煉?鄭塵聽聞腳步微微一頓:“多謝了。”
...
這家夥...
鄭邵陽看著鄭塵遠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上揚:自己馬上就可以出去了,真是有點期待今年的祖祭了呢...
...
在這裡禁足一個月?那豈不是從這裡出去之後再過三日就要祖祭了?
鄭塵盤坐在地上拿起了一本詭聞異事,看著開頭的時間記錄微微一愣:這樣一來這百日的天賦營訓練自己怎麽算都虧了啊...
...
鄭家主賓客房中,公孫牧正在盤膝靜坐,忽然睜開了雙眼。
他雖然他搖動羽扇速度不疾不徐,但眉頭已經皺起。
“公孫,怎麽了?”此刻呼延老道正在哪裡仰頭喝著酒水,見到如此模樣的公孫不由得開口:“莫不是出了什麽變故?”
“難說。“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恐怕這次需要我等出手。”
“出手?出什麽手?”此刻的呼延老道已經微醉,他滿不在乎的灌了一大口酒水:“好不容易從兩界山撤了出來,還是不讓人消停。”
“到底所為何事,難不成諾大的鄭家還要我們這幾個小嘍囉?”孫嬌聽到兩人對話後也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
“我們四人就算一同出手,最多也就能跟元嬰中期相抗衡;鄭家旁支的那些個族長,
一個個修為恐怕都不止吧?” “為什麽要管是什麽事,答應了做不就好了。“孫不二緩緩呼出一口氣,屋中溫度都高了不少:真搞不懂你們想這麽多做什麽...
後面的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一旦開口便會被自家妹妹怒目而視...
“還有一事。”公孫牧遲疑了一下:“鄭塵那小子之前跟我說要外出一趟,約摸四五日的光景。
可現在鄭大先生忽然傳音給我,說鄭塵已經回來了,被他禁足了一個月。”
“這有什麽?這群家夥被禁足的還少嗎?”呼延老道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鄭家對自己家小輩可是愛護得緊,最多也就是禁足思過,這種事情只要是稍微有些天資的鄭家之人,那個沒有被禁足過?”
“可現在不一樣,我還未曾見過鄭家嫡系在這個時間段被禁足。”
“呵呵,那是因為鄭家嫡系少。”
...
這兩人又杠起來了...
孫嬌扶額不語,緊接著封了自己六識,而後繼續修煉去了。
...
鄭塵?
此刻李家家主李守成手中多了一份情報,他正慢悠悠的看著,時不時的閉目沉思。
過了一陣後,他手指輕挫。手中紙張便燃燒起來,而後灰塵在他的控制下自己飄進了地上紙簍中。
過了一陣,他揉了揉眉心,輕笑了出來:看來是我多慮了,在這應當不是鄭家對王家釋放的聯合信號...
沒錯,此時的李守成正在腦補這是不是鄭家在推動雙方的聯合。
但這個想法還未等他去細想,便被他推翻了:因為不夠格。
怎麽說也得並州王家才行,一個支脈,根本不現實。
“來人,給我去講鄭家鄭塵所有的資料取過來!”
說完他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我就是個勞碌命啊...
雍州隴西李家,奇門大族。
族中人大多都是此種思想,喜歡做的也是研究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作為隴西李家的旁支,自然也是有這種風氣。
李守成這家主之位來的也十分荒唐:當初競選家主的時候,自家兄弟竟然都無心參與。
而他在族中又是老么,直接便被欽定了。
晚上去青樓風光完了回來發現自己成了家主,你怎麽講?
雖說這事情聽著荒誕不經,但確是不爭的事實。
但這事情傳出去卻是另一個版本:李家如今已是南湯第一大族,求得是保住地位,穩定發展。
李家守成性如其名,保守成功,不使其墜也;又言他有守成之心,可保祖上安樂。
總之他這族長當得是稀裡糊塗,在沒有任何異議之下上了位。
索性他還有幾把刷子,跟王家鬥得有聲有色。
但他一想到自己家族的這群小輩,不由自主的便發愁:一群宅到骨子裡的家夥。
平日裡演武場什麽的都沒有什麽人影,全都躲在自己的小院裡研究自己的機關。
就算是有幾個修為看上去拿得出手的,恐怕也是花架子。
這一輩一個叛道離經的小輩都沒見著,自己還要多久才能物色一個家主出來?
現在他自己已經開始掉頭髮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去大越做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