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陸玄螭對這一切表示懷疑的時候,那些個紅粉骷髏已經將府主叫來了。
“喲!大人,您醒了,之前都是誤會,還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知錯就改的份兒上,就不要與小人我計較了!”此時的府主,姿態放得極低,差點兒讓陸玄螭驚掉了下巴。
臥槽,這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這更是心癢難奈了啊!
陸玄螭沒有說話,他還沉浸在這種巨大的變化反差中,一時都來不及反應。
而府主黃江見他沒有說話,便接著說道:“對了,先前對大人您出手,純粹是有小人在中間挑撥離間,我已經命人將陳濤剔了魂骨,抽了靈脊,丟進無間煉獄了。”
“他實力強,這會兒應該還沒有死透,大人您要不要去看看?”
“???”陸玄螭一頭問號,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不是,府主你這姿態,是不是放得太低了,就算想跟我合作,也不用這樣吧?
“大人,您既然與神山上那幾位大人都認識,您說您,這要直說,也不至於發生先前的事兒,您說是不是?”
“大人您來一趟我們羿府也不容易,這幾天,就讓我好好招待招待大人您,您看怎麽樣?”府主接著獻殷勤道。
他也試圖向那幾位神山強者獻殷勤,奈何人家不理他,只有將目標轉向陸玄螭了,好歹能拉上點兒關系。
別問他堂堂一府主,為何還甘願如此卑微。
這區區府主,與那幾位比起來,還真算不得什麽。
冥界地域廣大,總共分為三十六府,每一府的地域都不小。
而這三十六府,本是包括曾經的地府在內,曾經的地府,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力壓其他三十五府,為三十六府之首。
但其實以當時地府的強勢,地府完全可以滅掉其他三十五府,取而代之,一統整個冥界。
地府沒有這麽做,除了地府強者的故土出現了變故,拖了後腿以外,再就是那幾位神山強者的緣故了。
因為那幾位神山強者與地府進行了一次談判,地府才留得其他三十五府一線生機,但也要以地府為首才行。
後來,隨著地府強者趕回故土,地府在冥界也開始逐漸衰落,留下的人為了爭奪地府府主的位置,爆發了一場大戰。
也是因為那一場大戰,地府真正的沒落了,以至於如今,地府無主,也就空留一個名號,原本的地盤也已經被其他三十五府瓜分,甚至很多時候,也不說是三十六府,而是三十五府了。
至於十王,那則是獲得了當初地府十王傳承的個體,他們當初也想過爭奪地府的權柄,但最後因為太難,都只能放棄。
十王沒有地盤,但因為個體實力的強大,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奉為上賓,對地府一些局勢的變化,也擁有話語權。
輝煌一時的地府就這麽沒落了,而當初唯一能代表冥界與地府談判的神山強者,仍在。
他們從冥界誕生以來,就一直以強者的姿態存在著,三十六府的府主,卻到底不過是千年一屆,萬年一屆的更替,在神山強者面前,可以說都是後輩,沒有可比性。
這麽說,若是其中一位神山強者願意收黃江為徒,即使是黃江這麽急功近利,追求權柄的人,也都會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府主的身份,追隨神山強者去修行。
府主雖好,但也不過能當千年萬年,到底還是要因為實力瓶頸,一步步走到生命盡頭的。
而神山強者,自冥界誕生以來,存活到現在,他們一定有著特別的法門,能夠長生不死。
相比起這個,一時的權柄又能算什麽?
而如今,陸玄螭不但與九位神山強者都認識,看起來關系更是不淺,黃江還不得將陸玄螭與神山強者等同的供奉著?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陸玄螭一時有些感覺怪怪的。
我特麽就睡了一覺,到底錯過了什麽?
武白昌沒編故事,這都是真的?
自己招來雷霆,將府主一夥兒打服了?
不能啊,那自己也不會!
還有出現的冥界強者,都是些什麽人,與自己談了些什麽,陸玄螭真是一點兒印象都不由。
不過……他有種感應,跟那些冥界強者無關,他好像知道朱雀要的幽冥之火在哪兒了。
這種感應,無法言喻,就好像理所當然,就是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尋找。
是本能,是第六感。
陸玄螭坐在床邊回味,自己到底都知道些什麽,錯過了什麽。
而那府主竟然親自為陸玄螭穿上了鞋,搞得陸玄螭一下驚詫的回過神,一臉的驚嚇。
臥槽,有病吧?
幹什麽?
“咳咳,大人!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特意準備了一場致歉宴席,還望大人賞臉!”
“對了,我也邀請了沉煙來參加宴席。”
“大人既然來了,就不要急著走,我羿府當然是比不上大人您常去的那些地方繁華熱鬧,但特色還是有的!”
“我親自陪大人您逛逛去?您有什麽看的上眼的,盡管拿去!在下不勝榮幸!”府主接著說道, 可能是裝斯文人的功力還不夠深,肉眼可見他的局促。
陸玄螭歪著腦袋,定定的望著他,你就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吧?
堂堂一府主,淨不乾點兒符合自己身份的事。
“不用了,我現在腦殼有點兒昏,我要出去轉轉,透透氣。”良久,陸玄螭終於開口,說道。
實在是想了半天,看著這樣的黃江,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走出小殿,依舊是熟悉的冥界景色,府主跟了上來,很貼心的為陸玄螭撐了把傘,這是陸玄螭之前去睡覺之前吩咐道,無論什麽情況,只要夜色還未褪去,必須給他撐一把傘。
回想起當初與他說這些話時的陸玄螭,府主竟不自覺一個寒顫,那個時候的陸玄螭,似乎與眼前的有些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只是,當時陸玄螭以一種略帶威脅但語氣吩咐下來,黃江總感覺自己如果不這麽做,就像是會遭天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