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神聖來我冥界,竟不叫我等接風洗塵麽?”就在黃江與陸玄螭大眼瞪小眼,差點兒嚇尿了的時候,一個大笑聲傳來。
但聽得出來,這笑聲有些面前,大概多是為了緩解氣氛。
來人正是,黃江等人之前說過的,神山強者。
這幾位神山強者,自冥界出現有智慧的冥靈以來,便已然是各自稱霸一方,其實力,無人知曉。
最鼎盛時期,神山強者號稱冥帝,各自統率一方。
除其中一位杜子仁以外,其余強者,皆是兩兩結對,共同治理冥界一方地域,所以,神山強者一共有九位。
此時來的,正是其中二位,曾經統治冥界北方的張衡、楊雲二位。
“二位叔叔,好久不見,不是說我回冥界,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嗎?”
“回家還要提前報備?”陸玄螭聞言,轉過頭去笑道。
楊雲的大笑直接凝固在了臉上,張衡也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一時呆住。
不等兩人有所反應,其他神山的強者也接連到來,然後都變成了一副見鬼的表情。
“見,見過各位大人!”黃江差點兒嚇懵了,戰戰兢兢的小聲見禮道。
九位冥帝齊聚,這是自地府衰落以來,再也沒見過的場景。
上次齊聚,正是地府勢力最強,大舉入侵冥界但時候。
當然,此時的冥帝大人們,目光完全不在這位府主身上,而是全都看著陸玄螭,那神色,既複雜又怪異。
“原來是你,難怪呢!這冥界萬把年都不見得打一次雷,也就是你這麽亂來!”
“上次一別,仿佛還在昨日,人類的成長真是快啊,竟然都長這麽大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感慨道。
他們口中的“昨日”,大概是在二十四五年以前,那時的陸玄螭,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幼童。
雖然是幼童,但破壞力已經極強了,更何況,這份破壞力,還得乘以二。
“怎麽,闊別重逢,難道各位叔叔不高興嗎?”陸玄螭眼珠一轉,對幾人問道。
“咳咳!高,高興!高興!”
“對,高興壞了!跟我回羅酆山吧?”
“不不不,還是去我羅浮山!”
“去去,明明是我跟老尊主的感情最好,該去我抱犢山!”
“我們嶓塚山,最近下來一個絕世美人,是那個星域曾經的蓋世強者為了活命的手段。”
“對你們人類來說,侄兒二十來歲,正是發情期……呸,適合婚配的年紀吧?”
……
眾人“爭搶”起來,除了神色有些怪異,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諧,看起來陸玄螭在冥界相當受歡迎。
黃江已經整個冥靈徹底麻了,臥槽,感情神山強者們都認識他,這啥人啊,這尼瑪還裝什麽裝啊!
陳濤,我特麽真是信了你的邪!
我就說這小子見多識廣,來歷一定不凡吧?
完了完了,讓你坑慘了!
“算了,真讓我去你們那兒做客,現在還不是時候。”陸玄螭擺手道。
“對了,不知道賢侄此次來冥界,可是有什麽事嗎?”
“對啊,不知老尊主近日……咳,最近都沒怎麽聽說他的消息。”
幾人打聽著陸玄螭爺爺的消息。
二十年,對他們這些活了無數年的老妖怪來說,還真就是彈指一揮,一眨眼的時間而已。
這麽久沒來,也算不上消失,頂多是有一會兒時間沒來竄門了。
沒來,他們也不見得去找,去問,但此時陸玄螭既然來了,他們也不得不問了。
這來是個什麽意思啊?
而且一來就是這麽一個下馬威,冥界都上萬年沒打雷了。
如果是陸玄螭自己的意思還好,孩子嘛,調皮搗蛋是應該的。
但若是那位的意思,唯恐有著其他深意。
對這些活了太久,歷經古今的強者來說,二十來歲的陸玄螭,大概和二十幾年前的陸玄螭,除了外表,那是沒多大變化的,還是個孩子呀!
“我此次來,是因為冥界的通道開啟了,如今的地星,已不是往昔,我沒趕上好時候啊!”
“冥氣倒灌,差點兒把那裡也變成一片煉獄,我不得不來。”陸玄螭解釋道。
若是那個星域鼎盛時候,即使通道開啟,也不會出現冥氣倒灌這種情況,但現在嘛,就相當於一個裝滿了水的瓶子和空瓶子的開口連接在了一起,放倒平放在桌面上,有水的瓶子裡的水,自然會流往空瓶子裡面。
陸玄螭隻解釋了自己的來意,對於幾人的問題,沒有回答。
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
作為被塵封的一部分本能,他只知道陸玄螭還不能記事時發生的事,以及陸玄螭自己知道的事,陸玄螭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
二者,其實同為一人。
“通道?”
“是地府當初下來的通道?這我們倒是沒注意!”
“你放心,既然你都開口了,這事我們會解決的。”
幾人對視一眼,你一言我一語道。
對於那個星域發生了什麽,他們是知道的,對於那裡現在的狀況,他們也並不意外。
只是覺得有點兒虧得慌,就因為一個通道的事兒,把這小子引來了,虧啊!血虧!
“解決?我需要但是盡快!”陸玄螭撇了幾人一眼道。
“這事就拜托你們了,我得去睡一覺。”陸玄螭擺手道。
事情解決就好,他要盡快把陸玄螭的主意識換回來,否則, 曾經毀滅那個星域的宇宙意識,現在也會想毀滅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無力接受這種抗衡。
“睡一覺?”大佬們懵了,這孩子什麽毛病,話還沒說完呢,就要去睡一覺?
陸玄螭也不再理會幾人,自顧自進屋了。
留下眾多冥界大佬面面相覷。
“嗨,還好這次只是這小子來了,咱們還是盡快把通道封印了。”
“奇了怪了,你說這封印怎麽會突然就打開了呢?”
“算了,算了,還好沒啥大事兒,解決完了好回家,睡覺去!”
眼看著大佬們商量商量著走了,黃江各種姿勢試圖挽留,都沒能引起一位大佬的注意。
“陳濤!”待人走後,黃江越想越來氣,不行!這委屈,不能自己一個人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