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素這話,陸玄螭眼睛一亮,投靠她也好,這不就有借口留在她身邊,幫她恢復記憶了麽?
“好!好啊!”
“這就當,我的投誠獻禮吧!”陸玄螭一把將盤在自己手腕兒上打盹兒的驪龍抓了出來,向許素呈上。
“……”寶座之上的許素和睡眼朦朧的驪龍都是一臉無語。
許素更是神色複雜,就這麽想留在自己身邊嗎?
可是……
“嗯!那此事便到此為止吧!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許素回過神兒來,垂眸對自己的手下們說道。
至於驪龍,她自然是沒有接,有個身旁隨侍的手下上前去接,也是被驪龍身上的氣勢嚇了回來。
“驪龍,你自己收著吧!我不喜歡帶著這種小動物在身邊。”許素拒絕道。
驪龍聞言與許素四目相對,小動物?
想當年,我們驪龍一族震懾宇宙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然而,四目相對,最終卻以驪龍的收回目光而結束,區區一個冥王?不,那個坐在寶座上的女人,絕不僅於此。
驪龍一時有些走神,如果他有眉頭,此時估計也已經皺了起來。
許素的手下們不敢忤逆她的意思,紛紛退下了,最後,只剩下陸玄螭以及他身邊那些“小動物”還待在森羅殿裡。
陸玄螭直勾勾的盯著許素,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
許素有些心虛的別過頭去:“你怎麽還不走。”
“素素,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不認識我嗎?”陸玄螭此時其實是有些疑惑的,越與許素相處,他越感覺到曾經的那種熟悉感,真的丟失了記憶嗎?
陸玄螭莫名開始有些懷疑。
“大膽!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實力,就敢直呼本王名諱!”許素心裡一顫,似故作強勢,一拍寶座把手站了起來,揮袖道。
許素身上氣勢之強,這世間恐怕也鮮有幾個強者能及,甚至讓著三方密閉的大殿之內憑空升起一股狂風向門外湧去,使得正面許素的陸玄螭衣服烈烈做響。
確實不是自己曾經擁入懷中的那個柔弱女子。
“既然你也算投靠了我,我這裡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許素收回氣勢,坐回寶座。
一直跟陸玄螭呆在一起,世間長了,難免露出自己並未失憶的馬腳,許素想了想,隨便找個事情打發陸玄螭離開。
“什麽事,你隻管說好了,無論什麽事,我都會幫你做到的,哪怕是你要那天上的月亮。”陸玄螭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愧疚。
他欠許素的太多了,不僅是一條命而已。
曾經的那些日子歷歷在目,回想起來,自己竟從未履行好一個男朋友的責任。
無論是新日之初的混亂,讓他從此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切,還是之後生活中的重重挫折磨礪,若不是許素一次次的陪伴與開導,他早就自暴自棄了吧?
“我要月亮做什麽?”許素垂在袖袍下的手一顫,語氣有些不自然,即使明明知道只是唬人的話,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偏叫人心緒不寧。
“自本王出世以來,冥界眾生皆知地府崛起之勢,不可阻擋,這三十六府當中,也多有府主與本王私下聯絡過,協談投靠一事。”
“地府崛起,實為眾望所歸!”
“如今,既然你投靠了本王,那便由你去與晟府洽談。”許素從面前的桌案上隨手抓起一個卷軸,丟給陸玄螭。
陸玄螭撿起看了看,是晟府送來的,為恭賀地府繼承人出世一意,言語間也有投靠的意思。
“限你即日出發!”許素接著道。
陸玄螭接受了許素的任務,離開了森羅殿。
“呼!”許素這才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寶座上,神色複雜。
她必須盡快搞清楚,陸玄螭怎麽會出現在冥界,然後送他回去。
雖然如今再見,陸玄螭似乎也成為了修煉者,並非曾經的普通人,但就以他這點兒實力,破開陰陽秩序,肉身抵達冥界,也是不太可能的。
一定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
自己現在的實力也還是太弱了,不能直接送陸玄螭回去,只能看看他是怎麽下來的,再以同樣的辦法送他回去。
陸玄螭走後,許素召來手下,派了更多的人去查探陸玄螭來冥界的軌跡。
而此時,陸玄螭已經拿著許素的冥靈回到住處了。
黃江等人一下圍了上來:“哎喲!陸大人,您這到底什麽意思啊?”
“不是說了來拿生死簿的嗎?怎麽還投靠起冥王了,您不會一開始就打著這主意吧?”
“拉著我,投靠冥王?”
陸玄螭翻了個白眼:“情況有變,你要是不想投靠她,我也不勉強,那就等著我帶地府的兵,來你羿府吧!”
黃江眾人面面相覷:“什麽情況有變,你看上人家冥王了?”
“冥王有什麽不好,幹嘛這麽一副驚訝的樣子?”陸玄螭反問道。
“你……你見色忘義!”
“陸大人,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啊!”
“那冥王長什麽樣子來著,竟然迷得陸大人神魂顛倒。”黃江帶的那幾個手下竊竊私語。
“切!我怎麽知道,當日唯一一次森羅殿上見那冥王, 我連頭都沒敢抬,氣勢太駭人了!”
“冥王哎,這稱號,多少年沒在冥界出現了,地府繼承人,是那麽簡單的嗎?”
“陸大人不愧是陸大人啊!恐怕,也就只有陸大人這樣的強者,才敢打冥王的主意吧?”
陸玄螭聽得嘴角抽搐:“夠了!總之,我意已決,你們看著辦吧!”
“你是認真的嗎?”這時,孫悟空也走了出來,對陸玄螭問道。
“嗯?”陸玄螭看了他一眼,皺眉問道。
“陰陽通道存在一天,地星就會一步步淪為煉獄,如今神山上那幾個老不死也封印不了通道,你背負使命而來,確定不去尋找封印通道的辦法,要留在這裡當那冥王的手下?棄地星眾生而不顧?”
陸玄螭神色一僵,看了武白昌一眼,此時武白昌也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使命麽?”陸玄螭呢喃,接著自嘲一笑。
“是,我確實那麽想過,要攬下這樁子事兒。”
“可不是力有不及麽?”
“再說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麽好人。”陸玄螭輕生呢喃道。
死在他手裡的人還少嗎?反正,無論他做什麽,出發點總不會是為了做什麽救世主就是了。
況且,那可是素素,與素素比起來,沒有什麽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