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大家身材都不錯。
周弋陽迅速地搖頭,打消掉了自己這有些猥瑣的想法。
誰知道唐玥遲遲沒有下水。
“你該不會是害怕吧?”第一個發問的是汪星蕊:“這麽淺的溫泉,就算是不會游泳也沒事的。”
唐玥臉一紅,咬著嘴唇,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她怕水。
明明知道這只是溫泉,就算她把腳放下去,這水甚至都不能淹沒她的腳踝。
她還是不敢動。
“怕水,又不是什麽難為情的事兒。”周弋陽拖著自己濕漉漉的身體,坐在了唐玥身邊。“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你坐吧。”唐玥不好意思地看著三個姐妹,朝著她們揮了揮手:“你們別管我了,自己泡吧!你們這段時間都累了,趁現在都好好休息。”
汪星蕊拉了下林萱兒的手:“行啦,陽哥不是過去了麽,有他在我們不用擔心。”
蘇音也點了點頭,她此時躺在水中,閉上了眼睛。
太爽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放送了。
“陽哥那麽厲害,我們不用擔心。”
林萱兒最近練習得的確很累,聽她們這麽一說,頓時覺得自己泡在溫泉裡的身體都變得慵懶了起來。
放空心靈吧!
“你知道我害怕什麽嗎?”周弋陽並沒有勸說唐玥下水,對他來說,去勸別人做一件她反感的事情,出發點就是錯的。何況這還不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兒。
唐玥漸漸冷靜了下來,她以為自己怕水這件事會被大家笑話,卻更害怕大家熱情地招呼她下水。
沒想到的是,三個姐妹都選擇了尊重她,而周弋陽看起來壓根就不在乎這件事。
這種舒適感,讓唐玥徹底放松了下來。
“難道是怕蛇?”唐玥只能朝著一個很多人都會害怕的方向猜測。
“不不不,我其實最害怕的是老鼠。”周弋陽說完自己都笑了:“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害怕老鼠,是不是挺搞笑的。”
“還好吧!”唐玥噗嗤一聲笑了:“又沒人規定男人就不能怕老鼠了,我也怕呢,感覺它們髒髒的。”
“是啊,也沒人規定不能怕水。我不會游泳的時候,洗臉都會害怕自己栽進腳盆裡淹死了呢!”
“嗯,”唐玥樂了:“我以為你接下來會勸我下去試試。”
“我才沒那麽無聊,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哥不喜歡的東西,互相尊重就好了。你待會兒洗澡的話,可以去更衣室,那裡有一個淋浴。我得下去了!”
說完周弋陽不給唐玥說話的機會,自己就跳了下去。
真爽!
一次愉快的團建就這樣結束了。雖然唐玥最終還是沒有下水,不過她至少把自己的雙腳放了下去。
泡泡腳,不也很好嗎?
回去之後的第二天,周弋陽就去找了婚紗店的老板娘。
“你想給你們女團找一個私人化妝師,準備請我妹妹?”老板娘笑了笑:“我當然樂意了,可這件事得她做主。”
老板娘想了想,又指了下掛在櫥窗裡的照片,這是他們的鎮店之寶:“這幾張照片裡,新娘的妝容都是她畫的,好看吧?論天賦,她比我厲害多了!可惜啊,這丫頭就是不開竅!”
周弋陽看了眼,讚同地點頭。這人是有天賦。一個有審美的化妝師,對女團,對偶像來說那是非常重要的。這個人,他必須拿下!
女生們還在家中訓練,
周弋陽一個人前往了一所美容美發學校。 “聖索菲亞美容美發專業學院,就這兒了。”周弋陽念了一遍這個繞口的名字,來到了這所學校門口。
校門口也沒人,周弋陽直接就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
這個學校不大,和高中差不多。周弋陽隨便找了個路人:“帥哥,你認識胡蝶嗎?”
“哎喲,我怎麽會不認識,蝶姐啊,咱們學校誰不認識!怎麽,你也想做蝶姐的馬仔?”
周弋陽尷尬一笑,他這是誤入了古惑仔的片場嗎?
“我是她姐姐的朋友,找她有事。”
那人竟然還知道胡蝶有個姐姐,不疑有他:“這樣啊,那你來得不是時候,蝶姐她出門了!現在八成在隔壁八中呢!”
周弋陽謝了對方,趕去了八中。
現在是午休的時候,八中並不是封閉式管理,不少走讀生都回家吃飯了。此時的校門口人來人往,熱鬧得跟個小市場一樣。
不用周弋陽詢問,他就已經聽到了胡蝶的名字。
“王超,可以啊,竟然請了蝶姐過來,難怪這麽傲呢!”
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往地上啐了一口,他身後還跟著一群和他年紀相仿的男生。
而對面,站在最前面的就是一個頂著紅色爆炸頭,耳朵上銀光閃閃的丫頭片子。
看到她的裝束,周弋陽一下子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曾經地球上也流行過非主流,他們當年甚至以此為榮。
“哎,你是胡蝶吧!”周弋陽看似莽撞地衝到了兩撥人中間, 像是沒看出這是要打群架一樣。
胡蝶皺了皺眉,可她也看得出周弋陽是個成年人,心裡多少有些忌憚:“你是誰,沒看到我在乾正事?”
“我是你姐的朋友,”周弋陽開門見山,免得這姑娘耐不住性子,直接叫人打他一頓。“想請你來做我們的私人化妝師。”
旁邊的小屁孩兒們倒是先起哄了,這私人化妝師聽起來就很牛逼。
“喲,蝶姐可以啊,要飛黃騰達了啊!”
“蝶姐,能不能帶上我,我給你做個助理!”
周弋陽心裡一笑,這事情發展得和他預想的一樣。他認為像胡蝶這樣的姑娘,聽到自己的小弟一番吹捧,肯定會膨脹。
一膨脹,就會應下他的請求。
然而這一次,周弋陽失算了。
胡蝶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還沒玩夠呢,我也不想工作,你趕緊走吧!老娘生氣了,打死你!”
這丫頭片子脾氣還挺大,周弋陽以退為進,轉身離開了。
他後來又去找了兩次,沒想到都失敗了。胡蝶仿佛是沉溺於混日子,任何一個試圖把她拉出泥潭的人,她都恨之入骨。
“實在不好意思,”老板娘抱歉地說:“她,她其實以前不是這樣的。可自從白爺爺去世之後,她就變了。”
周弋陽沒有多問別人的家事,他歎了口氣,放棄了。他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在一個叛逆期的小姑娘身上。
隨後的日子裡,周弋陽又過上了和四個女孩子們白天練習,晚上去酒吧,時不時發條微博漲粉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