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大人千恩萬謝地退出大帳,忽然發現文官老爺什麽也沒答應自己,什麽叫知道了?
這些文官老爺沒一個好東西,這是沒拿老子當回事啊,指揮使大人憋著一肚子的火回到衛城衙門,治下的軍戶百姓依然在堵著指揮使衙門的大門,希望指揮使大人給個法。
這可是他治下的百姓,是他富貴生活的來源,可是指揮使大人也無可奈何啊!你們找本老爺要法,本老爺找誰要法啊!那些文官老爺根本不鳥老子,這讓老爺我怎麽辦?
不敢面對百姓,隻好從後門偷偷溜回衙門,裝作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沒發生!
有時候事情就不是你不發生就能不發生的,你裝鴕鳥般的放縱更會助長施暴者的氣焰,這時候公義道德早就被人類內心深處的惡取代,不得不承認破壞作惡的感覺真的很刺激,很爽!想一想為什麽一些軍隊總會在攻城之前宣布城破之後不封刀的命令,這就是為了釋放士卒心中的戾氣。
衛城中的官吏可不光有指揮使,還有鎮撫千戶等各級官吏。在衛所系統裡,這些人就是一號的指揮使。
衛城大街上一抬二人轎正在晃悠悠地走著,轎旁邊跟著一個梳著丫鬟發髻的丫頭,丫頭十二三歲,長得明眸皓齒,非常的招人喜愛,轎裡坐著的是衛城守禦千戶家的娘子,只有十三四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這主仆二人上街去買胭脂水粉,不同於大戶人家的姐,自有牙婆送貨上門以供挑選。千戶這樣的級別充其量就是個地主,哪有那麽多的規矩。
家中女子上街更是平常,畢竟有些東西要自己親自挑選才好,比如布匹和胭脂水粉這些女兒家的東西更是需要精挑細選。
千戶大人家離著賣胭脂水粉的鋪子隻隔著一條街的距離,就是這短短的距離,成了主仆二饒今生最後的距離。
轎轉過街角迎面走過來十幾個營兵,手裡拎著各種吃食酒肉,嘻嘻哈哈的邊走邊聊,酒氣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看就是又打劫了哪個鋪子。
領頭的旗一眼看到了這邊的轎旁邊的丫鬟,頓時淫心大起,打著酒嗝閃身攔住了轎的去路,淫笑道:“娘子這是要去哪裡?大爺我閑來無事,不如讓大爺互送過去如何?”著伸手就要去摸丫鬟的臉。
丫鬟嚇得連連後退,還不忘抬出自家老爺威脅道:“你們不要亂來,我們可不是普通人家,我家老爺可是這城裡的千戶!”
旗放聲大笑:“一個破軍戶頭,也配稱老爺,別千戶了,就是指揮使大爺也不鳥他!”
這時轎子裡娘子聽到動靜掀開轎簾問道:“環兒!發生了何事?”
“姐!有危險,快走!”丫鬟的話音還沒落下,那旗扭頭看到了轎子裡露出的一張精致的臉,嘿嘿淫笑道:“兄弟們!咱老子豔福不淺,外面這個歸你們了,老子要轎子裡的這個!”
這夥兵油子聽到領頭之人放了話,頓時紛紛上前摩拳擦掌圍住了丫鬟開始戲弄,旗則撩開轎簾鑽進了轎,兩個抬轎的轎夫一看勢頭不對早已丟下轎子跑的無影無蹤。
不大的功夫丫鬟就已經被撕扯的衣衫不整,丫鬟呼救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街道,幾個營兵正在猜拳確定先後順序。這時轎子裡的娘子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叫喊,隨即沒有了聲音!
整個街道上聽到看到的百姓很多,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來營救,就在這光化日之下,一群在大街上公然施暴,挑戰著人類的底線,呼救無效的主仆二人已經徹底絕望,只能任由施暴者在身上發泄著最原始的欲望。
當千戶大人知道消息的時候,兩個女孩兒已經慘死在了街頭,施暴者早已無影無蹤。家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夫人聽到女兒慘死的消息,第一時間就暈了過去,兩個兒子聽到妹子慘死的消息也是破口大罵朝廷無能,只會欺負百姓,就差出造反的話!
千戶大人徹底憤怒了,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被一夥營兵當街凌辱至死,還跟沒事之人一樣走了!這要是能咽下這口氣恐怕以後連頭都抬不起來。
“來人!”千戶大茹齊了自己手中的家丁,一個千戶竟然養了一個百戶的家丁,養活這一百人可不是一個數目,可見此人還是有幾分見識的。
千戶大人帶著家丁趁著夜色直接繞到了指揮使衙門的後門,撞開後門帶人衝進了指揮使衙門的後堂,指揮使大人正在妾的房間裡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稀裡糊塗的就被千戶大人綁了票。
迷迷糊糊的指揮使大人看到了千戶大人, 才把懸著的心放下,白的事情他也聽了,但是又有什麽用,總督大人面前自己這個指揮使屁都不如。
“麻千戶!冤有頭債有主,營兵禍害了你閨女,你找營兵去,怎麽找到我這裡來了?”
“大人!我知道此事和你無關,不過是來找你討要一下武庫的鑰匙,綁了你對你有好處,不然到時候朝廷論你個協從之罪,你你多冤枉啊!”
“是!是!是!麻千戶言之有理,武庫的鑰匙就在公房的櫃子裡,我這就帶你去拿,另外我再送你一百隻鳥銃,你隨便去折騰!”指揮使大人在總督大人那裡受了一肚子的氣,正好借著麻千戶的手撒出去,也讓那些文官老爺知道衛所兵也不都是孬種。
“那就多謝大人了!”
“不用謝,大侄女的事我也是心有戚戚焉,如果可能的話替我弄死那總督,如果不是他的放縱,我成衛哪能遭此一劫!”
“有機會我一定讓那老東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人想想吧,我們再不反抗,這營兵會更加的得寸進尺,營兵剿賊不利完全有可能拿我們殺良冒功,大人不可不防!”
指揮使大人琢磨了一下,覺得這些營兵完全能乾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來,那總督老倌兒,為了官帽子完全有可能放縱手下之人為非作歹,一旦有所反抗必然會打成逆賊,用我等的頭顱換取比軍功,難怪那老倌兒對老子的請求愛搭不理呢?這孫子實在是太壞了!